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今也知道,这不是说他在部队有什么雄心壮志。没有的,当兵十多年,该经历的已๐经历了,没有经历的他也能想出个大概ฐ来,不会太变幻。他早预算过自己在部队最后的笔画,那一定就像大多数人一样,到时候就转业,转业是他前途中必有的命题,必然等着他去完成,所不同的是他可能会比别人完成得迟一些,好一些。有时候,阿今难免也会生出这种想法:既然迟早是走,不如早走为好。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从来没有认真过,而他要甩掉这种想法,常常就跟他写作时撕掉一张稿纸一样,嚓一下就行了,很容易,从不会感到困难和犹豫
玩笑是这样开头的:
东风吹,战鼓擂,排长和杀手,谁胜谁?
裙ำ望着满脸杀相的哥哥,欲言又止地低下头,她心里迷惘极了。
“别胡说,他们都是大坏蛋,都该杀!”
排长牵紧了小狼狗,再一次望了望对岸,又问:“小姑娘,你怎么เ在唱这么伤心的歌呢?你是在哭吗?”
“小姑娘,你在唱什么歌啊?”
终于,一个熟识的身影突然领先跃进了堑壕。很快,第二个也跟着上去了。三、四、五……七……九,他激动了,又一次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两条腿简直像被灼热的焦土熔化了。他站不起来!
不一会,所有没有扑倒的战士都越过他,冲到เ了堑壕外沿。他们跪倒在地,虎视眈眈,似乎在伺机作最后一次跨越。
“我在这儿,林达。”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