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间房间。
几个姑子一路上一直低着头,显得有些怪异,但男人并没有注意,只是快步跟在姑子后面。
欧阳清歌一字一句地说着,却见欧阳胤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一大片空地上,原本有着很多看热闹的人挤在一起,而此刻๑,却只剩下欧阳清歌和欧阳胤两人两两相视。
欧阳清歌在他的身后站着,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她忽的垂下了头,低声呢喃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主子,这两人就交给属下吧,属下来背。”说完,萧长亦便抬着男人向门外走去,欧阳清歌不禁错愕道:“你怎么会……”
欧阳清歌默默地听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干脆不再说话,只是自顾ุ地吃着饭菜。
“小歌,你到底怎么了?从前你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今天你是怎么了?”
欧阳清歌不屑地眯起了眼,可唇边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到达相府时,已๐是酉时(傍晚,下午五点左ุ右)。欧阳清歌抬起头,冷眼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座坐立在市集中心的建筑物。
“你帮我查一下我的身世。”
“回主子,整理好了,而且都登记了一番。”萧长亦见欧阳清歌忽然问这个ฐ,有些奇怪,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你怎么有空过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季贝儿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向门口望去,果然,门口站着的正是令她日思夜想的少年萧长亦。
倒是自家主子,半个ฐ月都见不到เ她一面。季贝儿不禁在心中诉苦道。
欧阳清歌如同往常一样,百无聊赖时没事就在外面逛逛,累了就回房休息。而重任都落到了季贝儿和萧长亦的身上,他们除了每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之外,还要一起训练调教来报道的新人。
“父皇——”空荡的金銮殿中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一脸不经意地站在殿中间。
生在帝王家,就不得不变得冷血,但这种冷血,并非是自内心的想法,而是害怕自己的脆弱,会被他人看一览无余,以此被当做软肋来加以利用,来让自己้受伤害。
欧阳清歌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未免也太自恋了些,我只是怕你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结果将一摊子的麻烦都丢给了我!”
似是诧异欧阳清歌突如其来的的这句话,耶律冀齐只是愣了愣,接着便又恢复了以往邪肆的笑容。
季贝儿中越忍不住道:“主子,您要这一大块空地有何用?”
走了约十里路(一个ฐ小时左右),一大片空地蓦地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这样常见的客套话与她说出来,若是她信了,便是真的将她当做傻子对待了!
女子见她正在打量着自己้,不禁垂下眼帘,唇瓣微微勾起,细声说道:“我是真心愿意跟随姑娘你的。自从第一眼见到姑娘起,我便觉得格外亲切,若是姑娘不介意,我愿意日后敬姑娘为主ว子,伴姑娘左右。”
欧阳清歌抬头望去。只见眼前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正大步向她走来,人们在看到他后,纷纷让出了一条路,还有人小声嘀咕道:“这不是我们的二王爷耶律冀齐吗?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叫嚣声和吵嚷声还在继续着,欧阳清歌难受得想要开口骂人,却在此时,一个ฐ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人们顿时停止了争吵,场下一片鸦雀无声。
“是,夫人——”婢女小声应着,接着匆匆走了出去。
那婢女的办事效率着实快,没过几分钟,丞相便匆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看到床上的欧阳清歌,丞相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他一只手指着正在熟睡中ณ的欧阳清歌,怒冲冠:“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妇人低下头,一脸敬畏地道:“妾身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เ,只是,前一刻妾身好意请了个大夫,来给三丫头检查身子,却不想,过了一会儿再来看时,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好一个替她检查身子。欧阳清歌的唇边划过了一抹冷笑,脸上也浮起了厌恶的神色。
这个女人,不仅心肠歹毒,而且说谎话都不脸红,竟然如此然皮厚。
她这么一说,不就彻彻底底地撇清了她和这件事情的关系?到时候,再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到她的头上,这一招可真绝!
她利用了大夫,又反过来过河拆桥,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丞相见妇人这么说,虽然气她的擅作主张,但也只是指责了她几句后,便不再说什么。
妇人见自家老爷气消了,便上前道:“老爷,依妾身来看,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那ว个大夫身上。”
“当时,就只有那个大夫和三丫头在一起,那么เ想必他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件事的起因缘由á,而这里究竟生了什么เ,就只有将那ว个大夫找到,才能一一查清。”
“那么……”丞相正欲继续说下去,却忽然被妇人打断ษ了。
“既然这大夫是妾身找来的,那么เ这件事就该由妾身负责到เ底。”
“老爷,就让妾身派人去追捕那个大夫吧,这件事也请老爷全权交给妾身处理,老爷每日政务繁多,而这些琐碎事情,妾身作为相府主ว母,本就应该替老爷分忧。”
“好!那就由你全权处理,但愿你别让老夫失望!”说完,丞相便一甩袖,转身走了出去。
“是——”妇人贤惠地行了个礼,低声应了下来,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掠过了一抹阴狠的目光,那样的目光,似要将人活活吞噬。
“你,过来。”妇人面无表情地向守在门边的一个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侍卫猛地一低头,恭敬地向妇人走去。
“你多找些人手,去追查今日来给三小姐检查身子的那个大夫。”
“不过,你要记住,这次只是做做样子,若是追查到了那个大夫的踪迹,一定要就地处死,直接杀人灭口,千万不能留下他,否则日后会是个祸患。”
要想事情不被揭,就必须要将事情的源头彻底毁灭,正因为ฦ她懂得这个道理,也从不心软,所以才能ม一路摸打滚爬,在相府中ณ站稳了脚,也坐稳了相府主母的位子。
对于她来说,在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只要可以利ำ用,便不分尊卑,不分高低。因为,利用完了以后,她们的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毁灭。
“是,奴才遵命。”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