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把它打下来呢。”我问。
“哎呀妈呀,这是啥玩意啊,咋这么大呢?”我心有余悸的问虎子哥。
没动静。
7点多钟天已经大亮了,我晃晃悠悠摸到了铁道旁的值班房旁้边,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从外边看根本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人,我既不敢冒然上前也不敢在周围逗留太久被别人发现,只能躲在铁ກ道旁้边的枕木堆的间隙里等待时机。
老头嘿嘿一笑,似乎对我言语上的冒犯并没太往心里去。他接过枪瞄了瞄,先照着另一个树干上能有鸡蛋大的树疤打了一枪,然后一边用小羊角锤敲准星,一边自言自语的叨咕,“小屁孩崽子还像模像样的玩枪呢,这枪根本就没校准!”
说起和这老王头熟ງ悉起来的经过,现在想起来都挺有意思。咱们那茬人最崇拜的就是解放军,从小就爱舞枪弄棒。我参加工作那年,我姐都二十多了,一个部ຖ队的公子哥正在追我姐,知道我喜欢枪,就送了我一把当时还挺牛B的。当时车队的东边紧挨着第二粮库,树上的家贼老多了,我没事就背着这杆枪在车队院子里打鸟玩。那天,我猫在锅炉房的破桌子上,打对面树上的家贼东北话,麻雀,四、五枪也没打下来一个。老王头在旁้边看得乐่了,说,“就你小子这枪法,要是在战场上就是熊包一个。”
“你领柱子去吧,我在这里再把东西归拢归拢。”老王笑道。
一听说要遛套子,我马上来了精神,三口两口把窝头塞到嘴里,催着虎子赶紧走。虎子人很憨à厚,看我急着进山也不忍扫了我的兴,也把手里的窝头几口塞进嘴里,又灌了一口酒,站起身来,准备出发。虎子腰里别着一把斧头,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棒子,肩上背着一杆单筒猎枪。我背着56๔式半自动,心里充满了对第一次出猎的憧憬。
老王头看我猴急的样子乐了,“遛套子,背这家伙干啥?小心点儿,别走火伤了人!”
进山打猎不背着枪哪行?我心里想着,却没搭老王头的话茬儿,和虎子拉开门一前一后走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