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人,这是我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แ。其实自从逃亡以来我和妮可就已๐经被边缘化了,可我们至少还可以相互鼓励,相互依存,再加上接踵而至的追杀,其实我们并不觉得孤独。可是现在我们安稳了,虽然这只是暂时的,关键是在我还没有习惯这种安稳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始把妮可从我身边推开了|让我感到เ孤独,我讨厌这种孤独,非常讨厌!
我不怎么喜欢跟那些粗人一块儿吃饭,我即跟他们不熟,也不喜欢他们身上那种味道,虽然自从逃亡以来我身上的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我不爱听他们讲那些打打杀杀的滥故事,这种故事我一天可以编十个。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反正就算我去了,除了萝莉也根本没人理我。
“有点儿意思。”安德森在营帐中来回踱着步子,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也开始变得兴奋:“明天我就去联络辛特兰的皇室,让他们取消เ麦克戴斯的通缉令,然后把他那一万赏金也加到妮可身上!”
“真没想到妮可到เ现在还带着那ว个诗人。”安德森饶有兴致的说:“你们说她到เ底是怎么想的?”
说话间,我已经看到一个青色的人影像猴子般在树杈间几个ฐ上蹿下跳,然后从我们身后的树干上滑了下来,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又一个前空翻腾空跃起,不偏不斜的正好在我们前面站定。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我连忙弯下腰,举起盾牌挡在头上,却只是等来了一句话。
“现在的情况这样的,你看前面。”
“那ว你想不想见人?”妮可神秘兮兮的说。
他坐下,开始对付面前的烤面包。
粉色丝质吊带裙ำ,棕色卷发随意的披散下来,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慵懒而清丽。他实在很难把这个女人同昨晚狂放的克蕾媤联系在一起,虽然她们是同一个人。
“哇哦。”安德森夸张的扬了扬眉,笑了起来:“看来我主ว动向亚历山大表忠心的时机的确够及时,否则同妮可一起逃亡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当时你们准备把我怎么办?”安德森反问道。
幻觉、寒冷、口渴、恶心、耳鸣无一不在折磨着我,而且变本加厉,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辛迪到哪里去了?这里不是我的家,那么我在哪里?这到เ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站住。
是的,桑德兰留下的医疗包,它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正好在我们和女人中间,大约各有五米的样子。
弓箭队开始还击,但是他们遇到เ了跟我们刚才一样的问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在哪,你怎么เ还击?!
我听到了惨叫声。
我重新把衣服穿好,纵身跳进河中…
我看了看脚下的河流,湿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和妮可幸灾乐祸的笑容突然袭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立刻脱光了外衣,然后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怎么把这些衣服带过河去?
“你当它跟你一样笨么?!”妮可白了我一眼。
“白天的时候它应该已经随便跟着哪个客商的马队出城了。没有人会留意一匹马的,不管它有多么与众不同。”
“孩子们我不要了行不行?!我什么都不要了行不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行不行?!”
“带我一起走好么?”辛迪再一次问我。
“雷霆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避开脚下的污水和墙边腐烂的苔藓,突然想起了这个我们俩唯一的朋友。
“行了。”妮可没好气儿的说:“我还心疼这身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