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你们,不在同一趟列车上。”你说。
“包括我吗?”你矜持地笑着问。
你生了气说好我不看了你看。我换上碟然后说赵薇你真不简单,没有你我还真撵不起她。你听见了说哎呀你借赵薇逼宫啊。你笑着把电视关上说咱们谁也不要看。于是我们就开打,转着三个房间一个客厅打,打累了你就爬在床上大口喘气。我说我给你吹吹彭丽媛。我吹着笛子,彭丽媛就飘到了希望的田野上。我就跟彭丽ษ媛去了希望的田野,那ว儿有我的根,是我真正的老家。不是城里那所房子。
晚上吃过饭咱们就看电视。我爱看历史题材的连续剧和纪录片,你爱看爱情片和武打片,我们常常互不相让,不得不关了电视比石头、布袋、剪刀,一锤定音谁赢了就依谁。实际上往往你是赢家,因为你一旦输了,总缠着反反复复的一锤定音,哪有不赢的道理?
我听见“噼噼叭叭”一阵乱响,连忙爬起来奔出去,见婧打开阳台上的铝合金推拉窗,正往窗台上爬。寒风一阵阵风吹进来。
婧扑了上来,抓住我拳打脚踢,我躲到哪儿,她追到哪儿,直把我逼进卫生间。我被抽水马桶一绊,跌进了浴缸里。幸亏没水。
“我也没有。”我笑笑:“我跟了她三年,对她的家庭一无所知。她很会保密。”
“大学教授。她有个妹妹,在上海ร读研。”我说。
我带着安怡平稳地行驶在大街上,安怡抱着我的腰,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安怡说骑慢点。我说我特别ี喜欢骑摩托车撒野。数伏天在城里闷得历害,我就带妻子去郊外的山上玩,儿子礼拜天也去。儿子喜欢我开飞车,在郊外的乡间公路上,我把车提到เ1oo脉,真是风驰电å掣,和飞的一样。我儿子一个劲地叫我再快点,我妻子吓得不停地尖叫,太开心了。我妻子喜欢桃花,阳春三月,我就骑着摩托车到山上去看桃花。我们那儿桃树很少,方แ圆二十里,就那座山上有几棵。我每年都带妻子去,我给我妻子拍了好多她和桃花的照片。我妻子还喜欢下雪天,在满天飞舞的雪花中漫步,爬在厚厚的雪地里叫我给她照ั相。我的摄影技术可好了,选角度、取景,一流的。我们家的照片全是我照的。我那只相机,跟我和妻子走了好多地方,北京、上海、苏杭二州、西安、成都、三山五岳,全去过。那ว是只“虎丘”牌相机,苏州产的,十几年了,还好好的,是我和我妻子的见证呢。我和我妻子的第一张照片,是在太原火车站拍的,第二张是在晋祠。那时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们的最后一张照片,拍摄于青岛的栈桥,是在海边,那天是我们结婚十四周年的纪念日。那以后,我们家就遭遇了天灾人祸……。
我说:“你要想搬过去,就搬过去吧”。
我迟疑着说:“我是怕不合适。”
“没有呀。你什么时候说过?”安怡说。
“我老早ຉ就写过,还表过哪”。安怡说。
你抓住我的手,笑了笑,却落下了一串ธ泪珠。
我笑笑:“贵哥说我连虾米都不算,没事。”
安怡端了两杯水过来,我和贵哥分别接了。安怡笑着对贵哥说:“怠慢你了。”贵哥说:“哎,倾城本来就比我重要嘛。”安怡笑了笑,扭头问我:“烫不烫?”我喝了一口:“刚好。”贵哥高兴地说:“哎呀,我怎么看怎么也觉得你俩个真是绝好的一对,快给咱定下吧。租房包车什么的包在我身上,缺钱跟我拿,简朴一点,有两万元差不多吧。”安怡脸一红,看看我,眼神里满是期待。我冲安怡笑笑,没说话。安怡有点失望,转身退到一边去了。
你笑笑:“婧把任务交给你,当然是你完成了。你去吧。”
下午两点多钟,我去了凯威大酒店门口等你,值勤的那ว个保安不是龙龙,我问他龙龙去哪儿了?他说龙龙今天值夜班。我问龙龙谈女朋友没有?他说没见有女的和龙龙在一块过。
“请你进试衣间试穿一下好吗?”安怡对拿着衣服的妇女说。
我和安怡有了这种事后,相处得特别的默契。她比我更默契,我对你也贴近了一步,大概安怡是出于内疚吧,她叫我对你好一点。你对我的变化表示ิ出了热情的回应。你的警戒线不那ว么明显了,你问我是怎么处理安怡的事的?我说了两个字——等待。你笑笑说你出了一个错误的信号,等待的结局将乱石嶙峋乌烟瘴气。你说华你的生日就要到เ了,你看该怎么เ安排?我说今年咱不去饭店了,今年我的情况有了好转,我想在家里过。你问你要回去?我说是这儿的家。我自己花钱请客。你问我该送你点儿什么生日礼ึ物?我说不要了,其实生日不生日吧,我就是和大家热闹热闹。
安怡从来不和我大声说一句话,连笑也是拘束的。她是怕惹我生气,或者一不小心叫我对她不满意。她特惦记我的家务事。背心、内衣这些贴身穿戴,隔天就给洗一次,凡我自己做饭吃,她总问吃好了没有。她还经常给我买些富含营养的蔬ຒ菜和副食品……。怎么เ说呢,好象没有她想不到且不过问的。我虽然觉得她烦,但我知道那ว是她对我最真切、最具体的表达。我对她的可怜多于对她的爱。想到เ这些我就忧心如焚,我不愿她象奴仆一样地待我。我有时问她你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惹我生气或生我的气,哪怕再喊一声非礼呢?她宁静地笑笑说没什么เ气可生,你也没非礼我。我说我那时也没有非礼ึ你呀,她说以前和现在不一样。
这种劲道不改变,
俺大俺妈挺着急,
我看看你,扭头对何鹏道:“我们老板想咋办都成。”
我接过锦旗,说着感谢的话,递给你。
那个中年人,就那个水果商,也到เ庭旁听,他一直用感激的目光望我,对我友好地笑,从法庭出来,还凑过来和我握手,说他儿子过些日子来看我。
“真正的恐怖分子,就要接受审判了。”贵哥说:“小蒺藜他们的案子,可能下周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