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凉得都要结块了。”
“我的……早饭呢,我说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
咚——!
咚——!
说的是某个出身自农村的男孩苦读医学,考上名校,却因孤僻自卑的性格遭到针对和排挤,最后绑架并虐杀了数人再畏罪自杀的经历。
江冕正浏览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
而就在自身血流不止准备等死的时候,杨警员却突然提出“缝上它的腿”的想法。
那具尸体很快进入了房间并强行取走了自己两人一左一右共两条大腿。
“你……在做什么เ?”
小岳似乎已经痛的麻木,但却始终没有陷入昏迷,显然是某种规则在限制ๆ着这一点。
众人瞬间就分辨出那是他们不久之前刚ธ刚见过的东西——被胡乱缝合起来的尸体。
以张尔为首的众人极为小心的往寝室楼的一楼走去,每到一层,都会先瞥一眼楼道内的情况。
“爸爸……妈妈……”
“这是梦……我还是在做着梦吧……”
“你是靠着行动结束时的安抚,和看着档案时的怜悯来坚持救人的想法的吗?”
南明愿看见对方愈发激动,像是沉积已久ื般的站起身来:
“你很清楚地知道,被掩盖下来的真相是什么。”
“你以为这些年,我为什么เ会蜷缩在这个鬼地方?”
“又为什么,愿意一直待在这幢随时可能塌方的破楼里?”
南明愿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果换作是她的话,也许这幢小楼,也会成为她最终的解脱与归宿。
眼前的场景,无力的程度恰如某个冬季的深夜。
见眼前的女子眼眶微红,林晟似乎又泄了气:
“我承认……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ว么坚强。”
“从小芊死的那一刻起,我就也一起跟着死了,只是我始终没有了结自己的勇气而已,选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苟活着。”
“况且,我也不想再次见到‘小芊’了……”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南明愿很清楚对方这么เ说的缘由。
母体,是每只“鬼”所感染的人的代称,也即是梦境里的“主角”,每起事件都会有着对应的母体,单人事件便仅有一个ฐ,而感染多人的联锁事件,则对应着多个母体。
而现梦者们必须用救出至少一个母体的方式,才能ม真正消灭这个梦境所对应的“鬼”,否则即便参与事件的现梦者成功逃脱,这个ฐ事件也仅仅只会暂时的沉寂下来,在今后的某个ฐ时间重新复苏,短则数日,长则ท数年。
倘若母体在梦境之中全灭,那么现实事件便诞生了,那些“鬼”会藉由被感染者的躯体来到现实。
而在那之前伯劳鸟会先发制人杀死母体,但这并不意味着那只morpheus会就此消失,它仍旧会在其他人的噩梦之中不断ษ复苏,只是来到现实的脚步被稍稍延后了而已。
而那些陷落在梦境里的历代母体,他们的形象很可能会永远留存在梦境之中,成为“那些东西”复苏时的面目之ใ一。
“所以……把我当个废物就好,不用再来浪费时间了。”
眼前的男子再次坐回到了懒人椅上,可能是那些撑满身躯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地宣泄了出来,随后便使得他如同被掏空一般的疲软下来。
南明愿的沉默由始至终,那个经常在通讯中插科打诨的人从未披露自己真正的想法,直到今日。
见林晟不再开口,她便回过头向着店铺大门走去,准备离开。
也许是鞋底开胶ด的缘故,让她走路的姿势稍显蹒跚。
林晟看向女子离开的背影,然后继续将目光凝望在店铺中ณ肮脏破落的天花板上,丝毫没有挽留的打算。
临ภ近门前,南明愿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如同自言自语般呢喃着:
“你知道吗?”
“档案编号三零四的事件……两年之ใ前就已经复苏了,包括今天,也是它的复苏日。”
“而我,也早ຉ就不再是你的小接线员了。”
闻言,瘫坐在懒โ人椅上的男子顿时一怔。
但南明愿却自顾ุ自地开始解除门锁,细糯的指尖在锁头上的摸索显得有些缓慢且生涩。
“尽管有你曾经留下的事件记录,但是伯劳鸟还是因为它的几次复苏接连失去有经验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