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刚刚ธ吃过晚饭,正躺在床上忧愁,忽听外面有人喊我。走到阳台上,朝下一望,是陈老师。见了他,就如同见了一位久ื别ี的亲人,不禁泪潸潸无语。他仰视,我俯视,我俩好像戏台上《空城计》中的诸葛亮和司马懿。他见我那可怜样子,安慰道:“别想得太多,安心养病。思想负担太重,对肝病也是不利的。”
“肝友”中还有一个国际政治系的,是广西农村学员。“老高三”半真半假地对他说,他们这一届国际政治系中,有分配到中国驻联合国办事处去的。他便天天梦想着有朝一日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大会上言。每天不断地冲葡萄糖水喝,以为转氨酶会早ຉ降下来。还买了一本“肝脏病知识”,手不释卷。一会儿用小镜照舌苔,一会儿看手,害怕现“肝掌”。
这冥冥之中的仿佛法力无边的主宰。
让我在这篇记述性文字中ณ,对当年木材加工ื厂的我的知青伙伴们;对黑龙江出版社文艺编辑室在文学上给予我许多指引的老编辑们;对复旦大学的陈老师,再次表达我永远感激吧!
连里的知青们不同意,说应该让我走。因为ฦ我是经过推荐的。而且名列第三。名列第二的没资格了,当然该名列ต第三的走。
结果,他们两个上鹤岗市邮电学校的资格都被取消。感情却未破裂,似乎断了想法反而更相爱了。
我没跑步,但走得很快。走进政治部ຖ主任办公室,木材加工厂连长和指导员坐在办公室里,都幸灾乐祸ຖ地瞧着我,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气。
我已说过,从木材加工厂到团部只需五六分钟。刚表决完,还没散会,我就被叫去接电话。政治部ຖ主任从团部打来的。
小时候,家里孩子多,又穷,母亲终日为生计操劳,没心思想到哪一年是自己้哪一个ฐ儿女的本命年,我头脑中也就根本没有什么本命年的意识。更没系过什么เ红腰带。
妻说:“我单位一位女同事不是向你要过一本签名的书么?人家特意为你做的。她大你两岁。送你红腰带,是祈祝你牛年万事遂心如意,一切烦恼忧愁统统‘姐’开的意思……”
她便说:“理完,我为你推拿推拿。我会气功。不是一般的推拿,是带功的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