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了,而娘亲也该是解脱的时候了。
然后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她没有感觉,一点都不痛苦。
双蝶连忙阻止,闪身挡在凤翩面前,江采衣那一掌硬生生的打中她的头,将她打跌在地上。
“呵呵……”凤翩不疾不徐的拿起手绢,擦了擦唇边的血迹,“轻点呀!娘,你要是把我也打得跟双蝶一样聋了,谁来伺候那些大爷们?”
“海棠……”双蝶回过头来,看见他拉着一个男ç人跑开,满脸诧异。
“秦姑娘……”叶之秋站在秦海棠身后,开口喊他,却不戳破他的真实身份。
他背着她在城里大街小巷穿梭,跟捕快们大玩捉迷藏,一直闹到天快亮了,他才送她回去,然后又引着捕快到处乱ກ窜。
那恶人虽然老是爱吓唬人,但未了还是跟宋大夫道了谢,也给了银两,这倒是让她有些疑惑了。
寅时生的秦关雷是大哥,老二是午时生的御骄,第三则ท是申时出生的辛格,自己้生得晚,亥时才见世,所以最小。
秦海棠一把拉住作势要走的他,秦关雷对他摇了摇食指,“你忘了当日咱们桃园‘四’结义แ,指天誓地许下的诺言吗?”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如果他能大难不死,双蝶就要嫁给他做老婆。如今他尚在人间,自然得去请她履行承诺。
那日他重伤昏迷之后,叶之ใ秋将他送回长安,并留แ信说会留在伏虎岗照ั顾双蝶,要他安心养伤。
可他怎么能安得下心?别ี说看不到เ双蝶无恙使他焦虑,就说叶之秋要照ั顾双蝶就够让他不安的。
双蝶是那么的娇็美可爱、善良又楚楚可怜,只要是男人而且没瞎了眼的话,一定会对她产生强烈的保护欲,还有可能ม爱上她。
叶之秋虽说过他对双蝶没兴趣,可难保不会日久ื生情呀!
他越想越不安,因此伤势才稍微好转,马上就偷溜出门了。
“真要爱惜生命就不应该到处乱跑。”秦海ร安道:“否则你死在半路都没人知道。”
“好端端的干么咒自己的弟弟早死。”秦海棠嘻嘻一笑,“我要是死了,二哥你还得为我落下英雄泪,大大折了你的雄风,我可不敢当。”
“想找死的话,没人会替你哭的。”老大秦海潮插口道:“还不跟我们回去,待会伤口要是裂ฐ了,有得你受了。”
这个弟弟从小脾气就拗,大家因疼爱他便事事都顺着他,纵得他想怎样就怎样,没事跟着他那几个结拜的义兄到处惹是生非,说的好听些是行侠仗义แ,可其实是专找人家麻烦的。
瞧他这回离家出走居然惹上阎罗殿的人,还身受重伤回来,实在叫人担心极了。
“那ว怎么行呢?”秦海ร棠摇摇头,面色虽然憔悴却显得相当精神,“都说要去接我娘子回家,人没接到怎么回去?”
“只怕娘子还没接到,命就先没了。”秦海ร安咕哝着,“也不知道对方แ是什么来头,就跟人家私订终身,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你二哥说的对,婚事不能马虎,这事得跟爹娘再商量、商量。”
“你们说什么疯话!”秦海棠不服气的说:“这个娘子是我又偷又骗又装死,好不容易才拐来的,谁想不让我娶ດ她,我马上跟他拼命!”
秦海潮和秦海安忍不住好笑,却还装出一脸正经的样子。他们这个弟弟一向眼高于顶,从没把哪个女子放在眼里过。如今为了他们的一句戏言而急成这样,不逗逗他的话,不是太对不起哥哥们平常对他的爱护有加吗?
“哼!你想跳过哥哥们先娶亲,得拿出本事来。”
他是他们三兄弟里筋骨奇佳的练武人才,偏偏他好玩,老是定不下心来学武。
五岁开始习武的他,功夫始终是半调子,虽然爹总说他是深藏不露,不过他们可不信。
如果连练功都嫌麻烦的人是深藏不露的话,那他们两个每天至少花上四个时辰在练功的人,不就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拿出本事来就可以吗?”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娶ດ双蝶的决心,就算对方แ是他的家人也一样。“当然。”秦海安一脸正经的说:“不过得等你伤好。”
“还怕你们不成?”秦海棠豪气的说:“等我把双蝶接回来,再回头跟你们较量。”
秦海潮和秦海安互看一眼,哈哈大笑,“好,随时候教。”
秦海潮接着又道:“不过为了怕你还来不及跟哥哥们比划ฐ,就先被阎罗殿的人杀死,还是让我们保护你,一起去接你的娘子吧。”
“保护?!”秦海棠不悦掉起眉毛,他都几岁了,还要哥哥保护也未免太窝囊了。
都是那个ฐ该死的杀手,居然偷袭他,原来传说极恶杀手独来独往、正大光明的取人性命都是骗人的。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重重地一拍桌子,“那个极恶杀手卑鄙下流,不敢跟我堂堂正正的打,只敢暗箭伤人,实在是个卑鄙小人。”
秦海安安慰道:“你伤在极恶杀手手下还能ม有命回来,也该偷笑了。”极恶杀手剑下从无活口,海棠可是侥幸到了极点。
“是呀,连爹都说若他跟极恶杀手过招,都没有必胜的把握。”秦海潮看得出来,败在敌无极手下,秦海棠有多么不服,于是也开口劝慰他,“先把伤养好再说,极恶杀手作恶多端,迟早ຉ服诛。”
秦海安想起了弟弟这段遭遇,有些疑ທ惑给终不解。“只是奇怪的是,传说极恶杀手从不蒙面,为何他会蒙面跟你相斗?你确定他的匕首是一哭一笑?”
“我不会看错的。”
“江湖传言那么多,不可尽信。”秦海ร潮示意这些事可稍后再说,“这件事总会查个ฐ清楚的。”
秦海棠点点头,看着外面道:“雨停了,走吧。”
坐在角落吃面的黄衣少女,听见他们的对话,好奇的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直到他们离开之后,她才嘻嘻一笑,低声道:“我常听人家骂敌无极,说他残忍嗜血、滥杀无辜,就是没听过背后偷袭、卑鄙下流。”
“我也不知道我会这么做。”男人将斗笠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的脸。
“这么说,有人冒你的名在外面乱来喽?”黄衣少女年龄虽稚但容貌秀丽,实是少见的绝色佳人,不难想象再多长几岁时,铁ກ定有颠倒众生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