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火折子慢慢走了一圈,现我确实是掉进树干里面了。想不到这外表粗壮的古树,它的中心却是空的,但它又长得如此枝繁叶茂,那么它是怎样吸取养分来促进生长的呢?我疲惫地坐了下来,要想从这里爬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大概算了算,这树穴里离树干顶端少说也有十多米高,我跌下来的时候要不是被上面的枝条减缓了下坠度,只怕不跌死也成残废了。
我从黑暗中悠悠醒转,头疼得厉害,一摸额头,才现流了不少血。我坐起身来,从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条缠在脑袋上,暂时把血给止住。四周黑咕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这是一个没有生机的世界ศ,安静得能ม让人从骨子里感到森森寒意。
横竖都是个ฐ死,好歹也得搏上一搏,至少不会死得那么凄惨。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伸手从裤腰里摸出土匪枪,我想此刻的我一定害怕得要命,不然为什么握枪的手都在抖呢。
只听得身后传来悉悉倏倏地声响,我的心霎时沉入了漆黑的深渊。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又一条大虫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恐慌地转过头去,只见那ว只大虫横卧着身子,将我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无边无际地恐惧笼罩着我,大虫的利刺隐隐透着黑气,那些黑气飘散出来,恶臭熏人。
我猛地站了起来,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二狗子!二狗子!”我的声音远远地回荡开去,换来的却是一片死寂。
所谓鬼打墙大家都知道,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人会在一个ฐ圈子里走不出去,诡异的仿佛是有鬼怪作祟。干我们这一行的,本不相信鬼怪的,但是这接二连三生的怪事,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世间莫非真的有鬼怪存在?
二狗子忧郁地望了望天,“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要是这雨老是下个不停,我们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在这里?”
“黑哥,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吧。”二狗子说。
天富头上脚下,像根萝卜一样倒插在粪池里,看他穿着短裤ไ衩,应该是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滚下去的。我总觉得天富的姿势有些奇怪,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如何奇怪,只是隐隐觉得,天富的死不会是失足掉进粪坑淹死这么简单。
茅房旁边已๐经围了许多兄弟,大家都在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恐惧两ä个字。
这一清醒,我就感觉更害怕了。那阴阴的笑声直刺进我的耳朵里,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เ,我仍然吓得浑身抖,到เ得后来,我整个身子完全缩进了被窝,就连脑袋也不敢露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