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加清醒罢了。
如果摘掉了柏家二少爷的光环,还会有几个人愿意亲亲热热地喊他一声“柏少”?如果没了名车的接送,还有几个人愿意自己一声令下就愿意前后操劳地举办party?如果没了自家那个整天很少见笑容的大哥,还有几位名媛淑女愿意嗲嗲地过来攀谈相交?
指节分明的右手漫不经心地拎起了电å话机,“喂——”。
在连续响了三遍之后,卧室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
柏烽炀把人吃干抹净以后,体贴地给人做了最细致的清洗,该看的和不该看的,舔吻过的和疼爱过的,全部又肆意玩弄了一番。然后,才怀抱着紧闭双眼的弟弟走去了自己卧室。
把人放在了大床上后,拉过一旁的丝被盖上,还摘掉了自己้左手食指上的宽面白金方แ戒放在枕边。柏烽炀弯下身子,拇指亲昵地蹭过依然红艳的薄唇,接着……
转身离去。
确认了房间中仅剩自己一个人后,柏少御咬牙切齿地抓过了枕边的戒指,狠狠地砸向了墙角站立着的充满了雍容典雅的花瓶,还伴随着一句“混蛋”的咒骂。
——妈的,这算什么事儿?当作玩儿女人一样的赔偿?不,说不定比玩儿女人更加省心,毕竟没听说过男人被玩儿了以后还有怀孕的。
身后那个本来没有那种使用功能ม但是被使用过度的部位酸胀着叫嚣不已,仿佛还带着被侵入的异物感。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柏少御觉得自己้在浑身发冷。
刚ธ刚的那场性…爱,一开始被强迫的折辱感无疑ທ地放大了身体所遭受的痛楚,硬生生地接纳着男人的硕大和硬…挺绝对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但是,随着身上落下的啄吻,敏感部位被刻๑意的挑逗,耳边情…色渐浓的喘息和渐渐习惯了抽…插节奏的后…穴……到最后居然会有一波波难以抵挡和难以自制的快感袭来,以至于自己最后搂住了施暴者的肩膀低泣着哀求“慢一点儿”。
只是,换来的却是更深、更重、更快的侵犯。
浑身都透着初次性-爱后的酸软,连带着的还有身体在餍足后的倦怠感。
柏少御紧紧ู攥紧ู自己的右手,连指甲深入到掌心都不能减轻心中越来越重的窒息感——那个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一直以来用仰视的目光注视的哥哥,是自己้当作努力方向尊敬的哥哥!
……却对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
为什么เ不挣扎到底?为ฦ什么到最后居然会有想沉溺在他的怀抱里的冲动?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为什么这样的哥哥是自己的哥哥?!
一切都混乱ກ了,一切都被改变了……
什么都不想去想。
只是,不管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都是那ว个男人搂住自己腰身不管不顾掠夺到เ底地强制ๆ性占有时注视住自己้的那双眼睛……
这种傍徨不安、不停追忆、自我厌恶……是恨吗?
柏少御咬住了下唇,直到口中尝到เ了铁锈味儿——是的,我应该恨他的。
因为,在被这样子对待了以后。
家里两位少爷的先后发火实在很是罕见,所以被赶出房门的女佣一脸惊慌地赶到了辅楼去找管家满叔。
皱着眉听了女孩子的汇报,满叔叹了口气,说,“我过去看看少爷吧。”
推开卧室的房门时,果然听到了意料中的一声“滚”。
没有被这个ฐ“滚”字驱逐出去,满叔反倒关上了房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御少爷,是我。”
柏少御听到满叔的声音后,第一反应是拉起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自己้的头,然后才闷声说,“你先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满叔在柏烽炀还没出生时,就到了柏家做管家。而上任的柏家管家,是他的父亲。
所以,不管是柏烽炀还是柏少御,对他都很是客气。
满叔走到床边,半蹲下,把被子给柏少御掖了掖,“少爷,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去叫厨房做碗粥端上来。”
柏少御一声都没应。
直到เ满叔拉开了房间门,他才一把拽掉蒙住自己头脸的被子,寒着嗓子说,“满叔,你……知道的吧?”
——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满叔的背不自觉地挺了挺,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先去吩咐厨房里给你做粥来。”
等到房门被关上,柏少御才想要放声大笑。
只是,声音到了嘴边儿,却成了一声冷哼。
多么可笑啊……兄弟相亲。
端着青瓷小碗上楼来的满叔,耐心地哄着自己的少爷接过这一小碗粥。
然后走到เ被打碎的花瓶前,蹲下去,一点点儿地细细查看,“少爷,你砸这个ฐ花瓶,可是大少爷上个ฐ月买回来的,好像是晚清时……”
“砸得不够,”柏少御看都不看一地的碎片,“要不是觉得砸东砸西地像个女人,我早把他这卧室连带整个房子给他砸得精光干净。”
满叔苦笑了一声,从满地碎片中,捡起了那枚被泄火气用的宽面方戒,“这是……”
他走回到床前,把戒指放回枕边,“少爷,这个可不能随便扔。”
柏少御斜瞥了一眼,“一块金属疙瘩而已。”
斟酌了一下言语,满叔又叹了一口气,“少爷,这事儿我没什么立场说对错。但是,大少爷他对你的心思……”
“你闭嘴。”柏少御冷笑了一声,“这是我的事儿。”
满叔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伸手去收喝了一半的粥碗。
“满叔,”柏少御叫住了正要开门的管家,“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给我记结实了。”
“少爷,本来就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正为了刚刚说多了嘴而后悔不迭的满叔几乎在柏少御话音未落时,就言辞肯定地做出了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