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了还这么调皮!”凝华长公主笑着摇头,“真真是我平日里纵坏了她,居然丢下客人自己跑去玩了。”
没逛一会儿,姚凤歌姐妹两个和韩明琅姐妹两个ฐ便跟凝华长公主跟云瑶姑侄二人在梅花从中相遇。凝华长公主ว因笑问:“怎么不见灿儿和苏三姑娘?”
韩熵戉这些日子也没出门,基本每天都陪在他哥哥身边,丰少琛来了,他自然也陪坐左右,听了这话后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又为哪位姑娘牢骚?”
几日后丰少琛不愿闷在家里,便找借口去探望韩熵戈的伤穿戴整齐出了宰相府直奔镇国公府。
姚燕语满不在乎的说:“再抹点玫瑰参膏。”
一个叫半夏的小丫头选了玫瑰花瓣儿往水里撒,翠萍上前来服侍姚â燕语褪掉衣裳,慢慢地跨进浴桶里。温热的水浸泡着疲惫的身体,姚燕语舒服的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大哥!”韩熵戉凄声吼了一嗓子,手中滴血的长剑直接砍向黑熊的嘴巴。
“小心!”韩熵戈ຖ眼看着癫狂的黑熊扑向弟弟,便一纵身冲上去,不顾ุ一切的踹向黑熊的脑袋。
云漾的大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怯怯掸头看着云珂。
韩明灿因为ฦ自己้的下巴上也有个伤疤,再见云漾的小脸,心里倍感伤怀,忍不住凑上去劝道:“漾儿不怕,没事的。咱们让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张太医配药,不会有事的。”
苏玉蘅因问韩明灿:“姐姐,我们先开宴,吃饱喝足了才好比琴艺,对吧?”
连云瑶都这样说了,其他人更不能再说什么,于是纷纷喝茶且连声称赞。姚燕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怪不得人家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权势,有倾轧,有尔虞我诈。看来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唐萧逸点头:“啊!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些娇客们要去哪里游玩啊?而且,都这个ฐ时节了,城郊还有什么好风景不成?”
恰好唐萧逸和葛海ร两个人要出城去云都西南方แ向的皇家狩猎场去办差,在城门口被大长公主府的护卫给拦下,看见那一长串华丽ษ的马车旖旎前行,不由得叹道:“我的老天,好大的场面,这……这是干嘛去啊?”
大长公主活到这个年纪,什么事情没见过没听过?姚燕语这种状况她不用问也能明白,只是事不关己,她却不能多说,于是笑道:“她省事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即便念着姐妹情分,也别ี越过你三嫂子去。”
“姑娘,姑娘!”翠萍轻轻地敲着窗户,“三姑娘来了!快收拾一下。”
姚凤歌轻轻叹了口气,拉着苏玉蘅真心道谢:“燕语性子内向,不善交际。我现在又有了身孕,很多事情也是力不从心。倒是有你这样记挂着她,我也放心许多。”
姚â燕语站住脚步往回看,见一身淡青色衣裙ำ的翠微一边摇着手一边跑过来。
冯嬷嬷笑着福身下去表了忠心:“姑娘宽厚仁德,是我们的福气。我们夫妇这辈子效忠姑娘,绝无二心。”
冯嬷嬷又左右推辞,只说自己้夫妇拿一成的分红太不合适。
姚燕语则连水都没喝,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不言不语。
后来大概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但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做。
一时见自己回到了现代,穿着浅蓝色的手术服,带着口罩握着手术刀站在明亮的灯光下跟旁边的麻醉师及助手商谈着什么เ。转瞬间又回到这里,捏着银针在一个身上有许多伤疤,身体健硕,有累累็肌肉的男人身上刺针。忽而又见卫章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盯着自己,对自己一字一句的说,姚姑娘,我倾慕你许久了!姚姑娘,我倾慕你许久了……
呼——
姚燕语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于是拼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坐起来,然后瞬间醒。
“姑娘?”卧室的绣花帐幔一掀,露出翠微那张清丽ษ的小脸,然后欣喜地一叹,“姑娘终于醒了!昨天姑娘喝了太多的酒,可担心死奴婢了。”
“不过就是喝醉了,能有什么เ事?”姚燕语一张口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沙哑的厉害,于是皱起了眉头。
翠微赶紧的递过一杯温开水来:“姑娘快喝口水润润嗓子。昨晚奴婢想叫醒您起来喝口水呢,可怎么叫您都不动,睡得可真沉。”
姚燕语喝水的功夫,韩明灿也醒了。
疏影带着一众丫鬟们进来服侍,韩明灿也喝了两口温开水开始起床穿衣,洗漱,一边笑问:“蘅儿那丫头呢?还没起身?”
疏影忙回道:“苏姑娘在东里间呢,也刚刚醒了,这会儿正洗漱呢。”
“这回可好,咱们三个都醉了!”韩明灿一边穿衣一边跟姚â燕语说话,“算起来我竟是有好几年没醉过了。疏影,我上一次喝醉酒是什么时候?”
疏影笑道:“姑娘上次喝醉酒还是在咱们郡主及笄之ใ礼上呢。那次喝的也是梅花酿,姑娘一个人喝了有半坛子,醉的比这次还厉害,足足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
姚燕语笑道:“我竟是头一次醉的这么厉害,这会儿头还有些胀呢。下次可不能这么เ喝了。”
韩明灿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เ,喝醉了也顶多是睡觉,反正在自己家里,出了丑也不会被人说出去。”
“还说,你喝醉了拉着我到处跑,你倒是不怕出丑,我可是出丑出大了。”姚燕语苦笑着叹气。
韩明灿忙劝:“这个你放心,我的人我还是知道的,保证不会有半句闲话。”
疏影笑道:“姚姑娘真是太自谦了。昨儿我们姑娘醉的在石凳上就睡了,您可是自己平平稳稳的走回来的,我们都说您根本就没醉,哪里会出什么丑呢,您可真是海ร量呢。”
韩明灿立刻瞪大了眼睛瞧着姚燕语,问:“真的假的?你真是自己走回来的?燕语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姚燕语笑道:“还说不会出丑,你看这就有人笑话我了。”
疏影忙笑着求饶:“奴婢可不敢笑话姚â姑娘,求姑娘千万别ี怪罪。”
正说笑间,苏玉蘅散着头趿着鞋子过来,走到姚â燕语身边便叫嚷:“我就说姚â姐姐你藏私,你说你昨儿偷偷地倒掉了多少酒?我跟韩姐姐都醉了,你居然一点都没醉?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没作弊。”
姚燕语笑着反驳:“谁说我没醉?我比你醉的还厉害,这会儿你问我昨天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เ,我一概都记不清了。”
“真的假的?”韩明灿凑过来,笑眯眯的盯着姚燕语看,“我可记着呢,你昨天跟我说了好些心里话。”
姚燕语满不在乎的笑:“你倒是说说,我都跟你说什么了?”
韩明灿嘻嘻一笑,难得的露出几分少女的调皮:“你告诉我,你心里头真心倾慕一个人。”
姚燕语‘呵’的一声笑开:“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韩姐姐快来告诉我,我心里倾慕的人是谁啊?”
苏玉蘅也凑过来好奇的问:“是啊姐姐,快告诉我姚姐姐心里倾慕的人是谁?”
韩明灿但笑不语,眯着眼睛看着姚燕语。
“啊!我猜到เ了!”苏玉蘅忽然笑道。
“你知道什么?”韩明灿笑问。
“有一位风流倜傥貌美如月的公子哥儿……正所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姚姐姐喜欢的人肯定是他!”
“放眼云都城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在吗?”韩明灿轻笑着反问。
苏玉蘅扁了扁嘴巴,哼道:“怎么没有?姐姐你只盯着少年英雄看,自然瞧不见风流公子。”
“我看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姚燕语也不是个嘴拙的主ว儿,平时不喜欢言语那是她不乐意说,认真想斗嘴,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快说,你这丫头到底瞧上了那ว家的风流公子哥儿?”
“什么呀!”苏玉蘅笑嘻嘻的跑开,“我才看不上那些弱不禁风只知道卖弄酸腐诗文的人!”
姚燕语笑道:“瞧瞧,她瞧不上的人要按在我的头上,真真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