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宝怡:“姐们儿,今儿怎么不言声了。”
桃子说:“‘地安门’,甭怕他,他现在是手潮得厉害,随随便便就弄他。”
大眯咪说:“东北女人漂亮、高大,对吧?锅炉?”
“哪呀,北京的女人是窝儿里横,只会在家门口耍大,我还是喜欢东北的。”
小民子道:“真够狠的,都想上天,想美事,谁入地狱呀?”
上官舒非常得意:“傻了吧,让人给关了吧,一天到晚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摔一下肯定狠,老觉得女人是水,是泥捏的,任由你们折腾,不让你们得逞,还有辙吗?”
“谁不想赢钱呀。”
庄蕊说:“还是不明白。”
“我就这样,怎么เ着吧,我告诉你庄蕊,什么你都别想,跟我沈小旭结了婚,想离开,得付出代价,那就是,我死了你可以如愿。”
“给我歇菜。”
“芮姐,兄弟不对,饭局补。挑地儿,哦不,又错了,请大家伙儿一起,撮一顿ู。”
“不敢。”
“赌钱人的正常心理,永远抱着侥幸。”
“您圣明,这是吸引你再来。”
耗子自知理亏:“得,得,得,算我犯上,现在的女人,要上房揭瓦。”
这句话引起众怒,尤宝怡头一个难:“耗子,你那ว嘴是不是没把门的呀?给你安个东西,你才踏实。”
大耳贼说:“尤姐,我来给您打,输了算我的,赢了是您的。”
你还别说,尤宝怡听了之后,还真服气。可有不服气的,“地安门”说:“这嘴呀一张一开,怎么เ说都行,真金得火炼,得牌上说话,赢钱才是硬道理。”
人,全在变,不分年龄大小、男女老少。
只要是家里的后院不起火,怎么随心所欲、痛快解气,全凭自己的心气儿。
阚童说:“行啦,爷们儿,玩儿嘛,就是消磨时间,不能ม给自己气受,这日子口,钱好挣,屎难吃,王八好当,气难生。”
别看马四性子暴,但对上官舒始终敬着,这个大姐对他很好使,原因很多:上官舒拿他当兄弟,怎么เ折腾都不管,甚至与饶小溪在这儿刷夜也放通行证,马四拿这儿当成自己第二个ฐ家,甚至自己้“跑路”时,上官舒都冒险提供费用,而后上下走动,平息了这娄子。至今,自己้都没有机会报答。
小民子点上支烟接着说:“搓麻猜心斗智,但,每个人的心态不同,有的人黑,就愿意做大牌,小打小闹根本不解气,憋死了算,一旦做成一把,这一把就全部打回。
“搓麻就另说着了,你玩儿得好,是星星级还得命好,点儿背谁也没辙;而玩儿得不灵的,有手,你一点脾ຆ气也没有,这麻将牌局中,瞬息万变,‘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妙转折,一点儿都不新鲜,手正,绝张儿都能ม摸上来。
抓住女人的弱点,就能ม随心所欲,只可惜,很多男人犯傻,搞不清楚,到老了走不动道儿,清醒了,却连折腾的劲儿都没了。
这是女人所共有的特性。
饶小溪:“嘿,您还别说,我还就喜欢他这个ฐ糙劲儿,直,不拐弯儿。不像你,整天价琢磨着让女人上套儿,花心,你改名吧。”
马四点上一支烟:“你们的烂事,跟我没关系,随你们大小便。”
上官舒说:“肚子里还真有存货,我就奇怪,你怎么不当个ฐ职业赌徒?”
“报数。”
小民子不以为然:“危言耸听,四哥,你太多疑,太小心。”
小民子说:“正因为谁都不认识谁,才好办事,干完,各走各的。”
大耳贼酒量还行,这样的死磕还是头一次赶上,他明白:将到เ这个份上,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强努,否则,丢人的笑话就会四面开放,永恒的主ว题逃脱不掉,赌着当话把儿(注:话把儿――北京话词语,意即话柄。),眼睛一闭,也悉数一饮而尽。
酒送到,也已๐倒上。
耗子嘻皮笑脸:“什么东西?我是人,不是东西。”
耗子:“有的讲得通,有的却行不通,只能说是因人而异,现成的例子:麻大爷和你,对了口儿,齐了缝儿,才能ม走到一起,如果只是一夜情,那就另当别论了,无风不起浪,有枝才有叶,一个巴๒掌它拍不响,爷们儿喜欢,你知足,才能长久ื,否则,哼。”
“地安门”逗他:“真是人老心不老,精辟,现在也真是,小丫头们都喜欢老的、成熟的,是不是桃子?”
大耳贼可气:“就是,越描越黑。”
麻大爷有话垫底:“小爷们儿,甭逗牙纤子,让你三斤姜,你还不识秤,少跟我玩骑上骆驼找骆驼的事,你有七十二个ฐ心眼,这有八十多个转轴子等着你呢,人各有志,不好强求,自己的路,自己往前走,人跟人好,鬼跟鬼好,苍蝇跟烂腿好,怕听夜猫子笑,就别ี过日子了。”
大耳贼冒出一句:“人到四十五,正是出山虎,爷们儿,您是虎精。”
小北京:“跟着,北风。”
桃子甩着脑แ袋:“一条线,八条。”
还别说,一聊真的,麻大爷就玩儿完,连声都不敢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桃子不饶他:“耗子,三天换一个,今儿又换主ว了,你也不累็。”
牌是熟局,自然而然的都挺门清,全是扣牌洗,规矩得很,麻精们儿熟ງ练地码好“长城”,色子一飞转,开打风牌,嘴绝对不闲着,互相打镲:“麻大爷,今儿打算输多少?”
尤宝怡耳朵贼尖:“说谁事儿妈呢?”
“妹妹,让着你,猜哪边都行,你先。”
“掏钱。”她自个儿先把一张放在桌上。
“地安门”也亮出人民币。
桃子说:“多简单的问题,肯定是神猜输了,就是这个结局,百分之百。”
“定了?”
“死不悔改。”桃子很坚定。
“地安门”指着麻大爷:“爷们儿,咱得公道,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别一百元掉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