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什么เ时候说过要从小路走了,上官清绝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独孤傲宁心里也觉得坐在马车中实在是无聊,面上却仍是装作十分生气的说道。
“上官清绝,快放开本宫……”
“没用的废物,孤悉心栽培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你竟说出这番没出息的话来。”女皇说着便抬起脚,一脚踢在了独孤傲宁的肩头之上。
“快些起来!你可是如夏国堂堂的天命皇女,未来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女皇的声音不似方才冷清,却仍是没有夹杂丝毫的感情。
“我只是觉得她所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烈了。”皇甫云志无力的阖上了双眸,他不想再恨任何人,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是我的错吗?”皇甫云志双眼通红,声音轻颤着道,“因为我,你们姐妹反目。因为我,你在不见天日的仇恨中煎熬了十余年。更因为我,茹宁惨死,就连无辜的稚子也难逃劫难。”
“她不是我妹妹,从她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姐妹情谊就已经断了,我对她只有恨,食肉寝皮之恨!”
“她在你心里真的就那ว么重要吗?”女皇看着皇甫云志不禁向后踉跄了两ä步,“为了她竟可以背叛你曾许下的誓言!”
“上官,我的命是王爷救的,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份恩情,王爷出事后我更是义无反顾的前来如夏卧底,如今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李逸辰双肩微微颤抖着,“我向来是敬重你的,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助你完成大业!”
“我若再不来,你怕是只顾着与独孤傲宁查找当年的真相,而忘了自己潜入如夏的目的了。”李逸辰看着上官清绝眸中尽是失望不解之意,他不明白上官清绝为何要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万一被女皇发现了怕是要惹祸ຖ上身了。
“你与茹宁公主的事情暴露了,是母皇告发了你们吗?”独孤傲宁觉得他们的事定然与母皇脱不了干系。
“梦虽是极美的,却是终是有醒来的一日。”上官清绝毫不留情地将皇甫云志从往昔的甜蜜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上官清绝。”独孤傲宁呢喃着这个名字,突然间似想到了什么,神情一点点地黯淡了下来。
看完手上的的密扎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如今总算是明白了,独孤傲宁幼时与卓凡之相识,由于两人际遇相同故而彼此都倾心于对方,只是独孤傲宁惧怕皇女陛下所以丝毫不敢流露内心的情感。后来独孤傲宁在一次战役中败给了崇尊将军,被崇尊的英武不凡深深地吸引住了。独孤傲宁从小无依无靠,在外人眼里她是嗜血无情的红玉修罗,只是内心却有着女子天生柔弱的一面,崇尊或许可以让她的心有所悸动,却难以真正俘获她的心,因为她的心最渴望的便是细水长流的柔情。
“你没事吧?”卓凡之见独孤傲宁嘴角渗着血丝,忙扶起她关切的问道。
独孤傲宁听到萧翊雅要将上官清绝做成人彘,一个晃神便已是硬生生受了卓凡之一掌。
“殿下可有想好应对之策?”上官清绝没有理会独孤傲宁的话,仍是自顾自的问着。
“殿下的知己้乃是卓太子殿下,臣自然是无法体察殿下的心意了。”上官清绝眸中ณ笑意渐渐加深,凑近独孤傲宁道,“臣除了殿下的心意外,殿下身上其它的还是略知一二的。”
“嗯……”独孤傲宁在上官清绝怀中剧烈的挣扎着,只是她越是挣扎上官清绝的吻便越发火热缠绵,渐渐地她便觉得身子有些酥麻麻的,挣扎的力度也稍稍的小了一些。
“你……”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独孤傲宁一时有感而发,嘴中居然吟出了这句诗。
此刻正值黄昏,夕阳西下将天边染得通红明亮,漫天血色如泼晕开来的彩霞斑斑点点的洒落在二人身上。独孤傲宁原本极为喜庆的红衣被这血色残阳染得显出几分苍凉之感来。
女皇沉吟了片刻,冷声道:“宁儿你是如夏的天命皇女,是我如夏未来的主ว人,这件事孤便全权交予你处理了。”
独孤傲宁见女皇脸色阴郁,显然是动了杀机,忙跪地道:“若鹜没读过书,在母皇华诞之际,当着诸国皇子出言不逊,母皇绝不能轻纵了她。”
“不错,事发之ใ时上官大人确实与我在云游亭中对弈。”卓凡之见萧翊雅一脸不信的样子,又道,“公主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云游亭看看,那里还放了一盘我与大人尚未下完的棋局。”
“上官谨遵殿下之ใ命!”上官清绝对着萧翊雅又是一揖,“公主殿下事发之时我与青国的卓太子正在云游亭中对弈。”
“听说大人被皇女殿下赐名‘绝色’,想来必定是相貌风流,仪表堂堂,怎么เ如今却要以面具示人呢!”萧翊雅的眼中ณ闪过浓烈嘲讽的意味。
“这位是上官大人。”独孤傲宁面色如常的向众人介绍着上官清绝。
“母皇生辰云苍和青国的太子都会前往祝寿,想来你也不想云苍太子见到你吧!”独孤傲宁有些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你的一番功夫怎可随意就糟蹋了。”上官清绝根本不打算将衣裳还给独孤傲宁,“如此血色白蟾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我自是会视若珍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