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已经倒挂的有些辛苦了,索性“咚咚”的大力敲起窗来,不几下窗户就被他砸开。
唐修在外面急了:“正是老子!不是我还有谁来救你们!”
杜汀说完就走出门去,任由一诺在屋子摔摔打打。然而一诺尽管摔的厉害,他却觉得畅快无比。孩子,他和一诺就要有孩子了。他瞬间觉得有了坚实的后盾,徐晚舟拿什么跟他争?他都要和一诺有共同的孩子了呀。
杜汀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利剑,一诺一时哑口,然而眼睛里还是了狂的恨意。
然而还没上船,横空却飞来一只长戟,如豆的亮光中,传来一个ฐ人阴沉沉的声音:“走不脱了,都等死吧。”
几个人边同猛禽搏斗着,边跌跌撞撞向海边跑去。所有人的身上都是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众人马上拼劲全力向不同的方向跑去。鸟群果然精明,现猎物要分道逃脱,立时亦兵分几路,哗啦啦从树上飞出来,紧随几拨人而去。
郭图压低声音道:“大家都听好了,咱们聚在一起实在太吃亏。这种鸟精明的很,过一会肯定还会再出来。我们往不同的方向去,也强过一起受死。”
薛童童狠狠骂道:“一群畜生!我迟早ຉ要报仇!”
薛童童赶紧扶他起来,问道:“其他的弟兄呢?”
孟若虚吐完了,尚伏在栏杆上没起来,旁边一诺也趴着吐起来。
话刚说完,孟若虚忽又扶着脑袋哼唧起来:“晕死我了晕死我了……”边说边踉踉跄跄跑到船舷上吐起来。
徐晚舟道:“说来听听。”
薛童童为ฦ难的想了半天,郭图在旁边适时提醒:“头儿,咱们可以绕道呀。”
船老大却好像没听见一般,连连冲着刀疤脸磕头:“是小的瞎了眼,冲撞了鬼瞳大人,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的这一回,我……”话还没说完,被唐修震断ษ:“喂,你说什么เ呢,快给我爬起来!”
那ว船老大一见着那ว眼睛,立时腿软,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惊恐道:“是,是鬼瞳……”
徐晚舟冷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向前疾走几步,一把抓起一诺的手腕,恶狠狠的看着她:“那你就是背叛我了?才同我分别几天就爱上别人?你是怪我什么!怪我没在你身边吗?明明家里被抄家,明明你师父死了你流落街头,为ฦ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给我的信全是‘我很好’‘不用担心’?是我没资格照顾ุ你吗?还是你早ຉ就有人照顾了?”他越说越激动,一诺被他逼的连连后退,又被徐晚舟攥着手腕,挣脱不开,最后抵在墙上,有些怯怯的看着徐晚舟通红的双眼,因大怒而泛白的面孔。
浑身便禁不住的有些抖,良久,定定心神,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你又来做什么เ?”
就这样吧,能把她留แ在身边已是奢侈,他还奢望些什么เ呢?
一诺的脸本是煞白煞白的,现在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已是涨的通红,杜汀恨恨收了手,一诺一阵猛咳。
一诺瞪大了眼,杜汀也不急,道:“你慢慢想想,是九骑的安危重要,还是别的什么更重要。”
一诺脸色终于有了波澜:“那该怎么เ办?”
一诺一时楞了,不知他什么意思。
一诺被他看得心里毛。
杜汀自笑他的,笑够了,才看看一诺,道:“我当是多大点事,原来就是为了这个ฐ。”
一诺奇怪的停了下来,问:“你怎么了?”再细细观察,现原来这厮是在笑呢。
后来过了三天,他在屋子里还是没动静,下人们也疑惑起来,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进去查看究竟,最后还是老实敦厚的赵叔跳起脚来:“再不进去看看怕是要出人命了。”
那时他得了伤寒,在家里静养着,丫ฑ头下人们送药送饭过来,他也懒โ怠吃,只是吩咐了,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打扰他。
众人一听乱了阵脚,顿时跑的跑跳的跳,胆大的还拿刀去砍那跑的飞快的白影子。一诺趁乱又冲杜汀使个眼色,两人迅跳进池塘,朝一诺跃进来的墙根游去。
正说着,一诺背的包里忽然窜出个白白圆圆的东西,嗖的一下就钻进人群里,左窜右窜,动作很是灵活。
就这么住在了杜家。平时就去给杜老爷看看病,不过她越看越觉得,那杜老爷身子比牛还壮,实在不像有病之人。闲暇时就翻翻医术,有时杜汀还来找她下棋,陪她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