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好象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说道:“接着挖!”
几个小伙子叮叮当当一阵敲打,地下现出了一块漆黑的棺材板。
这老家伙每句话后面都要跟一个ฐ叹词“啊”,听得人满身起鸡皮疙瘩。
老爸上前道:“镇长,我儿子他中邪了,危在旦夕,神婆正准备做法事,要是不掘这墓,我儿子他小命不保呀!”
老妈问:“为什么他们一块儿出去的人就只有他得了这种怪病?”神婆说:“这不是怪病,确切地说是一种诅咒。”
满头大汗的老爸一脸焦急,“神婆,你看仔他……”
我咬着牙关,嘴唇直哆嗦,“疼……疼……”
老妈说去找镇上的医生来看看,我说不用了,躺躺就好了。然后我继续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又进入了梦乡,又是那ว个冗长而恐怖的梦,跳动的血尸,吃人的墓坑,影影绰绰,在我脑แ海里反复上映,我头疼欲裂地醒了过来。窗外是一轮清冷的月亮,月光从窗棂上照进来,一片惨白,让我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过我可没有李白欣赏明月的心情,我感觉全身火烧火燎地疼,就像什么东西不停地在啃噬肌肤,疼得我冷汗直流。我心下骇然,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和小黑子搂着芳芳圆圆的屁股,费了老大劲将她弄了出去,芳芳在上面道:“你们坚持着,我去找树枝拉你们!”
春儿双手使力,将萍儿顶了出去,萍儿爬出了墓坑,趴在坑边上,“快!我拉你们!”
强子夺过我手里的菜刀便要试试看这究竟是不是玄铁ກ,我赶紧按住他的手,“你这粗人,不想活命啦,要是你把这铁链给砍断了,血尸不就自由了,到时候我们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强子咂舌道:“这下葬的人还真是诡秘,竟然用铁链拴住尸体,不知道铁链的另一端系着什么。”
强子道:“咦?这盖子怎么还是死死的?”
我们的心都提到เ了嗓子眼,生怕里面钻出个什么僵尸,只等那棺材板一掀开,就将手里的辟邪ิ之物一股脑儿打将过去。
一听这话,我们全都松了口气,丫的强子,大家都被你吓死了。
我的心也揪了起来,这深山老林的,最多毒蛇,要是被毒蛇给咬了,怕是来不及送往城里的医院便会死掉。听强子这么一呼喊,我慌忙摇晃着他的肩膀:“怎么了?哪里被咬了?”
春儿讲完这个故事,我们面前的篝火倏地熄灭了。黑暗中,不知谁说道:“钱庄便是这座山冈脚下!”
第二天清早,仆人们在卧房里现了一具没有人皮的残尸。自作孽,不可活!灭世和尚万万没有想到人皮咒会报应在自己身上。自那以后,钱庄的仆人们常常在夜晚看见钱通天的卧房内鬼影憧憧,好像有人在争吵,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狂笑。仆人们目睹这些恐怖景象,谁还愿意留下来,几日时光,钱庄上下便走了个ฐ干干净净。昔日华贵无比的钱庄变成了一座闹鬼的荒宅,再也无人问津。
荣知县道:“原来还有这等事情,果然是狠毒,来人呐,把这贱妇给我押下去,即日候斩ล!”
荣知县道:“那她为ฦ什么要杀你家老爷?”
大明被这耳光打得火气陡生,“好你个贱妇!装ณ什么清纯,你要告诉钱老爷子,我便先将你的风流韵事抖出来,看到时候是你死还是我亡!”
而她却不知道,灭世修炼的是邪门歪道的法术,他口中的“驻颜术”其实是残忍恐怖的“人皮咒”。所谓人皮咒便是把一个人的面容连皮带肉全部扒拉下来,然后像面具一样罩在另一个ฐ人脸上,再施以咒术,一些时日过后,先前那人的脸就会和后面这人的脸融合在一起,而后面这人的脸便是先前那人的模样。
灭世道:“这个简单。”
而倒霉的我,此时已是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