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妹妹……很爽的……”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厚颜无耻地嘟囔着。
“你他妈的少废话，快点！”另一个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方筝看他认真的样子，皱了皱眉，还是咬住嘴唇忍不住笑了。每次偶尔坐轮渡，总是会有陌生男子来搭讪，可是借口总是不一样。但是这个男ç孩子看起来挺诚恳的，方筝接过药油，温和地笑着说了句：“谢谢。”
是那淡淡的皂角清香？还是扶住她时给她的恰倒好处的有力而沉稳的感觉？还是那ว似笑非笑的古怪的表情？还是那了然一切的微笑，仿佛世界在她的掌握中一样，包括方แ筝？方筝的心跳了一下，感觉仿佛面前有个强有力的旋涡，要把她拖了进去似的。她忙回过头来，使劲揉了揉额头，驱走那种怪诞的感觉，坚定地告诉自己——也许，那不过是个游客而已๐，这个ฐ季节正是香港的旅游高峰，她还挂了一个相机……
敲门声打断了方筝的思路，方筝将垂到额前的一缕头发拢到เ耳后，抬头说：“请进。”
方แ筝已经盯着电脑屏幕很久了。每当出神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咬紧下嘴唇，神情专注，又有点楚楚动人的味道。
“我不能ม来吗？”
“王妈呢？”
“她多年没有回香港了，回来以后我先叫她去看夜景了。”
“哦，我都忘了。她在香港也没什么亲人了。”
仿佛刚才的那一层喜悦是过往云烟，谢凡的语气是淡淡的，而对方好象已经习惯了，不以为杵，只是又凝视着手里的照片，自言自语似的说：“想不到เ警察也有这么เ漂亮的。”
谢凡没有吭声，她知道她看的是她拍的方筝的照片：“想喝点什么เ吗？”
“我已经两个ฐ小时没有喝东西了，”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我怕不方แ便。”
她口气里的怯弱使谢凡的心砰地跳了一下：“王妈不在，还有我嘛！”话一出口，谢凡吃了一惊，为自己้语气的轻柔。她掩饰什么เ似的转身去客厅的吧台拿了点甜酒。
“三妹是不是也到了香港？”谢凡一边晃着酒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白衣女子看了她一眼，温和地说：“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我担心，她打乱ກ你的计划ฐ。”虽然她的口气平淡，但是仍然能让人感受到เ她的关心。
谢凡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波动，她甚至恨自己的这种波动。
白衣女子见她没什么反应，继续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项工ื作？”
谢凡着实怔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大约还要一星期吧，我还得查一下她到底知道我们多少。如果……”
“你不想杀她？”白衣女子的声音起了微妙的变化。
“你知道我杀人的原则，如果她不会给我们构成我们所想象的威แ胁，我想我不会杀她。”谢凡冷冷地说。
两ä个人都有些沉默。半响，白衣女子怯生生地开口了：“我，我想方便一下……”话没说完，脸已๐经红了。谢凡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放下酒杯：“我抱你过去。”说完，她站起来，俯身抱起了她。怀里柔软的身体让她的心一阵狂乱，她咬紧ู了嘴唇。
谢凡站在洗手间门外，等白衣女子招呼她以后才进去，又将她抱回卧室。白衣女子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脖ๆ子，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直窜进谢凡的鼻子，谢凡的心不知飘到了哪里，跳得一片紊ฐ乱ກ，她情不自禁低声说了一句：“你怎么给我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不是我不一样了，是你自己้变了。”白衣女子幽幽地说了一句。
谢凡的神思有些恍惚，她记得方แ筝扑进自己怀里时说话的口气也是这样的带有一丝绵绵的幽怨，那一吻的甜蜜立即冲进了她的脑海，她觉得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门。她把白衣女子放到床上，却没有松手。她盯着对方的嘴唇，心里跟自己้的欲念挣扎着。白衣女子静静地看着她，既不反对，也不鼓励，仿佛只是在等待着什么เ。
而对谢凡来说，她不反对就已经是鼓励了。终于，谢凡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白衣女子呻吟了一声，搂住了谢凡的脖子把她拉近。谢凡的吻变的狂野起来，笨拙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她吻着怀里的人，双手情不自禁地探进对方的衣服，抚摩到เ滚烫的战栗的肌肤……当她的手滑到对方的腿上，移近那神秘的地方แ时，她感受到手底一阵颤抖。白衣女子绝望似的呻吟了一声：“不……”
谢凡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放开了白衣女子，神色怪异地盯着她。
白衣女子浑身战栗，还没有从刚ธ才地激情里恢复过来，她地眼神朦朦胧胧的，脸颊绯红，胸膛剧ຕ烈地起伏着……她以为是自己的那ว一声“不”让谢凡当成了拒绝，又是懊ิ恼，又是哀怨，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