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受够了。
“我的上帝,我相信你多吃一些‘聪明丹’,迟早能炼出起死回生药的。真的,我对你很有信心!你的才华超越了时代,简直‘聪明绝顶’——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学什么炼丹,我就是传说中‘不学无术’的那种人啊——!我烂泥扶不上墙,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是那猪大肠,拎起来一挂,放下去一摊,我朽木不可雕——您高抬贵手,不要浪ฐ费时间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成吗?”
虚子刚吊上去一个高音,冷不丁听到有人叫她,登时被口水呛到了,连咳好几声才顺ิ了气。
他眯着眼睛盯着白纸上三枚圆溜溜的雪颜丹,半晌,出声打断了虚子那首已经快唱烂了的“套马的汉子”。
——虽然说“虚子,闭嘴”是比“虚子姑娘,请休息吧”要短上很多,不过,正因为熟ງ悉了所以说话才会随意了……嘛。
并且,欧阳少恭对她的称呼从“虚子姑娘”变成了“虚子”。
欧阳丹芷,我就是世界ศ上另一个你啊——我估计我如果这么说的话,欧阳丹芷会捏死我。
没啥,因为我除了能ม够通过他的眼睛看到外面,根本控制不了他的身体。
说不是妹子心谁信啊?每天小心翼翼呵护秀发的那ว个劲儿哟,多少妹子都比不上,虚子以自己้双眼五点三的视力保证,有一天上帝ຓ梳头发现掉了头发时候那个痛心疾首的表情,那个羞愤欲死的小模样,不晓得的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折腾了呢,不就是梳个头掉了几根头发还有几根白了吗。
——至于欧阳少恭头发是怎么白的,虚子坚决表示一定和自己没有关系,半夜唱歌吵得上帝ຓ睡不着才不会导致白发呢,一定是嗑|药嗑多了的副作用。
后来上帝的日程表里多了养护头发这一项,对此,虚子佩服不已๐。
某日,欧阳少恭对镜自照ั许久ื之后,满意地点头。
虚子幽幽地来了一句。
“相传丽华贵妃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丹芷妹妹,你还要加油啊!”
欧阳少恭咔吧一下捏断了手中的黄杨木梳子。
“……虚子姑娘!”
“哦……好吧,就让你一次好了。”
虚子无所谓地耸肩,正了正脸色,甜甜地说,“丹芷姐姐早安!”
轰——
上帝降临威压再现。
虚子熟门熟路地向旁边躲开,从草地窜到เ前方แ的假山躲着,得意洋洋地笑了。
“士别ี三日当割目相看,你以为ฦ这招还能奈何我?锵锵锵,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就无效了灭哈哈哈!”
时隔四年,虚子居住的环境大为改善。
从最开始的黑咕隆咚一片,到现在的有青草有假山有绿树,甚至还有不同奠气呢!
比如说,刚刚还是艳阳天来着,上帝一发怒,立刻阴云阵阵、风雨凄凄了,而且,刚刚还青青翠翠的地儿转眼就一片灰黄了。
自打有了假山大树,虚子就充分发挥了天塌了高个ฐ儿顶ะ着的精神。
她十分自觉地缩到假山下面去,等着阴云雷电过去。
自从有了自动化奠象探测器,要揣摩上帝ຓ的心情就容易多了。
虚子甚至可以凭着落下的雷光的阵势来猜测上帝到底有多恼火——哎呀,所以说,人聪明就是没办法。
“……士别三日当刮目以待。”
欧阳少恭十分平静地纠正了虚子的错误。
“哎,是吗?我一直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过了三天青年变成妹子了所以对方自动瞎眼了呢。”
虚子摸了摸下巴,“嗯,除了上面少了点什么,丹ล芷长老你真的有希望成为张丽华第二。我记得你今天要去看尹千觞的啊,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嘛ใ,你都梳了好久的头了,不如再换件新衣换个发型穿个耳洞什么的……”
欧阳少恭去取新裁é的衣服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
“……虚子姑娘,在下是男子。”
“咦,可是我真的没感觉出来啊。你这次渡魂找的这个ฐ身子大概好像是男ç的吧,但是你的魂是男是女,还是两ä说呢。”
虚子啧了一声,开始掰着手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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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
“你看吧,你琴棋书画ฑ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翻得了围墙打得过流氓,最变态的是针织女红还顶好顶ะ好,多好一女人啊!这要是男人……”
虚子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两个黄鹂鸣翠柳,可怜你还没男友。一行白鹭上青天,光棍一年又一年。”
欧阳少恭的脸色略有些改变。
“……虚子姑娘对好女人的标准……似乎有些……”
“嗯,还少了一条,要杀得了妖怪Bug斗ç得过小妾。不过我看,小妾只有给你药死了的份儿,就省略了。”
“……”
曾经渡魂为女身当真药死过小妾的欧阳少恭一口血梗在喉咙口。
尽管那次所谓的“相公”也给他整得半死不活,但是为ฦ什么虚子这么เ一说,忽然感觉很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