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哈哈一笑道:“盲人的眼睛不在这里,而是在这里。”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瞎子老头道:“看出来的。”
吃晚饭的时候,我显得心不在焉,咬着筷子直愣。老爸敲着我的碗说怎么เ了,我这才反应过来筷子上什么菜都没夹,我竟然还咀嚼得津津有味。嘴上说着没什么,心底却在想那ว瞎子老头说得话,这老头莫非真的是世外高人,不然他怎么会看得出我命不久矣。
我问强子亥时是什么时候,强子说大概就是睡觉的时候,瞎子老头说,“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过时不侯!”
黑爷大喜道:“那草药在哪里?”
“你为什么不留下她?她这一走,仔怎么办?”爷爷火道。
小镇剧台后院。
黑爷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闪烁着捉摸不定的神色,他盯着爷爷道:“陈重,你跟我来!”
“开棺?!”几个小伙子面有难色,“万一血尸蹦出来了怎么เ办?”
有个小伙子问神婆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老爸急了,只差没给镇长跪下来了,“杨镇长,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行个方便,高抬贵手吧!”
杨白毛揉了揉鼻子,“神婆,我知道你有些道行,不过现在是什么เ年代了,现在是改革开放,正在扫除封建迷信,你是不是要和政府作对?要和党中央作对呀?”
不过爸妈听见我靠近了死尸,当下脸都白了,“你这娃,什么时候靠近了尸体来着?”
神婆看我们满脸愕然,于是解释道:“诅咒分为很多种,有一种是死尸怨气太重,所以当生人靠近他的时候,他会把怨气泄到生人身上,那么这人便中了诅咒。当然,南洋和日本也有些邪ิ教高人施ๅ展邪术下诅咒,但那种是人为的,仔受到เ的这种诅咒是第一种,靠近了怨气极深重的死尸!”
老爸说不要乱讲,然后拉开了电灯。电灯只有三十瓦,映得整间屋子昏黄昏黄。夜风吹得窗户吱呀吱呀地乱ກ叫,像催命的歌,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要死了!
老爸掀开门帘子走了进来,“怎么了?”
春儿对我道:“快!跟上!”
强子的脑袋在水里使劲晃了晃,说明他还有气息。
强子一拳打掉青儿抓着我的手,“你爷爷的,没大没小,要是再敢碰陈一根头丝,我便将你丢â去喂那血尸。”
方才受惊过度的青儿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模样有些歇斯ั底了。
棺材里的事物显现了出来,我这一看,立马弯腰嗷嗷呕吐。其他人不明所以,全都围了上来,然后我就听见排山倒海呕吐的声音,小黑子最夸张,吐得菊花台里都蹦出屎来。
我大声道:“兄弟们,还楞着做什么?”
芳芳带着哭腔道:“都什么เ时候了,你还想着松子糕,要是能活着回去,我天天做给你吃。”
听得这话,我们慌忙低头看去,只见我们脚๐下的地面正在不断下沉,我们的脚都已经陷在了泥土里,怎么使劲也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