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景区相关规定,先交上相当于投诉价值的十倍罚款,并下架所有假冒伪劣。然后,墨老板把所有单据提供给我们审阅,凡是疑似高价出售假冒伪劣的,按照其价值的三倍交上保证金。以一年为限,如果没有人来投诉,也没再出售假冒伪劣,我们会把保证金全额退还。如果有人来投诉,查证属实的,赔偿投诉者三倍,并上交景区十倍罚款。”
“不好意思,刁科,你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概ฐ念,我说的是这种事,你说的只是这件事。我指的是满屋子假冒伪劣,随便谁来看看,都不会觉得墨老板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墨承知的面色已๐经恢复过来,堆起一些笑容,“很简单啊,我的门头是民俗典藏展览,不是民俗典藏展销。我觉得不对劲的人,我是不会卖的。有问题吗?没有吧?”
岳东看向墨承知。
郑向鸿刚才被岳东呛了一下,借机发泄一下,“倒是有自知之明,这只是张拓片,哪有什么真假。”
屈磊下意识地问:“那个和你说匾额不真的,有没有说这张碑帖ຆ拓片有问题?”
“我确实没想到เ焦兆松翻脸翻的那ว么不讲逻辑。不过,这一来收到了远超预期的效果。曹科,你知道虎鲸是怎么捕鱼的么?”
“曹科,有你这些话,我就真的放心了。”
这两句话分开说都没毛病,联系到一起,好像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刚刚说一吓就把头缩回去的,不值得他站台。
整个温泉酒店的人都知道母公司的人被掀了桌子以后,吓得只能ม抱唐超的大腿,景区里谁还敢再针对彭克浩和凌巧ู芝?
有人说,是他自己提出来调个岗位,担心走后徒弟和徒弟的女朋友继续被针对,才一起带走的。
景区里的大部ຖ分员工不住在景区周边,除了纯粹的办公室人员,以及和旅游服务没有直接关联的,中午都不回家,一起在各科各组吃过饭后,住单身宿合的回去午休,其他人中午在岗。
比如说最近每个周一的中午必然有炸蛎黄和花菜炒肉,每个周二的中午必然有黄焖鸡块和锅塌豆腐。今天中ณ午,肯定有炸带鱼和春笋肉片汤。
络腮胡更是如坐针毡!
正在往杯子里续水的冯高,刚倒了一半就赶紧停手,慢慢慢慢地把保温瓶放下。
络腮胡一愣!
络腮胡大手一挥,“坐什么坐!都快气死我了!”
冯高把郑向鸿推到一边,满脸都是笑,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和善了。
岳哥牛掰!
这样的话,免费导游的人数就足够了,岳东不用费精力去争取。
岳东当前也没什么急事,索性就陪着他开开心。
“什么เ奇葩理由?简直瞎扯。大部ຖ分人出门旅游的时间宝贵,有几个愿意跑这屋里坐着?用这样的排椅接待游客,谁也会觉得受到เ了轻视,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还不更加上火?怪不得天天听到เ你们这里像打架似的吵吵。”
“那三位说来投诉的如果坐得太舒服了,得啰嗦老半天。”
如果真因为这事,程剑伟和曹保苏争执起来,不论自己有没有过错,曹保苏对自己刚ธ产生的好感也难免打个折扣,更不利ำ于自己的发展。
所以焦兆松才有那句“是不是觉得你们程主ว管能护着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袁宝骏撒腿往卫生间跑去,既然大文书不愿意多说,他就去找侯希祺问个ฐ明白。
你好歹做个震惊的表情啊!
岳东笑道:“你听谁说的?”
回头一看,金灿灿的阳光下,一个体恤上印着小虎队的小伙儿快步走来,是和他的宿舍只间隔一个门的江学鹏,算是同事当中关系不错的。
“行了行了,别ี管那些了,要去就赶紧的。”
“谁让老焦自己้作死呢?今天这事,岳东肯定没打算严肃处理,但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老焦那么办事,老焦可不就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像岳东这么能ม隐忍的人,脑แ子都好使,只要动真格的,一般人顶ะ不住。你们等着瞧吧,老焦如果还敢玩阴的,非彻底折在岳东手里不可。”
他仔细琢磨一下,从昨天开始,岳东见到他,就不再像见了领导一样抢先打招呼。
原来老实人更惹不起!
岳东眉头微皱,舆论发酵的效果是出来了,却没想到เ论战双方แ势均力敌,焦兆松一时半会儿败不下阵来,这么多人聚堆吵吵绝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事。
俗话说“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焦兆松当然不缺气味相投的,虽然在他和身为ฦ管理员的岳东吵吵时不太好站队,但他和其他经营户对轰时,那ว些朋友们就帮友不帮理了。
焦兆松又瞪圆了两只小眼睛,朝岳东口吐芬芳。
瘦高个ฐ冲着岳东竖起大拇哥,“虽然东西没买成,但你们景区的工作人员真是负责,在这里买东西让人放心!”
忽然,岳东有点好奇,时隔那么多年,袁宝骏的骸骨在哪儿找到เ的?
虽然没有其他目击者,但袁宝骏确实没有再出现,就这样成为失踪人员之ใ一。
她琢磨了一下,上午韩沥把焦兆松的事情压了下来,刚ธ才墨承知却在沙炎涌的面前揭开这件事,恐怕韩沥不会帮墨承知说什么了。
现在能ม帮上忙的,估计只有任仕安。
她立刻走出门去,墨承知连忙跟出去,“刁蝉!你要溜吗?”
刁蝉骑上摩托车,冷冷地看着他,“亏我还想去找任科帮忙,你还直呼起我的名字来了?”
墨承知不相信,“我屋里就有电话,你打一个就行了嘛。”
刁蝉忍不住骂道:“你还真是猪脑子,你让我当着沙炎涌和曹保苏的面打那种电话?”
“那你、那你可以去购物中心,也可以去其他店里打嘛。”
“墨承知,现在知道着急了?我特别提醒你不要和岳东呛着来,你也答应了可以给任何承诺,你刚才做什么了?不只是吼了岳东,还吼了沙炎涌和曹保苏,沙炎涌ไ是我的顶头上司,曹保苏是岳东的顶头上司,你到底想干什么?为ฦ什么要切断所有后路?你以为我留在这里还能ม改变什么เ?”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我这么和你说吧,韩主任压下了焦兆松的事情,你却在沙炎涌ไ的面前挑明,韩主任不一起修理你就不错了。如果任科也不打算帮忙,我就无能为力了。别ี说你要找什么เ大舅二舅了,你就是去找舅姥爷,也吓不住我,反正我已经尽力了,都是你自己越搞越糟。”
刁蝉发动起摩托车,甩开脑袋已经陷入混乱ກ状态的墨承知,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