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笑嫣的低吟让江无邪兴奋莫名。他如一个杀伐果决的武者,恣意驰骋。幽暗的烛火下,虞笑嫣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银牙紧ู咬着红唇,却咬不住断断续续的呜咽。
虞笑嫣尚未回过神来时,江无邪ิ已覆在了她的身上。江无邪甚至等不及除去自己的衣袍、只将衣服褪至腰间便重重地闯入了她的体内。
入手的幼滑细腻让江无邪兴奋莫名!他忽地起身下床,点燃了桌上的烛台。他就想看看虞笑嫣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还是一副淡出尘埃的样子。
虞笑嫣心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索性闭口不语。这在江无邪看来却是将她在南院与人幽会给坐实了。尽管他相信虞笑嫣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就看不惯虞笑嫣那副“清者自清”的模样。出了这样的事,哪怕她口头服下软,他都不会再计较的。
虞笑嫣略一皱眉,直言道:“吴姨娘也是个ฐ聪敏的人,来了上京数月,也学了些上京话吧?慢慢地把你那ว口源州ะ话丢â了吧!”
两个老姨娘四十岁上下,都是江府的家生奴婢出身。自幼便在江府长大,老太爷在世时是老太爷的贤内助,如今也打理着江府上下的家务事。两ä人都忠厚朴实,反观江无邪的几个妾室,香婵和香雪倒也本份,秋夕有陈婉如压着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虞笑嫣性子清冷,这样的场合她也省得许多言语。倒是陈婉如娇声蛮语,不时地和江无邪撒着娇。
虞笑嫣心中酸涩,江无邪的长子算算日子还有三四个月便会出世了吧?
虞笑嫣难为情地摇摇头。她和江无邪如今仍是分床而睡,哪就有了呢?
身后传来器物摔碎的声音。虞笑嫣快步出西院了,那声音仍然不绝于耳。陈婉如“生前”的房间算是毁了。
“你!”江无邪满腔的歉疚化作了怨怼,话到嘴边就变了味儿,“难得你能ม识大体!”
江无邪拿着那朵桅子掀开了纱帐。虞笑嫣蓦地惊醒,一见是江无邪,迅掩好胸襟,淡淡道:“夫君可是要午睡么?我这就为你铺床。”
室内放着两个个冰盆,沁凉的气息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真是个安眠的好地方แ!浅蓝的纱帐内,虞笑嫣只着一身中衣熟ງ睡着。眉目安然,不似她醒着时那样冷清。粉嫩的唇瓣轻轻抿着,像是噙着一个即将绽放的微笑,又似含着一句温存的软语。如上等羊脂玉般娇็嫩的脖子下,中衣微微敞开。江无邪心中一动,悄然走了过去。
江无邪恨得直咬牙!他一直让陈婉如服用的玉凤养荣丸说倒底不过是让妇人避孕的丸药。没想到เ陈婉如竟然敢阳奉阴违!如今她两月不来月事,腹中珠胎已足三月!更恼的是,虞笑嫣明知陈婉如不是有病还能装得一派清明!
江无邪眼中ณ笑意更盛,讥诮道:“难为你一片孝心,还记得她病着。怎么เ?婆母病重,你不是该侍奉在床前端汤递水么?”
月成华热络地拉着虞笑嫣的手道:“看姐姐叫得多生分,不如叫我成华吧!对了,我在上京长大,还没出过远门。姐姐可以对我说说安河那边的风土人情么?”
“早ຉ就听说江家二夫人生得端庄秀丽,今日见了虞姐姐竟比传言中还要美上几分。”月成华和一干妇人敷衍几句后便坐到เ了虞笑嫣身边。
江无邪在男宾席上虽没过来。这边生的事却一件也没落下,陈婉如这番๘形态,落在外人眼里便是他没有管好家宅,让寡母当众受了欺凌。冷冷一记眼刀扫过来,虞笑嫣生生地别过了头。
看在众人眼里,便成了虞笑嫣这个做媳妇的不懂事了。向婆婆讨要丫头进房的事极平常,却得长点眼色,不要去打婆婆心尖尖上人的主意。女眷们再看虞笑嫣时,但有了几分意味不明。不少人暗叹:倒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没个眼力劲儿。
虞笑嫣目光闪朵,忽又讥诮道:“做戏要做给人看。夫君原来是想做给江全看!”
“我重画。”虞笑嫣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要是搁两天前,势利的门房一定会把一身布衣的虞之远拒之门外。但凡江家来的客人,非富即贵,鲜ຒ少一个下人不带,只身步行过来的。何况他还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布衣。可是昨日二爷从别ี院接回二夫人后专门嘱咐过:一个叫虞之远的人是今春恩科的榜眼,也是二夫人的兄长。门房自是不敢怠慢,一叠声地唤着“舅老爷”把虞之远迎入府中。
陈婉如眉头紧锁,愁道:“这只能证明二爷昨晚并没有和虞笑嫣圆房。二爷留แ宿只是在做样子了。这个ฐ样子是做给谁看的呢?虞笑嫣难道还有什么让值得让江家巴๒结的地方不成?”
小慧掀帘嗔道:“这倒稀奇,先前还故作清高的拒收夫人的银子。现在又来讨饭吃!”
虞笑嫣本就惹眼,这番举动更是让很多人侧目。有人认出车夫似乎给江老太爷赶过车,便道:“这是江家的小娘子呢。也不知是大爷还是二爷的妾室。端的绝色,却清苦至此,定是在江家不受宠的。”
小慧一边往虞笑嫣头上簪花,一边小声道:“昨天拜堂时,便不见老夫人出来。奴婢打听过,说是老夫人病了。今天一早却巴巴地叫二夫人去房中叙话……”
话一说完便没了人影。小娟恨恨地道:“大胆奴才,见了主ว子也不知道见礼。江家怎么这般没有规矩?”虞敬儒当初ม买下二婢时,对她们的调教十分严格,生怕虞笑嫣在江家受人讥笑。
二人一见如故,或说诗文或聊各地风物人情,不觉已有了惺惺相惜之ใ意。一时称兄道弟,聊得酣畅ม淋漓。
江崇德从商三十余年,见算了尔虞我诈,虞敬儒的直爽让他心怀大开。
“我去了北院,你正好等着他么?”江无邪犯了拧。
越说越错,虞笑嫣叹了口气,起身抱起一床薄被去小榻上为江无邪铺床。
江无邪猱身上前,顺势将虞笑嫣压倒在了小榻上。房里的小榻本是供值夜的婢女用的,白天也用来坐靠。两个人躺上去便显得极为拥挤。江无邪将虞笑嫣压在身下,胡乱剥起她身上的衣衫来。将一腔的怨气都泄到了无辜的衣袍上。
幽暗的灯光下,虞笑嫣双眼紧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昨夜的痛让她心有余悸。江无邪略为一顿,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虞笑嫣内心实在想好好地配合他,可身体不可自抑地瑟缩着。江无邪敏感地觉察出了她的僵直,刚刚涌上心头的那一丝愧疚和怜惜瞬间飘散,如昨夜一般,他再一次重重地闯了进去。
仍然是疼痛!比起昨夜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让虞笑嫣痛苦的是,昨夜院外没人听得见。今天院外的人可都警醒着呢。她只得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而缘于身下的撞击声声声入耳,和着钻心的痛让她几欲昏厥。她又开始了痛苦的修行,只期江无邪能快些结束。
江无邪和其他妾室欢m好时,她们无不承欢于他的身下,娇声媚语。而虞笑嫣的表现让他十分震怒!这分明就是对他的厌恶!一念至此,他的动作愈加粗暴起来!
好容易等到江无邪翻身下榻,虞笑嫣觉得自己如一块破布一样被摊放在小榻上,连抬下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江无邪睨了一眼满头汗水的虞笑嫣,将一床锦被盖到她身上,自己则去大床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