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道:“恐怕就是那些土耳其的大骗子见到你也得甘拜下风,你这趁火打劫打的也有点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唯一让孙大彪有些郁闷的就是滕明的死,恐怕这个小鬼子的死,孙大彪是最难过的了。
“老混蛋”我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
我和孙大彪背靠着背,呼吸有些轻飘了起来,耳朵里不断嗡鸣着一些奇怪的声音,鼻子似乎也不太灵敏,即使对面飘来的肉香,也只是闻到了一星半点儿,人就像是坐了云霄飞车一样,忽上忽下,飘忽不定。
只是,现在我并不打算把枪亮出来,如果是那样,凭着阿托的身手,若是没有打死他,那恐怕他们就会想法子把我们活活的憋死在这里了。就算你有枪,对我和孙大彪这样的门外汉来说,也实在谈不上是一个稳稳对付一个身手矫健的私人保镖的对手。
结合上述的几点,我和孙大彪最开始的那种焦虑和紧张已经一扫而空,原因很简单,木盒在我们手里,赵老头应该知道出去的办法,以及,我们手里有两把枪!
因为ฦ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我们三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僵局,随手拿过了背包,在里面翻出了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可他们,却是有目的性的将这些东西运回自己的国家,放在博物馆或是私人收藏,拿出来去炫耀。虽然我还没有那ว么深层的觉悟,没有仔细的想过,这两种同样的事情产生的后果有何不同,但在潜意识里,我并不希望这些文物流到国外。因为,它们属于这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产物
滕明怔了一下,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原本暴躁的情绪似乎也有些缓和了下来,许久,像是泻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没错!的确没有利益冲突。”滕明眼睛通红,瞪着我们俩,干笑了两声,道:“不过,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没有我,你们根本找不到เ这里,你们只是我雇佣来的,无论你们找到什么,都是我的,是我的!”
我脸色一变,忙道:“你不会打那只白毛僵的主意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白毛僵笨的很,头顶在墙上,不停的在那ว乱顶着,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道:“暂时没啥问题。”
孙大彪显然也察觉出了这里的一丝不对,他看了我一眼,小声的说道:“赵老头好象有问题,他怎么不拿衣服,而是现在跑出来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是答应你了,没错。”赵老搓了搓手掌,啧啧的看着悬棺上的青衣,道:“不过,在没有看到的时候,我压根不相信什么青丝宝衣的传说,老头子我干这行也有几十年了,大小陵墓见过无数,这玩意,啧啧”
当然,这只是一种臆测,真正有没有,谁也不知道。
我心里有些打鼓,思索着可能要碰上的东西。
在这里,就算是被杀了,那也只能是白死,警察可不是盗墓贼,压根就不可能破获发生在这里的凶杀案。再加上孙大彪是一个盗墓者,本身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如此一来,反而让徐海波缩缩了,不敢轻举妄动。
孙大彪眼中闪过一抹狰狞的狠色,反手拎着钢管,翘着嘴角,冷冷的看着徐海波,道:“怎么着,想练一下?”
“差不多了。”孙大彪借着绳子的力道,猛的一把抓住了边沿,然后一蹬腿,咬着烟爬了上去,随手抄出了腰里的凿子,冲着我嘿嘿的怪笑了两声,道:“不过,我可是想给那个老爷子多点时间跑路,傻子都知道,咱们两帮遇到了,肯定有一场大冲突,到เ底会多严å重,鬼晓得。”
我憋着笑,正了正神色,然后抓着绳子的一头,道::“得了,我若没猜错,应该已经见头了吧?”
尤其是当他跟滕明说,我们头顶很可能就是要找的陵墓所在时,我就更加的疑惑了。
我抬起头将目光移向了那个盗洞,随即忍不住的在心里佩服了赵老一句,谋算的好!
只见他将那玉制的烟嘴一拔,烟袋反握,对准了一块土直接插了进去,狠狠的戳了几下之后,这才一口气的拔了出来,然后就像是敲掉烟灰一样,将烟袋在手上磕了几下,最后将玉嘴有给塞了上去。
赵老听了我的话,站在那咂巴这嘴,干笑了两声,微微一摇头,道:“得,小丁啊,看来你真的是有两把刷子,行,既然你这么确认,那老头子我能说什么呢?”
一无所获……
半个多小时后,我的肯定得到了证实,眼前,是变窄的河道,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赵老一副无妨的样子,挥了挥手,然后起身打了个哈欠,道:“没事,没事,你和小孙都抽惯了卷烟,我这旱烟又呛又冲,怕你抽不习惯。”
又吸了几口,我的肺顿ู时觉得像是被火烧燎了一样的难受,忍不住的咳嗽了两ä口,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滕明瞥了一眼身边的阿豹,后者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将火把横插在了一块凹进去的岩石里,直接脱掉了上衣,然后伸展了几下手臂,直接一个ฐ漂亮的鱼跃跳进了水潭了。
我心里暗自好笑,自己้的想法也太过于奇特了一些,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热,竟然认为水下和头上也是有可能是陵墓修建的位置,不过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今天这座山要比之前走过的山都要险上一些,林中满是荆棘杂草,雨还一直在下,路始终很滑,所以,我们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过还在山脚下转悠着而已。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再场的所有人,徐海波可能不是他花钱请来的,但其他的人却都是拿了他的钱,跟着来办事的。都说拿人钱财,替人挡灾,既ຂ然雇主ว都没反对,我们自然也没有办法叫苦,只能是硬着头皮,在黄家明的带领下,匆匆的进了大山。
“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问问,呵呵。”赵伯倒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样子,反而笑呵呵的摸了摸下巴上的一撮胡子,道:“那你们俩先休息吧,我这自己出去逛荡逛荡,也看看这桂林的山山水水。”
孙大彪很果断的拒绝了,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怕滕明他们认为我们走的太近,反而不太好。可这一点,赵老却好象并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反而把目光投向了我。
阴尸!
赵老干了这么多年的盗墓行当,哪里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连头都不敢回,脚踏七星,手中紧紧的抓着八卦铜镜,身体颤抖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孙大彪的初衷的确没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滕明也好,徐海波也罢,这两个ฐ人就没有一个ฐ是善茬。若说玩阴谋诡计,恐怕我和孙大彪绑一块也未必是人家一根小手指头的对手,所以,越是和这种人打交道,就越要小心谨慎。
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的口吻说道:“放心,别,别怕,出啥事,有,有哥顶着呢。”说罢,他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昏沉的低下了头,没多久,鼾声四起。
滕明轻咳了一声,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公文包,在里面取出了一双白色的手套,然后慢吞吞的戴在了手上,随后,又在里面拿出了一顶看起来有些像牙科医生戴的那种口腔灯一样的东西,最后,拿出了一把小刷子和一个放大镜。
“来来,都别站在这里了,进屋坐,进屋坐。”徐海波随意的热情了一下,待请滕明坐到了徐海波身边的那张椅子上后,立刻就引入了正题,转过头问孙大彪,道:“孙老弟,这东西可就要拿给滕先生掌眼了,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大可以现在拒绝。”
孙大彪这才摇头晃脑,满脸失望之极的样子将那块牌子装了起来。
“哎,你说我这几天吧,一闭上眼睛,这脑袋里全是那些金子,整的我现在恨不得希望有人告诉我,我手里的这玩意比那些金子还值钱。”孙大彪哭笑不得的说道。
耳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坍塌声,孙大彪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边缘,在我的帮助下,同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来。
“孙哥!准备,使劲!”我一脚๐将绑在绳索另一段的背包踹了下去,随着一声嘶声裂肺的咆哮,那包金子迅速的掉了下去,而孙大彪则是借着这股力量,身体猛的向上一窜,一只苍白的手狠狠的抓住了边缘。
并非是黄金璀璨般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但是,那一片片的金黄色,却让任何一个ฐ人在它的面前,无法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