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凉。”青爵皱了皱眉头,“在台上和飞机上,实则我都不是避开你。我是想跟她拉开点距离。”
“我知道。”青爵垂下头去,“不然你还能在这车里坐着?我早把你踹下去了。”
和郁说着耸了耸肩。忍不住想起当年青爵带着他的小第一回走进他们录音棚的场景。小那时候还青涩地穿着中学的校服,红着脸跟他说,“可是我不觉得。青花和月,‘和’不是并列连词,而应该读音hè,是为动词,就如曲高和寡里的那个ฐ‘和’,是酬答的意思。”
“嗷~~”花上苑和月如璧齐声学狼叫。
净璃只能ม尴尬回答,“是啊。”便跑出走廊去。
他说“下来”,那岂不是说,他,他他
净璃闭了下眼睛,“钱大哥你们走吧。店长被打伤了,我要留下来。”
“我安排好了,你放心。”钱未然朝前头努了下嘴,保姆车前边已๐经另外驶来一辆公司的车子,那对新人避开看客的目光,不慌不忙进了车子便离去。
“我。他”净璃回头去望青爵,终究只能轻轻闭了下眼睛,转头回来望韩赓,努力平静地笑开,“店长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韩赓一笑摇头,只不过眼睛里依旧盛满了破碎的灯光,看得净璃的心都揪起来——好嘛ใ好嘛ใ,就算这段日子以来跟韩赓相处得很好,上回吃冰的时候韩赓也透露过说喜欢她的心意;可是她的态度一直很明白啊。她将韩赓当做哥们儿一般,没有其他感觉的。以韩赓的聪明定然能看得明白啊,韩赓怎么会用这样破碎的目光望着他们俩?
“顾净璃,你给我抬起头来。”暴龙要喷火了,“看着我的眼睛!”
“真是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娘赶紧弯腰收拾摊子,唯恐被台风尾扫到,都没顾上跟净璃收钱,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推了车子走了。
傅豹生冷冷哼了声,遥望青爵,“就知道你这么เ闹,又是欺负人家净璃!这么晚了,你不开车陪净璃去,难道你忍心看着她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自己打车回去?”
净璃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抠进掌心的肉里去。垂了头走到傅豹生眼前去,没去看青爵,“傅伯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今晚我忘了带作业回来,时间又很晚了,我就跟青爵商量,想让他开车载我回学校去一趟。”
净璃擦去眼角泪花,却猛地转身怔住。假山下的花影扶疏里,正有清峻男子双手插着裤袋,仰头静静地望着她。隔着夜色,隔着灯火阑珊,隔着花影隐约。
那一年的微雪初降,她看见灯光之下的他。微闭着眼睛,站在万重掌声里,光芒万丈。
“这样啊。”于含之点头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女说话。快去吧,这边没事了,有事还有别人忙。”
于含之也笑着招呼,“净璃,你也坐下来吃饭。青爵是个不知好歹的,咱们可都明白你没义务伺候他。净璃来,挨着伯母坐。”
青爵冷冷转身,沿着抄手游廊走回自己的院子去,都没去澄波阁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