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显然是故意地板起脸，冲戴希摇了摇食指，继续说：“让我来猜猜，你不对他说放弃学业的事情，是为了不给他施加压力，不让他觉得这是你为了爱情的付出，更不想让他因此产生亏欠你的感觉。我说得对吗？戴希。”
“还……不完全。”戴希托着下巴想了想，才说：“我没有直接对他说，但估计他是知道的，他是最了解我的人。”
“嗯。”
纤细优雅的室内三重奏带来难以捉摸的韵味，气氛轻松了些，戴希朝敞开的书房门望出去，孟飞扬和希金斯教授的华裔妻子Jane聊得似乎挺融洽。
带着满怀的释然，也带着满腹的疑虑，与会人员各自离场而去。一室的烟雾渐渐散尽，全部打开的灯光就显得过于明亮了，从高敏遮蔽在金丝眼镜后面的呆滞目光看出去，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刺眼、狰狞，又暗藏杀机。
“太好了！”丁总重重地一拍桌子：“讨论到此结束。我宣布这份合同立即生效。小郑，你现在就带人赶赴北仑港，督促当地海关办理进口流程。清关后就马上付款提货，组织物流。时间再耽搁不起了。”
郑武定朝高敏点点头：“我已经向上级反映过了，但是……”
高敏不做声了，勉强扶了扶眼镜，平日里一直精心打理的型有些散乱ກ。郑武定扫了她一眼，效果比他想象得还要好，但他仍然尽力保持着平静，不紧ู不慢地说：“最初看到这个合同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有问题，撇开伊藤株式会社ุ的供货商资格不谈，单就他们所承诺的低价格来看，就很可疑，因为这个价格明显低于国际市场价，如果他们没有什么非常手段或者渠道的话，就只能亏本做这笔生意，这显然不合乎情理。”
朱明明意犹未尽，把头凑到เ张乃驰的面前：“人家可是很公正的哦。他的理由是：化肥和农药部在市场萎缩的情况下仍能取得目前的业绩，说明mar的策划、管理和执行能力都非常强。而你嘛，对塑料产品部的市场推广和产品应用更加熟悉，和终端用户也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因此不同意将你调离塑料产品部。”
朱明明突然抬起头，恶恨恨地对张乃驰说：“告诉你就告诉你。都是iiaທm提议的，让化肥和农药部的mar来做有机无机化工部的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