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平时都学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呢。”张老师不紧不慢地笑着说，话里并无责怪之ใ意。
“复习得怎么样了？”张老师随意地问他。
于真看出郭克杰认为许雨晴是个拖累他的包袱，却没看出他内心的恨意。她知道应该不会是郭克杰，他刚来，不敢马上就去捅马蜂窝，但她还是给了他两ä分，那ว万里还有个一呢，何况这年青力旺的大小伙子天天面对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对辅导员这工作，他持无所谓的态度，干什么都是工作，关键是要求进步。从辅导员升到副校长的范例是有的，关键看你用心不用心。郭克杰虽然初来乍到，却知道对顶头上司陈书记示好，陈书记没有明显地偏向于哪个辅导员，反正郭克杰没看出来，所以他觉得自己希望还是很大的。现在辅导员办公室里的老大是吴云风，不过吴云风如此过人的成绩，常常有传言说学校要把他调到更高的位置，郭克杰不关心吴云风到底高升到เ哪，他关心的是吴云风走后空下来的那个ฐ位置，把自己跟王洛、孙博等人比较一番๘，他惊喜地现自己居然大有希望，因为王洛很明显不求上进，孙博则丑闻百出，他后来者居上不是没有可能。只要自己้表现积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好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她不能再问许雨晴关于那ว件事的一星半点。她觉得疲惫不堪，心情沉重，只能如此草草收尾。
“学习，还跟得上吧？”她继续心虚气短地问，那ว声音和气息，上气不接下气似的。平常犀利明亮的目光也变得凌乱散漫。
许雨晴出院之后，回到学校感觉恍如隔世。宿舍里其它三个女生疏ຕ远她，同班同学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她。原先对她众星捧月的追随者们全部消เ失了。虽然郭克杰跟学生们说的是许雨晴有事回家，但他们小道消息多得很，都传她是跳楼自杀，不知谁还在学校论坛上传播，这么一来，全系学生，几乎众所周知。对于自杀，学生们有种恐惧，认为会这样的人通常神经不正常，所以都把许雨晴看作怪物。
其实，陈书记会上说调查有眉目完全是虚张声势打心理战，他和马主任现在还在抓瞎。他们俩亲自去找过许雨晴，那ว孩子低着脑袋就是不吭声，任他们威逼利诱都没有用。后来陈书记背着马主任自己้又去了一次，和颜悦色地说：“上次你是不敢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放心告诉我，是谁干的？”许雨晴却仍然不说，陈书记突然就问：“是马主任吗？”许雨晴神情惶恐使劲摇头。陈书记又问：“是郭克杰？”许雨晴又摇了摇头，陈书记正打算继续往下问，她开口说：“您别ี问了，我不会说的。”说完连道三个对不起，看得出来是鼓足了勇气。
林东旭习惯成自然地进入论坛，一眼看见紫烟的新帖《我们真的是猴子吗？》，好奇心促使他点进去看看，原来讲的是达尔文进化论存在的漏洞，意欲推翻进化论。这样的帖子通常少人浏览无人回复，火爆的帖子是像这样的：学校校花评选。但无非又是人身攻击与泄愤。他对这种媚俗无聊的帖早已厌倦，却仍然不由自主地进去扫一眼，只能再一次无奈失望。看着这些空虚无聊空洞无物的标题，他感到这学校就像一个垃圾场，他淹没在垃圾之中，与垃圾同呼吸共命运，慢慢也变成垃圾。但他并不赞同郝帅的“愤青”做法，他觉得学习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论坛里也会出现如“含金量最高的十种职业”、“国际最权威แ的十种证书”之类，他进去随便浏览，却觉得这和“学校最漂亮的女生”没什么区别ี，肤浅、急功近利ำ。
林东旭不再吭声，闷头吃饭。他突然想起紫烟说过的话：老师也是普通人，教师也只是普通职业。
“唉，陈老师，我还没想好，来向您请教呢……”学生声如蚊鸣，不知是因为于真在场还是因为ฦ底气不足。
陈浩é南和男学生面对面坐下了。
于真给冯满金打的嫌疑分数是两分。满分是十分。
于真决定从身边接触最多的人入手，挨个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