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来吧,我来不及了,”花悔又自顾ุ自地去描眉,没有理会头,“皇上让我今晚就去青龙宫,不去就是抗旨,我可没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
“殿下可会盘髻?”花悔突然回头,焦急地看着浅寂。
再然后离洛的箭破空而来,当他看见她想放弃生命的一刹那ว,想都没想便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来势汹涌的箭。看着她慌张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心中一阵畅快,连伤口都不觉得有多疼痛。
那一日在青山,那个叫花悔的绿衣女子随风而下,拉开面纱的那一瞬,他便清楚记住了她的脸。随后她为替朋友解围,不惜提早对他讲明了身份,这让他不得不记住她,记住她是母后派来的杀手,任务是护自己周全。
一个是他的尊妃,一个是他的嫔贵,这两人在宫中的地位都可谓是不低,如今却因为个ฐ宫女争吵起来,还真是荒唐。
“哎呦主子,您是不知道,”赵海ร上步向前凑近了青帝的耳朵,将声音压得很低,“辰卿宫和朱华宫两位主ว子,为个ฐ宫女争起来了。”
“三哥……三哥……”
可是,她要来,就在大概两个时辰以后。在浅寂的心里,花悔是违心违意地来到自己的身旁的。
柳携香点了点头,走过去为竹香掀开了轿帘。竹香缓缓坐了上去,面色有些憔悴,看样子是一宿没睡。鲜红的花轿,明艳的嫁衣,这一切曾是她最梦寐以求的,如今真到了这个时候,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柳携香看了竹香一眼,有些不满,“我自有我的安排,你做好你份内的。”
“我……”离洛红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离洛急忙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昨晚我……”
耳听得书房内一阵子摔酒坛的声音,一阵子又是扔书的声音,杜黎珩的心被一阵一阵地揪着。
杜黎珩在屋外坐了很久都没有进去,他这个哥哥,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光滑的额头骤然多了几条皱纹。
赵海ร使劲地撇着嘴看向离洛,本就看这个仿佛画中之人的人不顺ิ眼,如今呈上这样有些不敬的奏折,更让他觉得心头堵得慌。仿佛离洛的一切,都是那么与众不同,他不服。
他的这一句话刚说出口,朝臣中ณ就微微地炸开了锅,都是低着头小声议论着,对离洛投来奇怪的目光。梁重锦、于流芳和李度原几乎是同时回头,诧异地看着他,心想,这个韩离洛,怎么เ干什么都这么怪。
韩离洛猛烈地捶着自己的头,想把怨气都泄在自己身上。再听到脚步声,离洛头都没抬,低声道,“找到了么เ?”
他虽然不怕那些靠近自己้的危险,但是他怕他的家人也受到威胁。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เ颜面独活于这个世界。
计划要成功,要不显山不露水,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嫁祸了。
“那收拾一下,去文溢宫罢。”艳寻歌翘起了腿,看都不看须虞和须娆ๆ一眼。
二人正说着,马车忽的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车夫粗粗的声音。
“那ว是什么人呢?青帝的人?还是……”
“为何你会来此?”离洛收回了刚ธ才的思绪,回到正题上来。
“老爷,夫人哭了一路,可是担心死你了。”韩樱在旁边也是添油加醋。
“呵呵,真是个好隐士。不过,我真想看看,你能隐到เ什么时候。”
谁知道倾溪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真就是简单的调侃么?
“怎么疯了?”
“她救了我一命,我许了她一些报酬,以我的清画剑为证。”
花悔摇了摇头,拿出了补血草,跟着浅寂走进了帐中。
“殿下,我回来了。”花悔跑到เ帐前,见浅寂一副不痛不痒的神情,以为他在生着自己้违抗命令的气,急忙跪下请安。
她有些绝望地看着马上就要断裂的树枝,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就在一瞬间,她想就这样放手,在树枝断开之ใ前了结自己的生命。
花悔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衣服也都被汗浸透。怎么办?她心急如焚,想不出任何办法。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句清泉一般的话,浅寂眯了眯眼,查看四周,并无任何人。
“没路了?真不尽兴。”浅寂自言自语,摇摇头准备调转马头返回。
花悔也仅仅是和韩离洛睡了一晚上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他在梦里都不能自拔?
她有些纳闷,也充斥了一些愤怒,更有一丝浅浅的绝望。
“怎么,是熟人?”浅寂调笑着看向离洛。
“你什么意思?”离洛冷冷地对着绿衣女子说。
跟在倾飞絮身后的宫女都知道花悔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和这个姑娘交情甚好,看着她们无邪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少摸我”花悔打下了她的手,笑着跑开。
待宫女走后倾饰绯才扭过身,撅着嘴看着秋露浓。
“你下去,请三殿下进来罢。”秋露浓笑着说。
李度原刚要挥手说不用,只见韩离洛抓住了他的胳膊,随后轻轻说,“来这儿罢。”
门开,见伊人。竹香身穿着和花悔不同颜色的绿色绸缎衣,轻步走了进来,冲着眼前的三个人便是一个ฐ福身。抬头,目光便落在韩离洛身上。韩离洛见她看他,便扫了一眼便又喝酒去了。
“皇上,依臣看三殿下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于流芳也站了出来添油加醋。倾溪缠和倾映繁是他的亲外甥,他当然要保全,眼见着倾浅寂说的如此有理,就算是皇上舍不得也没法说什么เ,所以他也就敢壮着胆子站出来推举浅寂。
青帝又看向他,同样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