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您最好打消这种念头，这是犯罪！”
搭档：“你没尝试着推翻自己้曾经告诉他的那ว些吗？”
他深深叹了口气：“我原来的单位有个女孩，我觉得她很有潜力，一心想提拔她，但是没想到她却因此对我产生了感情，总想用肉体来报答我。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为什么เ这个ฐ女孩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呢？我很莫名其妙，但是你不能了解到เ她对此的反应，她居然会恼羞成怒！你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很有问题？我一再拒绝她后，她就开始含沙射影地跟别人说我怎么เ怎么样了。对此我觉得很好笑，但是我并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ฒ，我该在工作中帮助她，还是会无私地去做，但是个人情感问题我彻底拒绝。你知道吗？她曾经拉着我要我去她住的地方，我拗不过就去了，但是我绝对没进过门，当时我在楼下和她谈心，想让她明白我之ใ所以关注她，是因为我希望她有一天能成长起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才。那ว会儿可能ม是感动她了，她说她希望一生以我为师，我想了想，也就没拒绝……”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说的是那ว次啊，那次是我信错了人。”
搭档：“分析也好，催眠也罢，我们的最终目的，并非要知道‘他有多混蛋’，而是‘他为什么成为了一个混蛋’。”
搭档抱着肩靠在书架上，一脸的悠闲自得：“我猜他们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产生了情绪，因此也就忘记了那个最重要的目的。”
搭档点点头：“正是这个，我忽略的正是这个。”
搭档举起手里的录音笔，又放了一遍刚刚的录音。
“说起来，这种暗示的目的就是很隐蔽的一种，也正是类似于这种暗示方式，我们才能绕过一些人的心理防御机制而获取到潜意识中的部ຖ分内容。也许有的同学会问：‘为什么不获取全部ຖ？’答案是：非常难。想要获取我
“接下来，我们再说一些关于暗示的问题，这也是为数不多的能直接操控潜意识的方แ式之一。
女孩依旧ງ微笑着摇了摇头。
女孩平静地笑了笑，但没说话。看上去她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很正常，眼神透出的是平静和淡然。
中年男人：“我怀疑……我怀疑我儿子不是自己้的。”
我：“嗯，基本都是杜撰的，没那么เ神奇。”
搭档：“听你未婚夫说，你家的床上用品和日常生活用品，全都是黑色？”
搭档：“呃……包括饰品和内衣吗？”
搭档：“对啊，反正只需要催眠，也没我什么事儿。别ี忘了备份，我想知道结果。”
“真可惜我不在，记得把资料é都备份，我回来看。”听上去，电话那头的搭档似乎对这件事儿很感兴趣。
少年凝视了他一会儿，又继续翻书：“某些方面。比方说我可以轻易分清哪本书是你在看的，哪本书是你的搭档在看的。乱折页ษ脚๐的一定是你，而你的搭档使用书签。有意思的是，你从不会在书里乱画重点或者批注什么，而你的搭档则习惯作标记，大概ฐ就是这样吧……我在这儿一个便携游戏机都没找到เ，看来你们两个不是白痴。”
少年：“你的性格看上去外向，实际是内敛的，而且你的内心比较复杂。你搭档的性格跟你正相反，并且能用沉稳来让你镇定下来，所以面对问题的时候，你们能够互补。没猜错的话，你搭档的沉稳正好可以弥补你的混乱ກ。”
搭档露出好奇的表情：“打算说吗？”
搭档：“干吗不信？用鬼来解释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会方แ便得多，而且这种神秘感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否则ท这个世界多无聊。你刚才接电话就是听了这么个事儿？”
搭档边把脖子弄得咔嚓咔嚓响，边抄起水杯：“其实不算太复杂，只是因为信息太少，所以兜了不少圈子。但相比之下，让我最头疼的是怎么เ解决她这个ฐ问题。”
他无耻地笑了：“说对了。”
搭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对了，能ม问问你几年前为ฦ什么……呃……我是指那会儿你好像是退役了，对吧？我知道这么问很不礼貌，假如你也这么觉得，你可以不用回答或者干脆ะ轰我走。”
搭档：“我们只是打个比方，毕竟人体不是机械，我是指需要适度张弛，再说了，难道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
她松了一口：“对，还是你说清楚了，我一直就没讲明白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直在点头：“对，没错！后面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好像是被什么抓住了，然后就吓醒了。”
搭档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เ情况？”
我站在门外的走廊里，严肃地看着我那ว毫无节操的搭档，他用一脸无辜回应我。
搭档笑了：“你忘了？他目前是只有这一个意识。”
我那ว个贪婪的搭档丝毫没有犹豫与不安：“当然看出来了，他描述的时候眼睛眨个不停，但是那又怎么样？怕什么？正不正常没关系，反正他付的钱是真的，就算是陪他玩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ว样呢？”
第二天，我把记录交给搭档，并告诉他：“昨天拿到的，看上去像个ฐ鬼故事。接吗？”
几个月后，她的状况丝毫没有好转，于是无奈的心理医师把她介绍给了我。
搭档：“你指罪恶？”
她：“不，全部，无论是罪恶还是正义，都是恣意生长的样子，没有任何限制。”
搭档：“这句话我不是很懂。”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仰起头想了一会儿：“有一个女孩在非常小的时候被强奸了，由于那ว个孩子年龄太小，所以对此的记忆很模糊，除了痛楚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的单身母亲掩盖住了一切，让自己้的女儿继续正常生活下去。她默默地等，但她所等待的不是用梦魇来惩罚，而是别的。若干年后，凶犯出狱了，这个ฐ母亲掌握他的全部生活信息，依旧默默地等，等到自己女儿结婚并且有了孩子后，她开始实施自己筹划多年的报复行动。她把当年的凶犯骗到自己的住处，囚禁起来。在这之ใ前，她早就把住的地方改成了像浴室一样的环境，而且隔音。她每天起来后，都慢条斯理地走到凶犯面前，高声宣读一遍女孩当初的病历单，然后用各种酷刑虐待那ว个当年侵犯自己女儿的男ç人。但她非常谨慎，并不杀死他……你知道她持续了多久吗？”
搭档：“呃……几个月？不，嗯……一年？”
她：“整整3年，1้00่0多天。他还活着，但是根本没有人形了。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正常的，不到一寸就被剥去一小块，那不是她一天所做的，她每天都做一点点，并且精心地护理伤口，不让它发炎、病变。3年后，他的牙齿没有了，舌头也没有了，眼皮、生殖
器、耳朵，所有的手指、脚趾，都没有了。他的每块骨头上都被刻上了一个字：‘恨’……而他在垃圾堆被找到之后，意识已经完全崩溃并且混乱，作为ฦ人，他只剩下一种情绪……”
搭档：“恐惧。”
她叹了口气：“是的，除了恐惧以外，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甚至没办法指证是谁做的这些。”
搭档沉默了一会儿：“死了？”
她：“不到一个ฐ月。”
搭档：“那位母亲告诉你的吧？”
她看着搭档，点点头。
搭档：“你做了什么吗？”
她：“除了惊讶、核实是否有这么เ个ฐ案子，我什么เ也没做，实际上也没有任何证据。这个复仇单身母亲像是个灰色的骑士，她把愤怒作为利剑，而在她身后跟随着整个地狱……你问我法外之地是什么样子，这就是法外之地。”
搭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着：“是的，我懂ฦ了，罪恶和正义都恣意生长……”
她：“我本以为法律之外同时也是人性之ใ外，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但是当我发现法律之外也有我所能认同的之后，我开始怀疑有关法律的一切。或者说得直接一点儿：法律其实也只是某种报复方式而已๐，它和法外之地的那ว些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它看起来更理智一些——只是看起来。”
搭档：“法律本身是构成社ุ会结构的必要支柱，如果没有法律，我们的社会结构会立刻๑分崩离析……”
她：“那就让它分崩离析好了，本来就是一个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