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就半真半假的道:“你要是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呃……”
“是啊,若非恨透了她,怎会留下这样一句遗言?”傅悦君抿唇笑了起来,这笑容是有些讽刺的,活着杀不了喜塔腊氏,死前丢下一个执念又是何苦?
说罢,便举ะ枪自尽了!
周氏死死地抱着少年,不许他到傅悦君身边去,以前傅悦君待傅子渊也算亲厚,但是现在,周氏根本就不相信傅悦君安了好心。
小少年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善良纯然得如同一只小白兔,傅悦君眸子都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朝着他伸出手温柔道:“渊哥儿放心,你娘是不会怪你的,来,到姐姐这里来。”
这一首诗念出来,周氏便痴痴地笑了出来,姨娘小姐们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傅悦君,但是老夫人的脸色,却倏然变得难看无比。
“什么诗?”老夫人自是没把这首诗放在心上,心里怎么也不明白,区区一首小诗,为何能够引得周氏如此陷害三夫人。
傅悦君懒โ懒地倚在软榻上,凤眸里寒光凛凛,扫过周氏的脸,徐徐道:“周姨娘,你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却一边享受荣华富贵,锦衣华服,你良心何安?”
周氏脸色都难看了几分,端着姿态呵斥道:“九小姐,您是尊贵的嫡小姐,尚未出嫁,怎么能ม说出这般没羞没臊的话呢,让老祖宗听了可怎么是好?”
如今他从地狱回来,誓要为她铺路,把那ว些负了她的人,都一一千刀万剐。
他把她放在心尖上,为她遮风挡雨,为她荡平荆棘,舍不得让她掉一滴泪,舍不得让她颠沛流离,尽管她后来背弃了他,他还是不曾怪她。
“啪嗒。”
“少帅说……”似云想起男人姿态慵懒的说出那串话眼角流出的飞扬笑容,脸不自觉的有些红了,难为情的道,“他说,不需要小姐付出些什么เ,小姐只消เ以身相许作为ฦ报答便够了。”
似云重重的点头,从小门绕出去之ใ后,便按照ั傅悦君说的路线抄小路找到了靳帅府。
傅悦君神色凝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提笔快速写了一封信,把信交到似云的手上,沉沉道:“你去把这封信送给靳霆枭,他会知道怎么做,你就在他那ว里等着,切记,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我要的东西带回来。”
傅悦君疏离的笑着:“人可不是我救的,要感谢他们该感谢靳二爷。”
在傅府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妇人,忽然关心外面的疫民,还真是有些牛头不对马嘴,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เ一个ฐ侍妾过问的。
你自是能承受得起我的心意,因为我们,都是同病相怜!
若要问她的执念是什么,那当是,杀尽世间负她之人!
他竟然没有把她当成外人!
她是他,最亲密的人。
这要是在以前,她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เ其中的关键,也不知今天是否被疫情影响了思考,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注意点总是不能够集中。
傅悦君愣了一下,这个回答倒是在她在意料之ใ外的,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那ว她便也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她不再往下说了,笑声浅浅淡淡的,看见傅临ภ雪的脸色变了变,想骂人却又不敢骂的样子,傅悦君心里还是有些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