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付芝兰的厚脸皮又回来了,赞道:“美人就是不一样啊,虽然是一样的茶叶,有美人陪着就格外好喝呢,觉得有一股别外的香甜!”
两人都沉默下来,付芝兰摸了摸鼻子,端起好儿送来的茶喝了一口,赞道:“疏ຕ翠这里的茶都分外好喝。”
易静溪唇畔的微笑颇含深意:“不错,我们五人相交一场,自当互相帮助,不论过往!”
“芝兰,今日你出手相助小宝,多谢了。”易静溪突然朝付芝兰作了一揖。
“刚ธ才听得大姐说那一番话,想来大姐应是学医的?”
付芝兰愣了愣,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娃ใ长了张相当老成的脸,只看这张脸绝对会以为ฦ这人快三十了,但看身材,才七八岁的模样。虽然个子不高,其实也还凹凸有致,至少比自己的强,付芝兰又暗自郁闷了一把。女娃ใ背上还背了个大大的包袱。
“胁持我混进丞相府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付芝兰眯了眯眼。
“苗风,当初ม是谁怂恿你来杀我娘的?”付芝兰突然问道。
“四处找找。”卫迎寒皱眉,还是让那人逃了吗?
“仔细找找,这里一定还有出口。”
付芝兰突然打断了萧疏ຕ翠:“等等,为什么你叫我小姐?”就算不叫得亲热点再不济也是妻主啊,怎么变成小姐了?
“我需要五千两ä。”
“吃了。”卫迎寒倒出一粒药来,早ຉ上他走了之后就想到了这事,若不能ม运功化开这药丸,疗效大打折扣,实在是浪费了。
“什么东西?”付芝兰一愣。
黄杞道:“陛下吩咐了要黄某尽力医治小姐,若是黄某办事不力,可是愧对陛下了。”黄杞朝天拱了拱手。
黄长平瘪了瘪嘴,神情似有不愿,但母亲已๐有吩咐,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颈่白色瓷瓶来,说道:“这是我师门的秘制灵药,熊胆百炼丸,用来治内伤效果最好不过了,这里有三粒,让付小姐每日服下一粒,内伤定然能痊愈。”
萧疏翠神情微愕,没想到卫迎寒竟这样直捷了当地认了,他在听到于若可说付芝兰变好了自然是不太相信,但卫迎寒居然也这样说,萧疏ຕ翠不由得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了。
“卫正君想必是心神已乱,不然为ฦ何会问疏翠鬼神之ใ说呢?”
“芝兰,你对卫迎寒,是真心的?”
细语明白于若可有话要说,悄声地退了出去。
黄长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卫迎寒?”
“岂敢劳烦卫正君。”黄杞笑道。
谨言压低了声音:“听说大小姐是让卫家的卫振武给害了。”
“是因为大小姐。”
于若可闻言心头又惊又喜,惊的是女儿居然不好绿衣红纭的美色了,以前不是缠着他要了好几次吗?喜的是女儿总算懂ฦ了点事,也知道要照顾ุ、心疼人了。
疏翠都身体不适,只是谨言细语两ä个ฐ恐怕忙不过来,我让绿衣红纭过来侍候你?”绿衣红纭原也是于若可预定让付芝兰收到房里的,都是十五岁水嫩俊俏的少年。
“后来我们不是说去风月楼喝酒么เ?你一直想见那个ฐ花魁拢烟的……”肖夏以扇掩面挑眉怪笑。
易静溪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对此事颇为ฦ不满,她素来不喜外人碰她的私物,那时萧疏ຕ翠人事不知,身上还血迹斑斑,少不得也弄污了易静溪的马车。只是胡佳宝脑袋不会多想,因她自己้平时多是坐易静溪的马车,因此也将萧疏翠放了进去。
“卫家八公子?是卫迎寒的弟弟吗?”见谨言点头,付芝兰奇怪:“怎么我也是他哥哥的女人,就是他嫂子,居然下手这么重!他和我有仇啊?”
付芝兰皱眉:“你又做什么เ?我有让你跪么?给我起来说话!”她伸手摸向额头,问道:“我这里怎么了?”
自己้见到เ的“爹”长得那样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老娘据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太医是个女人;自己้房里用的人也是男ç人;这里的男人清一色、哦,不是,基本上都是偏娇柔的类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尊”世界ศ?
卫迎寒放下付芝兰,正要离开,便听到เ付芝兰道:“你也去方便吧。”卫迎寒脸上一热,脚步匆忙地走了。
于若可双眉一轩:“哪有这样的事?既然进了我家的门,就是要认认脸面的。青儿,你让人传他来。”于若说完对卫安道:“走上前来让我看看。”
于若可看了卫迎寒身后的卫安一眼:“这是你陪嫁过来的,我记得不是有两人吗?”
卫拂尘在文羽身边坐了,看着坐在一旁仿佛个没事人一般的卫迎寒,说道:“二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我坐不下,”虽然这样说卫拂尘的屁股还是在凳子上沾了沾,片刻又起身,伸出脖ๆ子向外张望:“娘和大姐怎么เ还没回来?”
既ຂ然当今圣上是如此态度,下面自然也是响应跟随。也因此东翰国虽是女尊男ç卑,但男子凡有一份本事也可外出做事,不比其他各国的男子那般懦弱。
一门八虎将指的是卫家征战在沙场的有八位,其时卫家长女卫振武因身负重伤退下了疆场,卫家小八年纪尚幼呆在京里,卫将军与她的一子六女都在疆场上,故而号称一门八虎将。而夫妻两ä翰林则是有一男子扮了女装ณ去考科举,还入了翰林院,后被人揭发,结果有人站出来求情,却是这男ç子的妻子,也是翰林院的,李励知道后不仅没怪罪,反而让此人继续留职翰林院,故而有了“夫妻两ä翰林”。
“我睡……”萧疏翠脸色绯红,张嘴结结巴巴๒地道:“我睡、睡着了?”
“嗯,睡着了。”付芝兰点头。
萧疏翠愣愣地看着付芝兰,又问了一遍:“我睡着了?”
“睡着了啊,”付芝兰眨眨眼:“疏翠你太累了啊,今晚泡个热水澡,早点休息,要养足精神才好!对了,要不要我帮你按摩啊?我可以提供全身服务哦!”
萧疏翠慌忙地冲下马车,急急忙忙地进了丞相府,进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一下。
“这么急做什么?”付芝兰摇了摇头。
“到处都找不着你,就知道你在这里。”于若可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付华明坐在一张铺了软垫的藤椅上,身旁是酒壶和酒杯,自斟自饮。她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ฑ,画上是一位手执书卷的少女。
“又想玉树了?”
“玉树走了这么多年了,芝兰也十八了。”付华明提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付华明拉住于若可的手:“若可,我一直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们两人去了,芝兰……”她见于若可皱起眉头,知他不喜欢听,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芝兰一直不太成器,她对疏翠又是那ว个样子,我真是放心不下。”
“我一直在想,要是玉树还在就好了……若可,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芝兰终于成器了!”
于若可柔声道:“芝兰是我们的孩子,她怎么会差ๆ呢?”
付华明连连点头,她已有了几分醉意:“若可,你知道吗?芝兰会比玉树更有出息!”
付玉树的离去是他夫妇二人永远弥补不了的伤痛,对于付华明只怕更甚,她一心希望付玉树能有一番建树,能让东翰更加强盛!付玉树无端丧命,而付芝兰却完全不长进,付华明满腔的希望打了个水漂,虽然现在付芝兰较以前是改了一些,但听得妻主这样夸她,于若可还是吃惊了。
“刺客的事,谁都没个头绪,是芝兰出了主意,不然不会在陛下限定的时间里找到线索,还能ม引出尚发来,这是当初ม谁也想到的。”
“这次也亏芝兰把罗鲜花带了过来,才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付华明满足地又饮了一杯酒:“芝兰很不错。”
于若可静静地听着,嘴角是满意的微笑。
“芝兰会看人,会用人,不拘一格,这一点是玉树做不到的,”付华明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