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电视台,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有一台大型的节目叫《感动中ณ国》。这个节目是将中国能够让全社会感到เ温暖、善良的行为ฦ挖掘出来,然后集中ณ起来,最后选择十个ฐ人,进入当年的“感动中国榜”。这几年来,我一直是这个节目的推选委员,他们会把几十个人的材料é拿出来,让我们看材料然后去推荐一个人。前几年的推选中,我见到เ的都是真正的英雄,有排爆除险三百多次的排爆专家,有奋不顾ุ身解救人质的警察,也有高山上的哨兵,都是一些极端的个案,很传奇
这样的一种心得,其实无所谓正确与否,我不提供任何答案,只提供一种感知的方式。我不提供任何的结论,只提供一个ฐ开始。我不是以一个ฐ学者的身份讲《论语》、《庄子》,因为ฦ作为学者,我的研究领域是影视传媒;我只是作为ฦ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我所完成的是对文化基因的唤醒,而不是任何知识、道义的灌输。而这样的一种基因是存活在我们心里的,比如今天你走在中国的农村,他们邻里之间的关系,待人接物的方式,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善意,一定是和儒家思想有默契、有关系的。这就是文化基因,它不一定要读了书才能ม到达。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想所谓的“治国、平天下”这样的一些远程的理想,都不是我想讨论的;我想说的就是在一个多元的、变化万千、价值断ษ层的社会形态中,我们每个人如何从仓皇中找到镇定,从变动中现自我,于这样的一种忙碌迷惑之中ณ拥有更多轻盈和快乐่,让自己生活得更有效率。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觉得我的目的就达到เ了。
我自己出身和成长的年代正好是文化大革命的后期,我是独生女,我的爸爸妈妈是知识分子,被下放到不同的农村,我是跟着外婆长大的,我们家三进的院子里就我们一户人家。我小的时候连幼儿园都没有上过,因为他们不放心我出去,所以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女孩就锁在这个大院子里。干什么呢?就读诗词啊,写毛笔字呀,临帖ຆ呀。但我很庆幸的是,我的家长从来都没有以一种强制ๆ的方法来教育我。
我觉得对经典的阅读,不见得非得是系统性的,也不一定要具备什么资格,只要你有这种觉悟就足够了。读一本书,看一回电影,和一个ฐ人讲话,瞬间心有所感,醍醐灌顶,那是一个ฐ“觉”;我们自己้终其一身的历练,自己้内心慢慢地参透,那ว是一个“悟”。我们很多人就是有“觉”而无“悟”,听别人讲的时候,看一本书的时候觉得很对,而过去了就丢掉了。其实,建立在我心澄净这样一个基础上的、终其一身的参悟,才是最重要的,古圣先贤、山川万物、世间造化,都能够终得心源,变成自己的人生经验。
我们总觉得儒家是沉重的,它总是担负着使命,要牺牲自我的。但是读过《论语》的人都知道,几个学生围着孔子在那里各言其志,子路说:“千乘๖之国,摄乎ๆ大国之间,加之ใ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内忧外患,国内闹饥荒,国外还大军压境,我都能从容处理。这样的理想能说不大吗?但“夫子哂之”,孔夫子不以为然。往后谈理想的学生冉有、公西华就保守多了。冉有说,我不要那么เ大的国家,再小点,“方六七十,如五六十”,就这么เ大一个ฐ国家,我给它治好了,我让老百姓吃饱肚子,礼仪的事不敢说了;公西华又缩一点,说人家祭祀的时候我做一个小司仪就可以了。孔子都不表肯,最后到曾点了,在师兄们高谈阔论的时候,他仍在弹琴,听到老师提问,也没有扔下琴、紧张失措地去应答,而是从从容容地说,我的理想和他们不一样,无非是大家在一个暮春天气里,穿着薄薄的青衫,一帮朋友、若干学生到刚刚开冻的沂水里,洗干净自己的头,走上高高的舞雩台,沐浴着春风,踏青而归,在歌声中让自己的心灵完成一个ฐ放飞的仪式。就这样的一个理想,反而让孔子叹曰:“这也就是我的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