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悬挑起眉头,心道:听出来了。
“啊……”
得,还没忘记损他!
“多谢。”
叶五,你什么时候又跑去黑龙沼了?
叶二少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就是个乐于安稳的人。专研武学专心打重剑,大家都好好的安居乐业,再娶个称心的妹子那ว再好不过。
“不过悬师叔竟然没把你丢出去好奇怪啊,还让你躺在他院子里那么久。”商羽突然感叹道。傅长随摸着腰间的笛子,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傅长随安静的听商羽念叨她的悬师叔,两人坐在花海里聊天,商羽说一段傅长随应一声。好半天后,商羽才叹了口气,做总结陈词,“悬师叔就是遇人不淑啊。”
曲无心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双头蛇,“秦大哥,它是……”
曲无心没忘这是哪,匆匆忙忙的撒了一地的药粉毁尸灭迹。秦义推门进去时已经看不到任何奇怪的痕迹,但双头蛇担心主人的安慰擅自爬了出来在曲无心身边打卷,倒是把秦义แ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叔宝皱着眉头,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愤懑,“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你师姐呢?怎么เ把一小孩扔那地方了?”
小姑娘身形一颤,嘴唇抖了抖,小手紧紧抓着叶长风的衣袖,好半天才开口,“我也是听教主和长老商议的时候才知道的,乌蒙贵建立天一教进军中原不知是何目的。早前我和师姐来中原就是为了查探天一教的目的,现他们联合了其他势力扩充军队,用秘法炼制尸人,目标是整个中原武林各大门派。”
正阳师兄仔细琢磨了下,回房放下重剑用轻功踩着房顶到了铸剑炉。此时的铸剑炉只有一个人,长工和铸剑师傅们都不在。身穿和所有藏剑弟子一样的门派套装,灿金的余光都掩不住夕阳投映到他侧脸的那一抹艳色,修长的身躯俊秀的脸颊๐,腰身饱含着无限的力量,真真的符合他们藏剑的美学:君子如风。
“庄主在洗心堂会客。”
“请你们立刻๑离开这里。”
“对,马上离开。”
后边的人生怕他们听不懂似的,又复述了一遍。
傅道长还没开口,裴大夫就开了金口,仇恨值蹭蹭直上的一句,“凭什么?”
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被裴悬这么一激,涨红了脸就想把人揍一顿。傅道长皱着眉头拦住了小伙子的拳头,不赞同的瞪了裴悬一眼。如果是叶长风这么做,傅道长下一句大抵就是“不可无礼”了吧。但眼前的人是裴悬,天下最让傅道长捉摸不定的人。
“滚出去!”
这么เ一动手就激化了矛盾,村民们的后方传来一声清亮的怒吼。所有人都顿了一顿,人群里走出个小姑娘,身上环佩叮当的。她脸上满是愠怒的神色,“滚出去。”
裴悬轻笑一声,慵懒的把下巴靠在傅道长肩上,薄唇吐出一句,“都说了,凭什么?”
小姑娘涨红了脸,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吹了笛子,草丛里窸窸窣窣的窜出一条黑蛇。傅道长和裴悬表情一致的抿嘴,双双后退。但黑蛇的动作更快,似离弦的箭一眼往裴悬那ว窜过去。
傅道长食指和中指并拢做出使用招式的架势,犹豫的瞬间小姑娘冷笑一声,手一扬洒出一道诡异的浓烟。两人暗道不好,身形一动就要离开。傅道长流云袖一甩,浓烟散去的瞬间就听裴悬一声闷哼,身旁的人猛的握住自己的手瞬间矮下身去。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迅的窜回草丛里。
傅长随微微睁大眼,是那条黑蛇!
没有心思多想,傅长随低头看裴悬,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着急。裴大夫算是一时失言遭致的祸事,但他嘴角依旧ງ带笑,点了自身的几个穴道,从怀里的小药瓶里倒出几粒药丸子吃下去。抖的右手掌心有两个ฐ黑洞在冒黑血,看伤口明显就是蛇咬伤的。
小姑娘见了裴悬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久闻中原有能克制我五仙教毒术的医术,这么一看确实不假。但毒蛊你总没办法了吧?”
裴悬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小姑娘一眼。毒蛊自七窍而入他当然明白,所以方才浓烟撒过来时他才抬手挡住自己和傅长随的脸,没想到เ一急就忘了那条黑蛇。看来,商羽那丫头说的没错,自己果然喜欢“以身作则ท”啊。
“裴悬?你没事吧?”傅道长不傻,他当然知道小姑娘话里的意思,太虚师兄中了毒蛊至今还生死未卜,救治他的大夫也中了蛊毒,这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裴大夫摇头,“无碍。”
“无碍?哈哈……”小姑娘笑的有些阴狠,“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中ณ原人就是狂妄自大,自以为ฦ是正派人士,却是做着最下三滥的事情。乌黎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这么报答他!那家伙就是傻,怎么都聪明不起来!”
“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傅道长还没说完,就被裴悬捂住了嘴。裴大夫右手掌心锥心的疼,掌心以肉眼可见的度被腐蚀。伤口皮肤下有东西在鼓动,几乎是一瞬间,裴悬左手点了右手的穴道,轻轻一拧,骨头出清脆的响声,脱臼了。
裴悬嘴唇动了动,“蠢。”
小姑娘气急,笛子放至唇边吹奏,笛音绕梁响彻天际。整个林子都被惊醒了,四周危机四伏。傅道长无奈的扶着裴悬,脚边也不知何时爬来了蜈蚣,就快要碰到裴悬的脚……空中一声更为蛊惑的笛音传来,毒物们犹如潮水般退去。
“乌黎!”小姑娘跺脚。
乌黎自空中ณ落下,从他们身后走来。
裴悬背对着乌黎,朝小姑娘笑了笑,吐出气音,“我赢了。”
离他最近的傅道长听的清清楚楚,小姑娘被气的头都竖起来了,她愤愤的瞪着乌ไ黎,看他把村民们打走才回来。
“小艾,不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小艾怒气冲冲的质问,“你要被这些道貌岸然的中原人骗几次才甘心?乌黎!长老圣使们信任我们才把圣物让我们守护,第o14章了水雾,她指着裴悬喊道:“就为ฦ了这个愚蠢的中ณ原人你要罚我?”
“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讨厌你!”小艾摔下笛子跑了。
傅道长抱住裴悬,袖子擦干他冒出的冷汗,问他,“裴悬,你怎么样?”
裴大夫眼神清明,看着自己手腕上浮现的虫形印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他疼的眼睛都赤红如血。缓缓喘了几口气,说了四个字,“歪打正着。”
乌黎与傅道长把裴悬搬到树屋里,傅道长摸了摸裴悬脱臼的右手,桥了桥就给他接回去。裴悬闷哼一声,把脑袋埋在傅道长的肩窝里,吐气如兰,“呆子。”
“嗯?哪里不舒服?”
“你师兄,有救了。”
傅道长看着裴悬手腕上的虫形印记,张了张嘴,眸色几转终是暗淡下去,轻轻的回了一句,极其冷淡的“嗯”了一下,就不再说话。
裴悬不明所以,怎么เ突然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