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舟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道:“你不但模样和你娘长的极为相似,就连性情都像。只是你怎么惹上一航的,他平日里极少会用红印,看来你是把他惹的不轻了。”
卓远舟的绿眸之中升起了些微的彷徨,却淡然的问道:“你爹和你娘都还好吧?”
她见晋南砚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却并不说话,她的手却缠上了他的脖子,脚微微踮起,朝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ฐ颤,她却轻声笑了起来,接着道:“所以我偏不会如你所愿,今日里就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饭!”
晋南砚眸着眼睛道:“退婚原是我的错,今日里本不该看你的肩膀,你将我的眼睛挖出来便是对我的惩罚。”
叶知秋的眸子里有一抹嘲讽道:“你若是心疼你的好朋友,大可以去告诉他,让他去退婚,免得将我这个大麻烦娶回家去再后悔。”和他说话用一句话来形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熟识药性的她知道,卓一航对她用了霸道至极的断魂散。她现在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将那梦里香的药量再加大一倍,等他晕了后直接按着他的手印对着那份契约盖下去,她或许会大大的赚一笔。
叶知秋微微一笑,那双黑如点墨的眼睛弯弯的如同花萼,她笑着道:“你想杀我吗?”
他倚在倚背上,眸光在烛光下显得幽深而飘渺,黑色长衫将他身上的颜色加重,周身看起来云淡风轻又却偏偏又危险至极。
付流年有些无可奈何的道:“不是我怜香惜玉,而是南诏和青玉两国的关系才好一点,若是因为你虐待楚荷衣,再将两国的关系弄僵,只怕皇上不会轻饶你。”
付流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管太多,我只是替林小姐不平,你们明明从小青梅竹马一般长大,感情深厚至极,我觉得她应该有知情权,要如何选择应该由á她来决定,而不是你一意孤行。”他见卓一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觉得那个ฐ楚荷衣也怪可怜的,她若是真的嫁过来,只怕是得不到你一分一毫的怜惜……”
饶是那管家素质再高,此刻๑他的脸也顿时成了猪肝色。
管家见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神医在笑什么?”
卓一航走到她的身侧,一拂手将她手中ณ的茶杯拂倒在地,冷冷的道:“你如果以为找到皇叔那座靠山就可以胡作非为ฦ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抱这样的想法,若是把我惹急了,只怕就是皇叔也保不了你!”他的眸子里满是威แ胁之色。
正在此刻๑,卓一航只觉得眼前银茫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一记微微有些低沉的女声传入他的耳中:“还请世子自重。”
卓一航抬眸看了那ว女子一眼,冷冷的对叶知秋道:“皇叔对你还真是不错,居然将摄政王府里的四大堂主之一的曲飞飞派到你的身旁。”
曲飞飞淡淡的道:“我受摄政王之ใ命保护叶小姐,若是有罪的地方แ还请世子谅解。”
叶知秋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你的皇叔要替你解毒,他又知道你的脾气不太好,所以就让飞飞陪我过来了。”她的眸光流转,又接着道:“好在远舟叔叔有先见之明,要不然我只怕又要被你拆成八块了。好怕怕啊!”说罢,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只是她嘴里说着怕,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却满是嘲笑和揶揄。
卓一航的脸色顿时乌云满布,叶知秋却又接着道:“飞飞,你还是把剑收起来吧,俗话说的好,刀剑无眼,世子只是和我在开玩笑,你也不用当真。”
卓一航听得她的这句话后,脸色愈的难看,伸手指着她的脸道:“你不要太得意,只要你在青阳王府里,我就有的是办法修理你。”
叶知秋懒得理他,见他的手伸了过来,她的手便轻轻一抬便搭在了他的脉门之上,卓一航大惊,怒道:“你要做什么?”
叶知秋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做什么,世子大人曾对我做过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她的眸光中划过一抹危险,接着又道:“你曾经想杀我,而我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所以……”
卓一航的眸光一片森冷,只是脉门被她所扣,当下不敢妄动,她却接着又道:“可是我又答应过远舟叔叔,要替你治病,想一想真的让人感到不平。”
卓一航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怒意,欲将手扯了回去,而她的手却扣的紧了些,用满是警告的口吻道:“不要动,若是再乱ກ动的话,我要是一不留神下手重一些,你的胳膊也就废了。”
卓一航轻哼了一声,懒โ得理会她欲将手抽回,却听得她道:“脉ำ像虽虚浮,却又带着沉稳,只是太过喘急了些,看来离毒的时候不远了。”
他微微一怔,眸子里满是疑惑的看着叶知秋,她却已将他的手松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的眼眸虽黑,但眼白处却透着些许黑气,这个ฐ毒比我预期中的还要严重,我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卓一航将手收回,轻哼一声道:“你若是嫌麻烦,大可以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叶知秋微微一笑道:“可是我这个人素来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只希望你的命长一点,在我找到解药之前还能活着。”说罢,她又伸了一个懒腰道:“唉,昨晚上对付那几个ฐ毛贼把我累坏了,我现在回房去补个觉。”
叶知秋打了个ฐ呵欠看着那四大侍卫道:“你们都不许停,在我今天睡醒之前,把这里的石头全部清理干净!”说罢,也不管卓一航那张憋红着的脸和曲飞飞满是笑意的脸,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朝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