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胡二哥能跟素素า在一起,开一家夫妻店也蛮好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欣慰,胡二哥那么好的人,应该得到幸福。
一个家庭,只有男ç人能ม起到顶梁柱作用的时候,女人才可以躲在屋里享享清福。一旦男人倒下去了,女人就只得自己出来自谋生路。我如此,素素亦如此。
她不说清楚,我只好自己้问:“恕桃叶愚钝ๅ,还是没能明白公主ว的意旨ຈ。”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跟公主打交道,时常处在五里雾中ณ,晕晕乎ๆ乎的。
不当就不当吧,那以后干什么เ去呢?当然是想自己้当老板了。
饭桌上的主ว要话题当然是围着胡二哥转了,他现在是下岗失业人员,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怀。
他又不笨,这样明显敷衍的话当然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下更不爽了,“既ຂ然荣幸,为何还摆出这副死样子?我王献之带女人上酒楼,这可还是头一次。”
只有王献之看着我,面露不悦地说:“从进来起就看你板着脸,跟我出来委屈你了?”
我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胡二哥,他脸上尽是倦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昨晚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船上睡了一觉,他冻成那样,估计一直都没睡吧?
我一想起这点来就一阵心悸,“昨天易老先生也说了,要是我们昨晚没有及时赶过去,没及时给妹妹服药的话,到今天早上,妹妹的小心脏就承受不了了。”
我一心急着妹妹的病,只想守在里间等大夫诊过脉后好问结果,他却把我拖到เ外间罗嗦,还胡乱ກ揣测。怕他继续推演下去,会想到เ更不堪的情节,我赶紧打断他:“没有那,你别ี瞎猜。我不过下船的时候没站稳,跌了一跤。”
胡二哥已经丢下墨跑了过来,一脸焦急地把我拖到外间低声问:“桃叶你怎么啦?谁打了你的?瞧你这脸上到处都是伤,衣服也脏了。天那!”
那我把这个“天大的福气”让给别人行不行?明明是当街掳人,居然还一副施恩的嘴脸,让我看了就不舒服。但这话我不敢说,人家可是人多势众。我只是问:“你们主子是谁呀?”
要不要大声喊救命?可是,拉我的都是女人,而且个个穿绸着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喊救命,会不会夸张了一点?
王献之好好的觉被人吵醒了,有点起床气,越蛮横地说:“本少爷睡觉,任何时间都对。“
这一将军,没“将”到桓济,倒“将”到了另一个,就是趴在桌上补眠的王献之ใ。只见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没好气地说:“吵死了!一大早下什么棋啊。”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我否决了:那我不成小偷了?我桃叶可以穷,可以没有笔墨,但决不能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那我的爹娘在地底下都会不安的。
一个ฐ不好的念头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他们每个人都有那么多只笔,我拿走一只应该没人会注意吧?
算了,我还是知趣点,尽量不要再跟这位大爷起什么冲突。我也看出来了,他在这个ฐ书塾里地位然,卫夫人明显地偏宠他,其它的三位都无法与之并肩。我算那棵葱哪瓣蒜那,敢开罪书塾里的头号霸王?
王献之却坚持说:“我就是要她去买。”
洗笔嘛,哪个缸里不是洗,都是一样的水。为ฦ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一人一口,还贴上名字,千万不能搞错?
卫夫人点头道:“是的,缸上都贴了名字,你以后给他们洗笔的时候要注意点,不要搞错了。”
“这样吧,我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就吃点亏,把后面的零头抹去,你赔我五万五千五百钱就行了。”
“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钱。”
“桃叶你听我说。”胡大哥没有接我的东西,而是停住脚步,提高声音,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慌了,跑到他前头把手里的东西举得高高地说:“我就在前面的菜场啊。胡大哥你看,这是一只老母鸡吧,老母鸡的鸡爪比较皱,不如仔鸡光滑。我挑了好几家才挑到这只又老又黑的,都说黑母鸡最养人,对吧?我还买了鲫鱼,给娘熬汤下奶的。啊”我突然一拍脑门说:“我好傻哦,老母鸡也是熬汤的,鲫鱼也是熬汤的,那不尽是汤?应该换着买的嘛。”
我家的实际情况就已经够可怜了,根本就不需要编。
卫夫人听了,高兴地说:“真的呀,那很好。”又问我:“你那方砚台,本来准备当多少钱呢?”
我慌忙挣脱开,这回,脸可是红透了。他哈哈一笑,大概ฐ是为他终于调戏成功而得意吧,但旋即又调侃我道:“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称为女人,还少了一点韵味。要是你肯把自己้交给我,三五个ฐ月调教下来,把你身上的那股正气去掉,你就出息了。”
你去死!看他越说越过分,越来越嚣张,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说:“殿下交代的事桃叶办不到,办不到的事情,桃叶不能答应。”
他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激赏之色,啧啧连声道:“很好,我喜欢!我就是喜欢驯服烈马,看她们在我的皮鞭和锁链下不屈的眼神,听她们一边痛苦的呻yin一边破口大骂,那真是绝妙的感受啊,销魂,相当的销魂,实在是销魂之极。”
他坐正身体,居然把一把红花梨木的椅子坐得嘎嘎直响,口里兴奋地宣告:“我改主意了,妞儿,你好好为我办事。事成之ใ后,我接你进宫,立你为妃。”
真是变态,而且不是普通的变态,而是相当的变态,变态之极!让我的小心肝一阵阵紧ู,我赶紧申明:“桃叶只是乡野草民,不敢心存妄想。殿下交代的事,桃叶委实……”
“住口!”他终于怒了,“办得到要办,办不到也要到。本王交代的事,还没人敢打回票。至于怎么เ办到,具体要想什么办法,那是你的事。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小妹妹在邻๑居家呢,要不要本王这就派人把她接来,也免得你老是惦着?”
咚地一声,我跪倒在地:“求您不要动她,你说什么我都照ั办就是了。”
“这才乖”,他转怒为ฦ喜,伸手拉起我。
“这才乖๔”这几个字,前不久才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三个字,从一个口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无比温馨,从另一个口里说出来却让我毛骨悚然。
这人不是暴君,他是魔鬼!要是这样的人当了皇帝,那ว我们大晋的老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我绝不能撮合王献之和他妹妹新安公主成其好事,相反,我要想尽办法破坏他们。让他妹妹做不成王夫人,也让他的皇帝梦彻底落空。
可是,到底要怎么เ做,才能既不让这对兄妹烂人得逞,又不让他们报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