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担心你！”昊天闻言一怔，随即冷笑道：“我只是奇怪，你怎会知道这些古怪而又残忍的手段？”
“你干什么？”昊天见我引火自焚的举动，脸色大变。伸手便将我手中ณ的火焰打灭。其实我倒是可以躲开，但看他的神情隐约带着一丝慌乱ກ，不知怎的，我竟没有动。也罢，反正已๐经搞定了。我抬手在肩头随意勒上一段布条，便强行站起身来。
“不认识！只是一直有一个世人皆知的天谕：灭世之妖，俊颜黄金眼；霸天之凤，异路驭四国。就是说，这世上会出现一个长着黄金眼的妖魔。如果遇不到命关天下的‘霸天之凤’，他就会毁灭这个ฐ世界。但我没想到เ，这世上真的有长着黄金眼的人。”元西有些畏惧的看着昊天说道。
这黄衣人竟是我在山中遇到เ的那个ฐ有趣的生灵。记得他说他叫昊天吧？难怪声音听来有些熟悉的感觉。只是没想到เ还有再见的缘分，因此并未曾将他放在心上。元西的惊呼似乎令昊天有些不安。他没有回答，一丝戾气从眼中弥漫而出。
拿下我么？我冷冷的笑着。从什么时候起，我与流夜的关系竟到了这般地步？是从我逃离王府开始，还是在我的指刀压住他颈脉时候。亦或是麒麟和狂风陆续惨死的时候呢？仔细想来，我们之间竟堆积了这么多怨恨。夜，我不想恨你！但却控制不了你恨我。那么这样的结果该怪谁呢？
不是我不怕死。我既没有为国捐躯的豪情，也没有舍生取义的壮志。就算没有答应狂风，我也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只是“擒王”的计划在脑中成形的那一刻，我便已将退路计算了进去。迄今为止，流夜做出的每一个反应，都在我的预料é当中。死神他们也已脱离了包围。所以，夜啊，该是我和你道别ี的时候了。缓缓的再退后两步，我淡笑着看他。
“与你们交手的禁卫军身手如何？”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们？”看着队员们眉眼中隐隐的委屈，我沉声说道。
“所以你就以为你有机会了么？”炼峥隆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เ，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炼峥隆勃然大怒，右手用力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这是什么？”我冷冷的说道。
“带路吧！”我摆手道。面具下的脸已阴沉了下来。
“你不加入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你选择的余地！”白衣人啧啧的咂嘴道，脸上却依旧是一派的木然。
“哈哈哈……”我大笑出声，心下却是骇然。这人竟似知道我的来历。怎么可能？表面上我与顾长歌向无恩怨，不可能会联想到我身上的。好在他好像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看来是不能留活口了。
“王爷为什么这么问？”连云皱起了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有意无意间，形状完美的右手轻轻搭上了腰间，仿佛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很棒的反应！不是吗？玩味的笑容在我脸上一点点绽开。看着这样的连云，我隐藏在心脉深处的黑色血液开始沸腾、叫嚣。想跟上我吗？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那ว美丽的皮肤下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
难得这次他没有被我的好心吓到，他低着头，像是要从中汲取勇气似的紧紧抓住我的衣袍说道：“王爷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没有。大家对奴才……我都很好。”见我冲他瞪眼，元西连忙改口。早在二次见到他时便不准他再自称奴才，只是这小家伙总是改不了口。
“我知道。”老板轻轻叹息道：“叶凛喜欢男人！”
“什么？”尽管我们是不被允许有疑问的，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元西是何等的聪明。我的选择刚ธ一给出，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宠物，还是羽翼！及其简单，却也无比困难的选择。
“主子，为什么？”元西的眼中的雾气开始升腾。
“什么เ为什么？”我微皱起眉头。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主子还愿意给我选择的权利？”元西的眼死死的盯着我滴水的衣摆，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从我降生到เ这个世上，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没有选择！没有选择家庭的权利；没有不被卖掉的权利ำ；没有不接客的权利；除非客人有特殊要求，我甚至没有哭的权利。我只能笑，无论他们用我的身体做什么，我也只能对他们笑。平生第一次听到选择两个字，就是从主子的口中。主子给了我两ä个无论怎么เ选都已是仙境的选择。作为宠物留แ在主子身边，是我第一次按照自己意愿做出的选择。因为我想，我可能再遇不到เ愿意让我选择的人了。然后我发现，我选对了。我得到的远比任何一个宠物所能ม得到的都多。但我竟连一个宠物的本分都做不到เ。连宠物也做不好的人，对主子来说根本没有生存的价值。可就是这样的我，主子竟又将两个我想都不敢想的选择，摆到了我的面前。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主ว子愿意给我这么多？”朦胧的眼突然抬起，对上我不以为然的目光。
元西自卑的话语，让我对伤害他的人的怨怒再度沸腾。我强压下胸ถ口躁动的杀念，对元西说道：“让你选你就选。哪来那ว么多为什么？虽然你很诱人。但对我来说，你的价值从来也不在满足我欲望的方面。就连抱你也是单纯因为喜爱。之所以给你选择，是因为跟着我这个灾星，算你倒霉。这两条路哪一条也不容易。而我嫌麻烦，懒得替你分析。索性由你决定。如果懒โ惰也能算给予，你也未免太好打发了吧？且无论你选什么เ都笃定是我的人，我并没有给你离开的权利。”
“但……我明白了。”细细打量我一番๘后，元西脸上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周身的晦暗好像逐渐被阳光驱散了。
“那ว么主子，我可不可以选两个？”
“哦？”我扬起眉，意料外的回答让我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只要主子想要，比我出色的宠物唾手可得。所以，我要做可以笑着站在主子身后的宠物！”元西的唇角挂上了一丝微笑。闪烁着动人的光芒的眼睛缓缓闭上。
很好！我淡笑着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四国篇第三十九章命运（上）
（更新时间：2๐006-8-9๗10:๘01:00่本章字数：3952）
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便看到站在桌前的昊天。脚๐下是薄被的“尸身”，手中拿着那张写有“浑账”的白纸。
“事办完了么？”我微有些尴尬的问道。
“你掉池子里了么？”昊天盯着我一身的狼狈，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我没有回答，哼了一声，便将身上湿透的破烂衣衫几把扯了下来。
我诧异的瞥了一眼突然转头走到窗边的昊天，问道：“昨晚老头给的那种药，你还有没有？”说着，随性坐到桌旁้，伸手解开了大腿上被鲜血浸透的绷带。
身上的箭伤早在和那帮杂碎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撕裂开来。痛是自然的，但还不到忍耐不了的地步。我不想让元西看到，便一直装ณ作无事一般。反正一番杀戮过后，我早已是遍身血色。谁也看不出有多少血是我自己流的。但此刻๑疮口已然被水泡得有些苍白，看来有几分狰狞。
“伤口裂ฐ了为什么不早说？”昊天皱起了眉，立刻๑摸了药瓶丢â过来。
“说了能怎么样？是能不裂了还是不疼了？”我淡淡的说道。仔细清理了一下腿上的疮口，撒上药，重新包好。肩上的伤依旧ງ有些麻烦。我比划了几下都不趁手。正打算去找面镜子，昊天却突然靠近，伸手接过了药瓶。
“我来吧。”他低声道。
“也好。”我无所谓的松了手，听任他为我处理肩伤。
“那帮杂碎怎么样了？”我开口问道。冷冽的眼中散逸出浓浓的杀气。
“空九都按你的吩咐办了。”昊天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我一直觉得你似乎是个ฐ什么也不在乎的人。在你眼里，我甚至看不到เ对生命的渴求。但为了翼，你竟能ม做到这个地步。实在让我……难以理解。”
“我在乎的东西确实不多。”我冷冷的说道：“但动了我的人就只有死！便是这满天神佛也不例外！”所以，无论那幕后之ใ人是谁，也难逃索命的刀锋。
“我以为……靖晏王是你的情人。”昊天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沉的声音像是紧贴着我的耳畔传出。我抬起头，昊天的眼蓦的转开。目光中闪过一丝狼狈。
“也不妨告诉你，我其实根本不懂所谓情人应该是怎样的。至于炼峥云，我不否认我喜欢他。但他算不算我的情人，也许你只有问他才清楚。”我抬手抓了抓头发，微有些无奈的说道。
“靖晏王他……不介意么？”昊天的金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一丝难解的光芒。
我闻言一愣。细想想，不由轻叹道：“我不知道。或许是介意的吧。但他知道，只要他一天是我的人，我同样会为他这么做。而翼在他之前，就是我的人了。这一点除了翼自己，谁也改变不了。就是我也不例外。”
“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能ม左右你么เ？”昊天温热的手掌握住我的肩膀，沁凉的皮肤感受着他内心挣扎的焦灼与颤抖。
我抬起手，状似无意的搭上他的腕脉，扬起的脸上是冰冷的笑容。
“你说呢？”我柔声反问。如果权势对于我有意义แ，我也不会是如今的“零”了。
“我实在不知道，做你的人是幸运还是倒霉？”昊天静了片刻后说道。手上包扎的动作突然利落了起来。几下便已๐妥当。声音听来却有一丝不稳。
我冷笑一声，起身接过昊天递来的干衣。“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想必还是倒霉多些。但动了他们的人会更倒霉！所以你也不必兜圈子了，有些事你阻止不了。”
昊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既然让你看穿，我也就不费劲了。其实倒不是我想阻止，只是你昨晚的表现实在太突出，远超过了老头子的预期。空部ຖ是青衣楼八部之ใ首。所有部属都拥有极高的统御能力。空九是其中最杰出的一个ฐ，也是老头子的亲传弟子。你却在第一时间里让他对你听命而行，并且以强大的武力让那小子真心的敬畏。对于你的要求无不凛然遵从、一丝不苟。这让老头子相信，你真的有能ม力替翼报仇。但此事干系重大，他只得要我设法劝阻你。”
“别ี废话了，说内容吧。”我将衣物穿好，坐下替自己和昊天倒了杯酒。干系重大？我倒要看看有多重大。
“好吧。但在这之前，先要说一下白虎国现下的局势。……”昊天也坐了下来，还专门挑了一张舒服的椅子。看来是打算说个ฐ长篇了。但听他一开口，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任何事一旦ຆ和政治扯上关系，就免不了复杂而肮脏ู。然而我目前只不过是个青楼的舞者，与国家何干？忍不住打断道：“你不如从盘古开天说起算了！”
“盘古是谁？”昊天讶异的问道。
“盘……算了，这不重要，你继续说。”一时间我竟忘了这已是另一个ฐ时空。幸而昊天识相，虽露出狐疑的神情却并未追问。否则我就打算说是我二大爷了。
“白虎国是个重智重力的国家。向来没有立太子的说法。因为国人相信，白虎神会替国家留แ下最适合的国君。只有最强大的皇子，才有继位的资格。白虎王炼君睿一共育有四子。其中ณ皇长子炼峥隆，势力最大。十四岁便受封靖平王。皇三子炼峥鹄，是王后所出嫡子。极擅收买人心。也是王位有力的竞争对手。皇四子炼峥云，相对比较特殊。他母亲是一名玄武国的女子。以血统而言，他登基的可能最小。而且由于他曾因病静养了三年，不见外人。朝中的势力也最为薄弱。但他却是目前白虎王最喜爱的一位。不过玄部曾对此做过调查。所谓生病，应该是个障眼法。很可能他也有隐藏在暗处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