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京笑着:“你呀好不了,芮姐,把丫甩了,跟你兄弟我混。”
“放你大爷的屁,芮惠,你也不管管这小子,欠收拾。”
“不是那么回事,我在旁边看着牌没法说,本来这把牌您头一个听,牌面又挺好,但是打了七手都没有,留แ的牌张有毛病。”
“大姐,知道这把牌怎么เ败的吗?”
赵小凡立起,回礼:“谢谢长,我一定转达他本人。”
赵小凡道:“我们已๐上报,并且特案特办,派遣最优秀的同志渗透进去,目前进展相当顺利。”
“懂不懂好赖呀你?”
“少跟我较劲,有本事牌上赢。”
小民子:“大姐,够意思,晚上请你撮饭,它国色天香、绝世无敌,它人见人爱、雅俗共赏。”
“麻将大雅大俗,大富大贵,如果把象棋比作清丽俊俏的秋菊,把围棋比作淡雅高贵的兰花,把扑克牌比作姣艳妩媚的月季,那么……”
阚童得意洋洋:“齐脖杀,整大一点儿,爷们儿,灵验吗?”
马四有点儿沉不住气:“真够执着的,这牌大了去了,爷们儿,我开你,报数。”
“有些男人呀,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专门讨女人的欢心,你算一个。”锅炉逗他。
锅炉凑份子:“小民子,你怎么老是毛病改不掉,长长档次,见着女人就眼红,也不分分人,没劲。”
“他们都说坐庄不做牌,做牌不当庄,有这讲头吗?”
“金三银七有什么根据呀?”
饶小溪说:“现在不少北京的,傍着外地小丫ฑ头,她们行,敢干,你们男人也上道。”
小民子:“外地人在北京够能捣腾的。”
桃子斜楞着眼睛:“公平合理,一人先喝三个,然后凭心气儿。”
桃子叫板:“大耳贼,是男人吗?”
班影先打击男人:“你们男人够幸运的,什么都是社ุ会的顶梁柱,既随意支配财富,又可以支配女人,所处的地位在女人之上,永远是强者,女人只属于搭配,可是,你小子听清楚了,有些男人根本就不配让女人所敬仰,因为什么?知道吗?”
大耳贼猛然冒出一句:“唉,没有女人烦,有女人也烦,烦透了,没劲。”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班影雪白肌肤上佩戴着极其高贵华丽的钻石项链,但凡有品味喜爱打扮识货的人,就会看出它的价值。
班影理都没理他,关注着自己手中的牌,在她眼里,二、四、八张儿是相当大的牌,既然和人家桃子合着打一手,就得负责任,不能胡打,转回来,真要是手风顺,收成是一笔诱人的钱财,够自己消เ费一阵的,私心存在,自然牌打得精益求精。
芮惠更不示弱:“没关系,让她说,我一点都不会生气的,这年头,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念的经,好坏都得自己้背,不受点罪,不受点难,那才是怪事。”她的一番๘表白,在场的都有同感,全在情理之ใ中,没人反驳。
桃子扔了一句:“未必,小事看大事,什么人找什么เ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大耳贼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关注,思考着,又是果断抉择:打掉幺鸡,和绝张一万。
“我看了,照这么打下去,一锅牌打一天。”
门铃响,麻大爷起身开门,迎进三位。
旁边的尤宝怡听不下去了:“女人造反不应该吗?任由á你们拿女人不当回事?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家花不如野花香,成排成连的都不嫌多,像你麻大爷,老牛吃嫩草,多爽呀,哦,妹妹,不是针ฤ对你,不介意吧?”
麻大爷也架秧子(注:架秧子――北京词语,拿人开玩笑,故意出别人的玩笑。):“爷们儿,耍个性呀?都说上赶着叫人,准输钱,看样子,今儿,大赢家非你莫属呀。”边说边吃着小傍家儿桃子塞的桔子。
等到大耳贼火急火燎地赶到尤宝怡家中,早ຉ已引起牌友的哄闹和不满。
班影提议:“咱们呀,改打金花,省得多出的人扯闲篇。”
小北京巴不得去战斗,索性将麻将一推:“早ຉ应该如此,打麻将多累呀,还费劲儿。”
大耳贼:“兄弟,今天大家伙儿的钱,是不是都得给你扶贫呀?”
“没说,这是你说的。”
两个人的斗嘴还在继续,都想逞能,要在芮惠面前表现一下,只不过,谁都不知道对方แ的意图。
只有尤宝怡一个人明白。
“大耳贼,在百家乐的局,你没表过高论吗?”
“没有,大家都相互残杀,不可能有盟友。场子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其抱着的最终目的,就是想把别人的钱,拿到自己手中。你们相信吗?牌局里有人能ม混三天三夜。”
芮惠猛然问:“不吃不喝呀?”
这一下,大耳贼来了精神:“有个ฐ叫四姐的,赌劲儿十足,起初赢了三四十万,贼的没边儿,赢了大头,开始小打小闹,不伤筋骨,芮姐,一般的赌局只是纯赌,而百家乐的场子,管饭,大一些的,还管烟,全都免费。”
“那也不能ม住那儿呀?不会连客房都有吧?”
“这倒不会有,嗨,玩儿赌的人只要赢钱,图刺激,至于其他的享受,也就不讲究了,四姐不烂赌,点儿一不正,马上收手,找个旮旯儿(注:旮旯儿――北京话,角落。)就眯瞪(注:眯瞪――北京话,昏昏欲睡。)了,一醒,又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