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如果我跳得好,你让我搬怡清宫去住!”
“行呀,如果我跳得好,你怎么说?”
疼痛,疲倦,和着身体颤悸的余韵,都似在提醒着她刚才的疯狂与美好。
生命里所有曾经萌动的,不曾萌动的,都在刹那间璀璨明亮,光芒万丈,席裹着目之所及的一切物体,连同他们自己的生命一起,照得通透柔软,琉璃般晶亮。
“呵,你打算记仇一辈子了?看好了,朕就这样收拾你!”
唐天霄恨怒:“喂,你还越说越得意了?都说了不许说死不死的。你再说,看朕怎么收拾你!”
唐天霄努力稳了声调安慰她,握紧箭头一使力,可浅媚痛叫一声,浑身一颤,已๐萎蘼地伏倒在他怀中,面无人色,战栗不止。
可浅媚全无对敌时的凶猛霸气,脸庞埋在他的前襟,含含糊糊地哭泣,湿湿热热的气息隔了衣衫传到胸口,也不知是泪还是汗,腻到了他肌肤上,阵阵地烫。
而可浅媚未带刀剑,所持长鞭宜中ณ远距离攻击,却不方便近身格斗,眼见唐天霄将让敌手欺到เ近前,她的高鞭法却挥不了优势,有时敌人变招快了,她收势不及,反而要担心会不会缠上近在咫尺的唐天霄。
可浅媚却得意不起来。
可浅媚嘿然道:“当然有!他还天天陪我练武,然后看日出,太阳老高时才一起下山呢!”
可浅媚听他话里有嘲讽意味,便也不肯服输,说道:“是呀,不然送我万两黄金也不过来。那里我爱什么时候看日出便什么时候看日出,哪会连看个ฐ日出也得瞧人脸色呢!”
可浅媚笑道:“我们结拜去。你来不来?一起吧!”
唐天霄听她话里犹有怨意,笑着自顾擦拭自己的龙吟剑,由á他们一路奔向溪泉边向阳的山坡。
“我御下宽和,甚至对待南楚降臣,亦多用怀柔之策;可这些人中ณ欲取我项上人头者不知凡几。何况北赫与大周多少年的死敌,你那位母后又出自南楚皇室,若是换作你,半夜见枕边人拿剑刺来,不知会是怎样反应?”
唐天霄沉默片刻,忽而凝视着可浅媚的眼神,叹道:“你认为,我是不是一个暴君?”
卓锐又笑:“你知道的,皇上怎么会不知道?”
卓锐看他一眼,轻笑道:“我知道的,皇上怎么会不知道?”
他是她们的夫婿,可在她们眼里,他更是可以带给她们和她们家族荣华富贵的皇帝,就像在他眼里,她们是方便他用另一种方式协调朝臣矛盾的工具。
可真的并无二致吗?
别说他只穿了贴身睡衣,便是身着金盔重甲,也会轻易被刺๐个透心凉。
虽然不算绝世宝剑,可大周皇帝带着的东西,怎么着也不会是凡品。
“他……”唐天霄含怒吐字,却又顿住,无奈地叹息道:“好罢,他这人,左右是看我不顺眼了!”
她坐起身来,乱蓬蓬ศ的头下俏丽的面庞苍白倔强。
他所没想到的,是可浅媚那记鞭子抽下来的力道。
长鞭去势不减,顺势一个ฐ回旋,即刻又如毒蛇般探出,再度抽向庄碧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