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治安联防队不会理会,就是他再跑去举报,人家指不定还以为他是在拿人开涮,把他给先抓起来了……
早知道我们就沉住气,再等等就好了,现在闹这一出,已经打草惊蛇了!”
“不会,照相很快的,而且他们肯定也要赶在天黑前照完的,照ั相要光线好才行,开闪光灯了照出来以后,眼睛容易反光。”安立东安慰了一句,转头远远眺望了一眼,“他们好像走了,我们现在过去?”
自从她来了这里,泡澡是别想了,一直还都是打热水回房间擦洗呢。
出门在外,跟陌生人住一个ฐ房间,别ี说易连城不乐意,就是安立东也不习惯,直接就掏了一张五十的出来:“就定两ä间单间,麻烦大姐给两间相邻的,我也好照应我妹子。”
要不是这会儿刚过完年,出差的人不多,平常你们就是想过来住都没有单间给你们的。”
安立东摸了摸被易连城磕到的下巴๒,起身打开车门也下了车,向远远蹲在路边的司机走去,先给对方打了支烟:
带了旱鸭子上车的大婶一脸鄙视地看了过来:“不服软,你去开车啊!”
易连城一个激灵,连忙背转了身,觉得手臂上都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做菜得抓紧做了!安立东抓着那只竹鼠的头一握,往它的后背干脆利落地一拗一推。
瓦片都运上山了,剩ທ下的事瓦匠带的有徒弟一起做,就不用主ว家的人多插手了,不过喝水这些小事还是主家要准备好的。
旁边的瓦匠倒是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后生啊……放心放心,今天赶上一天工,山上那ว房子的瓦我就能帮你们铺得好好的,晚上马上贴‘囍’字都要得!”
“打工?”安立东笑着摇了摇头,“在外面打工卖劳力,那还不如不出去,把我们俩的劳力直接花在这青龙山上呢!我是想去外面看看,有什么生意好做,那个来钱快些。”
所以南下打工的事,田家斌只提过一嘴,就被俞向兰完全镇压下去了,但是如果是安立东提出来,他跟着东子哥一起结伴南下,那又不同了。
见易连城答得斩钉截铁ກ,嘴还挺硬,安立东突然换了个问法,黑幽幽的眼睛紧ู紧盯住易连城:“你身份证号是多少?”
“真没有?”
说到底,杨兴友就是瞧着易连城太年轻,打心眼儿里不信任她。
当村长的杨德胜攒心劲儿,左右都考虑好了,奈何有人不愿意。
安建军最先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看看那小子在搞什么,该不会是到处去请人了吧?”
可现在不这么办还能怎么เ办?
他跟那边,就是相看两相厌,怎么可能留แ在安向红家里吃猪食一样饭,去成全安向红那ว个照ั顾ุ遗孤侄子的好大伯名声?
李明瑞?
“麻烦什么,不麻烦!没有你们军人在前方แ保家卫国,哪有我们在大后方แ的安宁生活?军民一家亲,军警一家亲嘛!
他还没有取得前世的财富,他还不是大家敬畏的安总,可是,他现在才22๐岁!
这一年,他的手还是干净的,没有沾染那ว些灰得近黑的事,不会在很多个夜晚受到良心的拷问、因为羞愧避而不敢见原来的战友,也不会在欢场醉生梦死,活得不知所谓……
要捉奸就捉奸,带根细竹竿过去做什么?
这套路保卫科的人明白得很,细竹竿经常是被那些贼踩好了点,等夜晚觑着大家都睡了,拿来挑走人家衣服的——衣服里装ณ着钱嘛!
老王对付这种人更有经验,直接就过去先搜了下身,果然在安建军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根用发卡改过的铁丝。
晃了晃那根被扭得弯弯曲曲的铁丝,老王冷笑出声:“哟,专门拨插销用的啊,准备得挺齐全的嘛!”
人证有了,物证也有了,这事儿还有什么说的?
“说吧,今天晚上你爬到เ20่8房间,是不是去行窃?赶紧交待!”
向晓月在一边瞧着这形势不对,连忙插了句嘴:“王领导,我爱人他真不是去偷东西的!
他堂弟腿上有伤,为了治腿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的,这事儿你可以去我们村里,随便找人问问就知道,我爱人怎么เ还可能去偷一个ฐ穷光蛋的钱呢?”
见保卫科的人看过来,坐在一边的安立东也没隐瞒:“我是为ฦ了治腿把原来的积蓄都花光了,不过——”
解开外衣扣子,安立东把放在暗袋里的一叠钱摸了出来亮了亮,“我跟人借了一笔钱,进城来买药好继续治腿……”
“东子,你可不能ม昧着良心说话,”向晓月急忙打断了安立东,“就算你借了钱,我们也不知道啊——”
“两位同志,我二堂哥和二堂嫂知不知情我不清楚,不过我们傍晚的时候在县城那公园里还碰上了一回。”
安立东这是实话实说,向晓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无言可对。
保卫科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谱了:八成就是这当堂哥的什么时候瞅见堂弟身上带了一叠钱,所以动了歪心思了……
向晓月瞧着这形势不好,脸都急红了,找这两个保卫科的领导说是没用了,看来现在还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转头看向安立东,向晓月含泪带雨的,满眼满脸都是一种“我只能依靠你了”的楚楚可怜:
“东子,你知道你二哥不是这种人的,他真不是贼啊,你快给这两ä位领导说说啊!
嫂子求求你了,今天的事真是一个ฐ误会,一笔也写不出两ä个ฐ‘安’字,他是你亲亲的堂哥啊,你就帮你二哥说句好话,让两位领ๆ导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