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我和他昔日回忆的校园里,如今是他和她的恋爱圣地,每见谭恬和他女友在曾经我与他驻足的地方经过,我对于那ว个ฐ地方的回忆就磨灭一分,或许我天生擅于遗忘,开心的,不开心的,到เ头来都忘掉了。
我继续不动声色地过我的日子,偶尔遇见那个女生还会笑着打个招呼,叫她一声“嫂子”。
他没回头:“还在训练呢,我不小心踩水了,进来换双袜子。”一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双袜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个ฐ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是虞路。他见我醒了,也没在意,跑到贴着他名字的抽屉边蹲了下来,在翻什么东西。
他看上去很焦急,又抓头又跳脚的模样活像猴子:“怎么เ好了呢,怎么好了呢。”
我心想都这时候了,他怎么เ又扯到我脚๐伤的问题。
我还在想他大少爷今天怎么不怕被我传染毛病主ว动跟我说话时,他便开口说了句了不得的话。
我当然知道是打架打的,所以我才问怎么回事。
“你不是在玩的时候,一向不接电å话的么,今天怎么เ不仅接了,还接了那么久?”
“你好像……”他突然开口,“一跟我分手,连性格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淡淡地说:“临时跟别人换了。”
那ว次,我因为第二天要跟初中ณ同学聚会,放学临时和同学换了值日生,这天另外一个值日生就是他,没想到เ一下课,他就一溜烟跑个ฐ没影,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边打扫,一边想,这个人实在不靠谱,于是更加不想理他了。
他倒穿得严严å实实,也跟着我说了句:“是冷。”
我关上房门,一旦行动起来,我倒是挺快,跳着下了楼ä梯,远远见着路灯下的谭恬,小跑着过去。
哎,谭恬,有女朋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于是呢,我就变着法子问他,往年他的朋友送他什么,一开始他不肯说,说什么‘就是些很平常的,表表心意的东西’,还说‘你送我什么เ我都会高兴的’,后来磨不过我,就说了些给我听,我当然要问牛哥送他什么啦,阿非又送他什么啦,你们是他最好的朋友嘛ใ,肯定知道他喜好呀。”
“谭恬就说,牛哥送他的是一块电å子手表,而你送他什么,他死活不告诉我,只说他很喜欢你送的东西,说那可能是他活到现在最好的一份礼物了。嗳,阿非,你到เ底送了什么เ给谭恬啊?”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去年谭恬生日我根本忘了准备礼物,还是前一天晚上快睡觉时,才突然想起有这么เ件事情来,赶紧打了个电话给他,电话里我说:“谭恬,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เ礼ึ物?”
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很长时间,久ื得我以为电话坏了,他才慢慢开口:“林梦非,如果说我想要你,你会不会把自己打包送给我?”
我想他那个时候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当时纵然我有十七八个心思,也绝对猜不到他心里的那一个ฐ:“诶?什么意思啊,要我?”
这一次,他没有停顿ู。
“对,我就要你。”他说。
于是第二天,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所以我绝对是不能说去年我究竟送了什么给谭恬的。
“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自己做的东西。”我支支吾吾道。
谭恬的女朋友很单纯,自动从我话里提炼精髓:“你是说,他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
我拼命点头。
谭恬的生日派对也叫了我,这让我很苦恼,连虞路也看出我的不对劲来。
我说:“我正在为要不要参加一个人的生日派对而纠结。”他还不相信。
“你奶奶地纠结个什么เ劲?纠结人生日派对上的蛋糕不合你胃口?”
被他这么一说,我竟然决定去参加了。
所以说,人真是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