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扬,解了沈忆心的穴道,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来到大雪岭干什么เ?”
柳梦飞指了指沈忆心道:“那他呢?”
沈忆心毫不在乎地笑道:“寒伯伯的弟子又怎么样?总不能这样没有规矩,凭我们博剑山庄的名气,替他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他全不放在心上。
沈忆心整好衣衫笑道:“爹爹,你看到这个ฐ不知深浅的小家伙难道就不生气?只是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却能ม与我过上十余招,还有力气逃得这么เ快,轻功不错。”
年轻人看着白茫茫的大雪岭,叹道:“这茫茫雪原,没有一户人家,寒伯伯倒也真能ม耐得住寂寞,一住就是几十年。”
从峰回路转的羊肠小道上走来两个人,前面一位长者年近六旬,鹤童颜,双手负在身后,怡然自得地缓步前行。
沈忆心笑道:“是,寒师伯,我这就去找他回来。”说罢转身出去。
寒古风转向沈素全道:“沈老弟,近来可好?”
沈素全一听这话,立刻满脸布满愁云,叹道:“好什么?寒老哥每日晨这圣地清修,当真不再过问江湖是非了么?”
寒古风道:“前些日子听说你和龙一飘不各,有这回事么เ?”
沈素า全点头道:“这家伙处处与博剑山庄做对,着实叫人头疼,不过单为ฦ他,我也犯不着大老远地跑来找你,近来江湖中不太平,官匪横行,同道中人良莠不齐,惹了不少大乱子,江湖上纷纷传言寒玉门隐居世外,再不管不平事了。”说罢又骒一阵长吁短叹。
寒古风沉默了一阵道:“你可是希望我重出江湖?要知道寒星剑一出,势必引起极大的风波。”
沈素全笑道:“你天天在这雪岭中不觉得闷吗?就当是出去散散心好了,龙一飘约我一个月后在华山比剑法,你好歹先去一趟,帮我解了围再说别的。”
寒古风笑道:“还是为ฦ了他。你们为何不能心平气和,友好相处呢?”
正说着,柳梦飞欢天喜地跑了进来,嚷道:“师父,师父,我们一起到华山去好吗?沈大哥说华山有很多好玩的。”
寒古风奇道:“咦,你不生气了吗?”
柳梦飞似乎早将刚ธ才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乐不可支地答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小气过?师父,华山有各大高手比剑,你带我去看一看吧。”
寒古风问跟在他身后的沈忆心道:“忆心,你给了他什么好处,他居然这样帮你说话?”
沈忆心笑而不答,柳梦飞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递给寒古风道:“师父快看,沈大哥说有了这面令牌,无论走到哪里,坏人都不敢来捣乱了。”
寒古风一见,正色道:“小飞,这面令牌是博剑山庄调令各处弟子所用的,不是寻常之处,快还给人家。”
柳梦飞抢回来,摇摇头,爱不释手抚摸着上面的图案。
沈忆心道:“寒师伯,小侄初ม次来没有带什么见面礼ึ给梦飞师弟,这面令牌就权当是见面礼送与他,再说寒师伯与家父情同手足,这面令牌放在师弟这里与放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
寒古风无奈道:“那你可要好好地收起来,不可丢â失了。”
柳梦飞连忙答应,沈素全见二人言和也甚是高兴,当下与寒古风商议起程日期。
柳梦飞不一会儿便与沈忆心混熟了,带着他去雪岭中四处观看,又缠着他讨教武功,沈忆心见他学武之时并不调皮,一招形式颇็为下力,也深爱他的勤奋好学,因此传播武功时尽心尽力,过得十多日,柳梦飞的剑法大有长进,已能和沈忆心对拆二、三十招,乐得整日将“沈大哥”挂在嘴边。
这一日,寒古风要随沈家父子去华山,又不放心留下柳梦飞一人,所以将他带在身边,柳梦飞第一次出远门,见到什么เ都好奇,不停地要买这买那,反正沈忆心有的是钱,只要见他喜欢的,不问便宜贵贱,统统买下来给他,寒古风也禁不住孩子好玩的天性,加上沈素全从旁护佑,柳梦飞便越不客气。
如此行了多日,终于到了华山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