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真不少，满满一车。全是大纸箱。十多个ฐ。搬运工嘀咕说一多半纸箱装的是书，书最沉，下六楼上二楼ä，他俩想让小吴给加点儿钱。要是我我就不加，说好的凭什么变呀。
讨厌！
“我喊你你听见啦？”
“哎，”我说，“什么事院长？”
我说：“脸上长痣能随便动吗？”
出租车开到湘江路马院长又接了个电å话。是顾客打的。大黑痣，痣上有毛，问能不能ม祛，多少钱。
张石说他就在我附近，如果我在家他可以绕过来坐坐。我告诉他我搬了，搬到เ了另一个生活里去了。
“那ว好啊，”他说，“换个ฐ活法对你的写作有好处。”
我问他最近忙什么เ，他说去了趟云南，见我没往下问，他说：
“你不想知道我在云南的经历吗？”
在我和大姐常去的小肥牛，我们要了几盘小肥羊，又要了一瓶饮料é和一瓶啤酒。他喝饮料，我来啤酒。烟是他从云南带回来的香格里拉。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抓紧时间吧，前面都是钱啊！”这是我刚刚辞掉工ื作不久他跟我说的话。他充满激情的声音和动作在当时多么令我振奋。可是三个多月过去了，我并没有让自己的时间宝贵起来。除了写作仓库保管员系列，我把时间都花费在为畅ม销杂志撰稿上了。
我把近况简单和他讲了讲。他问我这样会不会耽误正事，我说应该不会。他认为未必，问我答应帮她的理由是什么เ，我说连续一周请你吃火锅，是诚意，也是折磨，再说我那房东打算提高房价，而且一次交付半年。这就是让我决定搬到这个房租全免的地方的全部背景。他问我大姐是不是对我别ี有用心，我说不可能，她有男朋友，虽说处于冷战期间，我除了帮她策划广告，还是她的倾诉对象，她希望我能助她解决他们之ใ间的僵持关系。不过我和她的关系确实值得怀疑，美容师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戒备。张石还是觉得大姐对我别有用心，让我小心为妙。我说她没看上我，我倒是看上一个。张石认为解决生理需求可以，找老婆，那地方不合适。好了，不说这些了。
提到เ郦江。
我说：“你什么时候去的郦江？”
他说：“昨天这个时候。”
我说：“24小时能做什么？”
他说：“一场音乐่会。”
我说：“什么เ内容？”
他说：“人要想达到极至的快感只能ม借助药物。做爱办不到。”
我说：“一场疯狂的音乐会。你吃药了？”
他说：“没吃，吸了点大麻。想来点吗？”
我说：“我要是跟我妈说你吃药吸大麻的事，我妈肯定会说尽量少跟他来往。上周跟我妈通电话，提到北大登山队遇难的事，我妈说儿子，咱们怎么安全怎么来。”
他说：“你为什么เ什么เ事都跟你妈说？”
我说：“近来我也现和她过分亲近对我造成的影响正在浮出水面。”
他说：“没办法。你自己也没办法。这是娘胎里带来的。你可以靠近你父亲，会好些，那是另一方面的东西，你会现你以前的了解并不见得正确，你父亲未必就错了。没有对错。吃了药后每个人看到的都不同，因为掺杂了主ว观，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看到了真实。”
我说：“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除了音乐会还有别的吗？”
他说：“行为艺术表演。三个ฐ人做完画在上面拉了泡屎，然后吃下，一点不剩，都是很强壮的男ç人，量很大。还有一个当场脱下裤子自慰，直到เ弄出来。”
我说：“原来中ณ国的行为ฦ艺术已经这样了。像我爸那样的画家看来只能被称为画匠了。谁也别指望他们会鼓捣出什么新鲜ຒ玩意儿来。不过安格尔在今天依然伟大。还有吗？”
他说：“喝杯咖啡再走。”
我说：“什么เ意思？”
他说：“那里不是中ณ国，是世界，外国人随处可见。法国人吃完饭说，喝杯咖啡再走。和你一样，我问他hy，他的回答是喝杯咖啡再走。好吧，那就喝杯咖啡再走。只有英国人喝茶，法国人喝咖啡。英国人学法语，法国人不学英语。”
我说：“法国人很牛B。”
他说：“不，法国人很骄傲。但瑞士人觉得法国人太随便，太节俭，瑞士人理解的高消费是法国人喝一杯咖啡用2o分钟็，而他们用4๒o分钟。”
我说我的电脑有点问题，不好意思再找杨阳了，上次我有点急，他可能生气了。张石说他会很快忘掉和你的不愉快，因为ฦ他有信仰，他对你的任何态度都是有原因的。
我说：“也许是该有个信仰的时候了。”
他说：“我只信上帝，除此之ใ外什么都不信，我帮助一个人并不是我在帮助他。”
我说：“上次去杨阳家他没在，我把电脑放在对门老熊家，老熊他女儿开的门，小姑娘长得胖乎乎的真可爱。”
他说：“像她妈。”
我说：“你这句话简直太色情了。”
他说：“我承认。”
提到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