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并没做什么,是表妹落水后落了心病,怪不得谁,可不敢说赔罪不赔罪的话。
什么也不说了,一会儿出府,但凡表妹看上眼的衣饰,都让哥哥买给你,权当哥哥向表妹赔罪,可好?”
严琳珊作为ฦ白家姻亲女眷登门,自是直接入后院,前厅都换过一次茶了,她人还没入青芷院,这不正常啊。
采青抬手一拍脑袋,“把她给忘了。”转身匆匆出去安排了一番,又折了回来。
顾氏那一脸的关切,满眼的心疼,让她不忍说谎话,可有些善意的谎话不该说也得说。
“瑶儿,刚刚可是又被魇着了?”
顾氏笑着嗔了一眼白瑶,“你这丫头,打小吃甜,这些年一直吃酸,这是又变回来了?”
白瑶笑意盈盈的冲着白相成与顾氏行了礼,“阿爹阿娘,今天有糖藕么?”
呃!
两人终是站在那里,谁也没敢去坐。
严氏眼角抖了抖,双唇嚅嚅,却终是没敢对着县令夫人下逐客令,最后嘴角抽了抽,垂着手退到了一边。
刘氏虽不懂这县令夫人吃错了什么药,这么不分青红的维护顾氏,却是知道此刻,纵然打死了也不能插嘴。
十两纹银一钱,这一杯茶汤子,足够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口粮嚼用了。
刘老夫人很满意顾氏的这反应,笑道:“不过是一杯茶汤子。”又转头吩咐她身边的大丫鬟,“去,给大太太换一杯二老爷刚从京中给老婆子带回来的人参乌龙贡,那ว茶顶顶暖身子。”
顾氏眉宇轻动,自她嫁入白家,这些场面上的奉承客套话许久不曾听闻了。
柳氏腾地站了起来,满面含笑的走向了顾氏,“前些日子听闻大太太身子有恙,原想着来探看,奈何庶务缠身,终不得行,来时还想着今天怎么เ也要过府看上一眼。
严琳珊来了,见了礼后,笑意款款的径直走向了白瑶。
呵!
刘氏蹭一下站了起来,满面怒火。
顾氏勾了勾唇,与顾姨娘对了一眼,两人默契的都端起了茶,低垂着眉眼喝茶品点心。
也是因着这特殊原因所在,各房头一直被二房压着,刘老夫人在白家宗族内说话一是一,二是二,无人敢逆。
顾氏身上本有几分凉意,白瑶拉着这么เ急行几步,身上凉意渐渐散了,反涌出了些许的热气。
“阿娘,刚刚一路走来,我瞧着今岁的菊花开得比往年还要盛一些,阿爹与小叔父要说话,咱们采菊花去。
侄女儿族内有小叔父看顾,外家有小舅舅与诸表兄帮衬,三五年后,纵然搏不出一个体面人生,也总能衣食无虞的平安过活。
越想越烦,眉头不自禁的拧成了麻花。
白相成看一眼白瑶,心有不忍,“瑶儿,先前分宗时你便央我无论如何要留下天锦绣坊,如今又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是有什么商机?”
白云尘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终是没忍心出言打击这小丫头。
谩说严家出身官宦,就是再怎么不堪的人家,欠了恩也得报还。
二房刘老夫人不愿意,用她的话说,凭什么要二房的女儿替长房还恩情,于是直接将白相成叫了过去,直言谁欠下的恩情谁还,做主将白瑶许给了严家,约定十二岁时两ä家正式议亲,议定嫁娶事宜。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如何在世间行走。
祖父嘱他务必实心实意的帮扶长房,不但要顾着这位长兄,还要顾着长房那唯一的小侄女儿,同时帮忙寻找十多年前遗失的那位侄儿。
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结论!
刘老爷眼珠滴溜溜乱ກ转,对于白相成所言,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这话也没错!
罢了,纵然拼上所有身家,也得帮老祖宗把这事给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