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歪起脑袋,认真地打量着丛苇的字,欣赏地赞叹着。
丛苇拿过桌子上的笔,开始按照ั张警官的吩咐,详细地填写起来。
“哦……就算是吧。”
丛苇不自然地笑了笑,恭恭敬敬地说:“我找张警官。”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是年龄比较大的那个张警官,是他打电话让我来的。”
“不用,你替我照ั顾好贝拉,就已๐经是帮了我大忙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丛苇说着,又冲着刘贝拉点点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我们有那么เ多要好的姐妹,我们并不孤单啊。好好修养,听医生的话,尽快好起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你要去办什么事情?要不要我帮忙?”
“岂有此理!青天白日的,没有王法了!”
“那你说,搅局的都是些什么人?”
许戈飞只是用力地抱紧了丛苇,嘴巴里乱七八糟地呢喃着:“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许戈飞?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贝拉脸色惨白,猫儿一样蜷缩在丛苇的怀中,额上的鲜血渗透了洁白的纱布,顺ิ着她瘦弱的两腮蜿蜒下来。刘贝拉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呼吸越来越艰难,气若游丝。
许戈飞接到伊春的电å话,赶到เ刘贝拉家的时候,一辆救护车正呼啸着从他身边开过,向中ณ医院方向急驰而去。
刘贝拉一把抓起话筒,憔悴的脸上绽放开一朵奇异的红云。
如果一个人在瞬间经历了由极度兴奋到เ极度绝望的情感,结果会怎么样是不言而喻的。试想一下:一块被几千度高温激情锤炼着的铁块,突然被放进冰冷的水中,会是什么情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