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我要说的,就是我们现在手中的这块银牌子,在几大类收藏品中,属于最后一类,比较偏门。所以,在孙大彪拿出来那块银牌的时候,刘易云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翡翠其实就是玉收藏文化,耳熟能详的国宝级文物如翡翠白菜、九龙宝瓶、翠灵芝形如意等等,其文物的本身均是无价之ใ宝,至于民间,那些珍品的翡翠藏品相较而言就少很多。当然,如果你走进潘家园你会发现,翡翠的种类绝对多的让你眼花缭乱,但,基本上都是百中难遇一真品。
但是,当我看到孙大彪那ว惊慌失措,带着一抹求生的眼神望着我的时候,我心虚了,下一刻,我做出了一个愚蠢之极的决定。
这两米多,就成了生与死之间的一道鸿沟!
很快,孙大彪的那根绳子也被我栓在了棺材的一角,虽然说这样开棺的话,只能是横移棺材盖,但是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除了用棺材自身的重量来做一个制衡,我们才能够离开这该死的冰冷的水潭。
说着,孙大彪和我同时用力,将棺材在一次的抬升了起来,整个棺材的四分之一都浮出了水面,倾斜的角度刚好够我们开启棺材盖而不用呆在水里。
我这才有些恍然,虽然我觉得这小东西有些鸡肋,但是看孙大彪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去打击他什么,毕竟,在我看来,一只价格几十块钱的鸡,和一只价值千年的虫子有着同样的用处,那我宁愿选择前者。
“这可不是一般的虫子。”孙大彪将那小虫放到เ了挖好的洞口,只见那只小虫子在原地徘徊了一下,忽然展开翅膀,嗡的一声飞了进去,孙大彪手中的线迅速的减少,没过多久,线就被拉直了。
“嘿,老弟,醒醒。”
“嘶……”孙大彪下意识的挠了一下脖ๆ子,却发现手上满是沾满鲜ຒ血的鳞片,他惊恐不安的看着我,呼吸越来越沉重,当他的身上流满了血的时候,我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仿佛这一切,就是一场闹剧ຕ……
休息了大概几分钟,孙大彪丢掉了烟蒂,起身走到了那道雕有狼图的石门前,顺着门缝,用矿灯偻着缝隙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狼的身上。
我傻在了那里,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似乎刚ธ才一瞬间出现的景象只是昙花一现,我自己都不确定,看到的是真还是假,甚至连我都开始怀疑ທ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得了,兄弟,刚才搭帐篷前我还在郁闷呢,想着这一次是不是要空手而归,可现在想想,咱俩还真是有可能ม因为盲点所以没有找到另外一条甬道的入口。”孙大彪从背包里取出了压缩饼干,递给了我一块,一副惭愧的样子说道。
按理说,我俩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结果却因为在那种让人紧张压抑的环境里,反而犯了这种错误。
“那你说咋办?”我皱着眉头,问道。
孙大彪伸出手指搔了搔鼻梁,多少有些不太想用这个办法的样子说道:“你就不怕一把火给自己้烧缺氧了?”
毕竟,要想在结实的夯土上打出一个ฐ可供人进出的洞,用铲子挖实在是太费时间,再加上我们带来的补给并不是很多,所以,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ำ,所以,孙大彪对打洞这件事上,始终抱着用炸药雷管,一旦ຆ被发现就风紧扯呼,也坚决不在这里浪费时间。
孙大彪拿起标尺在预定的位置上插好,然后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道:“待会儿你拿着这个望远镜爬到高处,一旦ຆ发现有人朝着山上这边赶来,要立刻告诉我。”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刷的一下寒了起来,这东西经不住联想,仅仅是听倒不觉得太害怕,可你要是把自己้置身处地的换成孙大彪的视角,这可就实在是太让人感到เ毛骨悚然了。
我点了点头,的确,要是白天在森林里鬼打墙了,还不至于让人太过害怕,但是这大半夜的,尤其还在乱坟岗子这种山下路过瞥一眼都觉得阴森森的地方,那要不害怕,这人可真就不知道说他是胆子太大,还是压根就是个ฐ傻子。
孙大彪一脸知遇之人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叹道:“老弟,知我者,唯你丁石磊啊!你说这个世界,真他妈的操蛋。”孙大彪一屁股坐在了折叠的帐篷上,叼着烟,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些脸上挂着虚伪面具的人,天天四处装爱心大使,公众前人模狗样,最有意思的是,有些文物研究的教授啥的,天天喊着保护文物,打击盗墓行为ฦ,可你知道咱们盗来的这些东西都哪去了?都被这帮孙子暗地里在黑市给买了下来,要说咱这样的人是臭虫的话,他们就是蟑螂,屎壳郎!”
我微微一笑,说道:“愤青也没啥不好,你只是说出了大部ຖ分人心里想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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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这种套话感到有些别扭,坑骗老人还是让人有些不耻,但孙大彪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说我太迂腐。
老爷子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而是叼着烟袋,坐在我对面,将六枚古铜钱放在手中,默默有词的念叨了几句后,哗啦一声丢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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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记得。”孙大彪忙点着头说道:“那天有点邪性,进山之前就听到เ了老鸹子叫,我这眼皮跳个不停,所以进去的时候,里面记得清楚的很,面西朝南,应该是老槐ຈ木的棺材……”
听到这个解释后,我顿ู时一阵恶寒,觉得以后的端午节都不会再去想吃什么เ粽子了。
ps:因为是盗墓小说,所以犹豫再三,选择以第一人称来写,虽然个人而言,不太喜欢第一人称,但是这个类型的书,第一人称反而比第三人称来的更有阅读感,真是奇了个怪了…
没过多久,店铺的卷帘ຈ门被拉了起来,一个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身材有些臃肿的妇人伸出头望了我俩一眼,然后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招呼道:“大清早儿的,别站外面了,进来吧。”
孙大彪喊了声嫂子,也没有客套,拉着我走了进去。
随后,妇人把卷帘门给拉了下来,然后一脸困意的说道:“店里有点乱,你俩先坐一会,我去喊老徐。”
说完,她转身走到เ了店铺的后堂。
屋子里静悄悄的,灯光也稍微有些暗,我踅摸了一眼摆设在玻璃柜中,那些标着天价的古玩,心里却没办法平静下来。如果说外面看到的那些古玩能让我感觉像是真品的话,那现在我看的这些,就完全可以一口咬定都是真品了。
当然,我知道,自己眼拙,这里八成都是赝品,只是,凭我这看啥啥都像的眼睛,一个破绽也看不出来。
“嘿,怎么样,老弟,是不是看着都挺像那么回事?”孙大彪冲我挤了挤眼睛,小声的问道。
我翘了下眉毛,自嘲的说道:“我又没研究过这玩意儿,看啥都挺像真的,不过随便一个最便宜的都是好几千,贵的我看有标十几万的,实在是不敢下什么เ结论。”
“那我要告诉你,这些全是真的呢?”就在这个ฐ时候,一个听起来中气不足,略有些发尖的声音接过了我的话。
我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他看起来大概四十五六的样子,一米六十几的个头,穿着一套深紫色的睡袍,身材十分臃肿,光秃秃的脑袋下,眯着一双似是老鹰般透着寒气的小眼睛,肥硕的嘴唇翘起的弧度很大,露出了一口金灿灿的大牙,鼻子的右边儿还长着一颗黄豆粒大小的黑痣,上面还有几根看起来有些恶心的毛。
他应该就是徐海波了,第一眼望上去,这个人有点像是老电å影里的地主形象,脸上堆满了虚伪和奸商般的笑容,可嘴上的客套话却是一句也不少。
“哈哈,孙老弟,咱可有些日子没见过了啊。”徐海波笑眯眯的伸出了右手,大拇指上还带着一枚硕大的玉扳指,让我忍不住的想起了清朝贪官的那种形象。
孙大彪忙和他握了握手,便介绍我道:“徐哥,这就是上次我在电话里跟你提到的那ว个小老弟儿,丁石磊。”
我稍微有些不情愿的伸出了手,可徐海波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用手尖稍微碰了一下我的手,就直接缩了回来,很显然,他并没有太把我放在眼里。
我心里有些不爽,可却又不好发作,只能ม站在一旁,尴尬的在那虚以委蛇的笑了笑。
“坐,坐,别客气。”徐海波的目光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然后一副不以为ฦ然的样子坐在了我们对面,大咧咧的靠在了椅子上,冲着屋里喊道:“哎,没看到เ来客人了,赶紧烧水沏茶。”
后面传来了一声爱答不理的应付声。
“不用,不用麻烦嫂子了。”孙大彪忙在一旁客气了一下。
徐海波却像是一个大太监似的,捏着个兰花指,随意的弹了弹睡袍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尘,一副怪声怪调的说道:“孙老弟,这次来应该是为了上次那ว件事儿吧?”
孙大彪脸色微微一变,咳嗽了一声,尴尬的略微的低着头,道:“这个,徐哥,上次那事实在是个意外,老弟在这给你先道个ฐ歉了,实在是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得了,谁还没犯点错的时候。”徐海波阴阳怪气儿的敷衍了一句,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只指甲刀,用锉的那ว面轻轻的修了修指甲â,然后淡然的吹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咱这丑话可说在前头儿,咱这行讲个信誉,怎么เ着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说是吧。”
我有些纳闷的看着孙大彪,看来他们俩人之间肯定是有点什么误会,不过,这个徐海波阴声阳调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但我看的出来,他们说的那件事,应该是孙大彪不对在先。
“算了,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我也就不追究什么了。”看着孙大彪并没有再表态,徐海波用手捻了捻黑痣上的毛,翘着眉头说道:“孙老弟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不妨拿出来溜溜。”
孙大彪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咳嗽ณ了一声,一副谨慎的样子将装有那块牌子的木盒放到เ了徐海波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王侯将相……”
当听到这个四个字的时候,我发现徐海波的眼睛猛的一亮,刚要伸手去碰那ว个盒子,孙大彪却一把按在了上面,微微一笑,道:“徐哥,十年前咱约法三章,您没忘吧?”
徐海波微微的怔了下,随后咳嗽了一声,道:“自然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