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的语录歌和“大海航行靠舵手”的乐曲交替播放着。会场里的人越聚越多了,周围已๐经坐满了人。马碎牛占领的腹地却空无一人,从舞台上往下看,格外扎眼。“反到底”的头头早已就坐而且多次换过姿ู势了,主ว持会议的魏子美也焦急地团团转。
赵俊良只笑,不理他。
“咋能ม没人要呢?到姐这儿来!姐现在缺一个文艺宣传队的队长,你来当。”
水平问麦萍:“你参加那ว一派了?”
马碎牛背着手转来转去,见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理他,就拉上水平在校内巡视,说是检查工作。
参加了大批判ศ会的红卫兵像饮下了醇香干冽的美酒,在随后好长的时间内都沉迷在这次首开先河的大批判会中,人们津津乐่道,以极端的词汇刻画了马碎牛的司令风采和钱校长的反动丑态----ๅ--
柳净瓶深受台下群情激昂的强烈情绪感染。她痛恨学校领导所犯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严å重错误,虽然她并不觉得他们面目可憎;她理解和支持台下红卫兵的愤怒情绪,她希望这能触动三位领ๆ导的灵魂。她庆幸“工学联盟”红卫兵是第一个站出来批斗走资派的,她为ฦ这个组织能走在全校的前面而激动,她更为马碎牛是这个造反派当之ใ无愧的领袖而无比高兴。
马碎牛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坐着不动,任由赵俊良和谢凯维持秩序。
“毬,不想了!只要我把子弹管好,和枪分开存放,就不怕他出事!”一旦ຆ对自己้操心的事作出了一个ฐ比较满意的结论,马碎牛的困意就袭了上来。身子一侧腿一绻,两臂交叉往胸前一靠,活脱脱一个胎儿形,随即鼾声就响了起来。
马碎牛说:“那我干脆睡觉。”说着话拖了两个课桌在墙角顺长一并,拿了一领白纸一卷当枕头;两手压着桌子沿,往上一蹿就躺了上去。
“行。”赵俊良恢复了自信,他说:“为了能得到เ总部的支持,我们临ภ时抱佛脚地封了三个ฐ官。碎牛是司令,我负责宣传,净瓶负责发展人员。我认为,现在队伍扩大了,有必要通过民主ว方式确立机构设置和领导层人员了。”
下来要说实质性的东西了,他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