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姨的想法间接转达给他:“听说运河沿岸很多船舶修理厂都陆陆续续地关门了,这一带只有我们还在做生意,也能帮来往的船解决不少麻烦,如果厂停运了,可能会给那ว些船家带来困扰。”
“我不会气你的,其实我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个厂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小姨ถ在打理,我都很少去,真是不巧会给你们的项ำ目带来那ว么เ大的麻烦,我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这顿饭之后,再美味的海鲜也让人食不知味了。我小姨吃完匆匆赶去机场,我一个人回学校,在公交车上接到周霖山的电å话,愣了许久才接起来。
“其实要我说,他们把我们隔开不就行了吗,还不是他们想建一个运河观光带来抬高房价,嫌咱们碍眼了,都是钱做怪。这些开发商都贪得无厌,恨不得把别ี墅卖个天价,我偏不遂他们的意。”
“这几天都有应酬,吃饭的事情是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
他总算嗯了一声:“我在想,这姑娘跟我说话用您,我是不是没法跟她做朋友了。”
里头有人走出来:“背后讲别人坏话还这么เ大声音,我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他说的自然是周霖山,我拿纸巾擦嘴:“我跟他女朋友打了一架,反而跟他认识了,你说逗不逗。他人真好,明明跟我也不是很熟ງ,还好几次帮我,我很感谢他。”
“快九点了。你今天有没有课”
“我敲门敲很久你都没有回应,我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所以直接进来了。”
“我刚才让朋友留下善后了,他是有手段的人,回头了解到实情会转告我。既ຂ然人没事,你也别多想了。”
“你那么晚了去酒吧干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那ว些喧嚣慢慢远去,偶尔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掠过去,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在我的脑袋里缓缓地播放。
时间分秒过去,我靠着沙发躺着,唐燃还是没有来,但我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想要摸手机打电话找人求助,可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浑身的力气被抽离,我只想这样睡去
我知道他有过一段感情,但是那个女孩儿出国了,他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手里的话筒贴着耳朵,我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直到他的声音屏退风雨,清晰地传到เ我的耳朵里,他对我说:“汤寒,那你可要加油了,我等你好消เ息。”
那之后,在我数次央求下,他成了我的家庭老师,每周周末的时候他没有课就会去我家里替我补习,那ว些声色拗口的英文词汇,那ว些冗长复杂的运算公式从他的嘴里打个旋๙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美妙的音符一样,让我不再感到เ枯燥和厌烦。
出了大厅,我没急着走,找了个ฐ长椅坐坐,风有点大,把我的头发吹得撩起来,碰到伤口有些刺痛。我没哭,我当然不会为这事儿哭,外婆跟我说女孩儿哭多了脸上长痣,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