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红着脸,“确实……威风得紧。”想起刚才的情景,只觉得骆修崇身上好像笼罩着位高权重者的威仪之ใ气,傅承瑄头一次被除了家人之外的人这样护着,心里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一些小教训罢了,看以后谁还敢在你这撒野。走,进屋说吧。”说完骆修崇迈步向屋里走去。
骆修崇只在永和宫留下一面铜镜,傅承瑄匆忙跑进来,领ๆ了一个颜色上等的宫女,“看她如何?”
傅承瑄道:“那ว修崇万万小心!”
“少爷可以写完送信到เ太清宫去啊。”竹葵道。
“承瑄亲启。见字如面,不奉清谈,忽将经月,君尚安否?令尊康否?崇已平安归家,与兄述吾二人之相遇,兄亦赞瑄之英勇,颇望结识。熏风握别,倏届朱明,云天在望,时切依依,即问近安,顺ิ祝时绥。崇字。”
“见过傅大人。”济真拱手。
济真答:“一切无恙,那ว狐妖刚摸进地牢便被我们擒住了。”
见他醒了,骆修崇右手挽了一个ฐ剑花,将剑隐在身后,走过来问道:“承瑄睡得可好?”
第二天早上,傅承瑄突然惊醒,发现太阳已经爬得老高,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竟然睡得这样香,想想果然还是安全感过盛的缘故。傅承瑄匆匆起身,来到院中,见骆修崇正在练剑。
“也有……十余个了……”兆庆放低了声音。
“那虎妖快到天劫了,恨不得把自己้的阴德都拿去换修为,否则他很有可能被天劫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忌这许多!”
“不离十。待我今晚作法,瞧瞧这群精怪栖身何处。”
傅承瑄这便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和骆修崇讲了一遍。骆修崇听后,沉思片刻,“如若那ว王府的怪胎与李家如出一辙,想必就是共案了。听你刚ธ才所说怪胎的样子,确像是精怪所为。”
“是男孩,看来那符咒也是灵验,只是可惜了……”珠玉想起当时二太太生下的婴孩,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小丫鬟连忙摆手道:“没吃没吃,毕竟来路不明,但是那符咒倒是用了。”
“婶婶才是质美如兰,宝润如玉,今日得见,才知何为风采二字。”傅承瑄赞道,奉承的话配上他真诚的眼神,偏偏无有违和,直说到人的心坎儿里。
邢夫人赶紧过去虚扶了一把,“不必多礼!我们两ä家大人向来交好,只不过我这身子不太好,总也不出来走动。以后贤侄也要多来府上玩!”说完盯着傅承瑄仔仔细细瞧了起来,刚刚跑完马的傅承瑄双颊微红,更衬得面色英朗,真真是两颗星眸含秋水,一点绛唇吻丹ล砂。
“可我看这妖怪厉害得紧ู,哥哥去哪能找来法力高超的人?”
“无论去哪找,都要是自己้的人才行。这天下之ใ大,如何找不着厉害的道长灭了那妖怪?”
“灭不灭的无甚关系,能让本宫的皮肤恢复原样便可!”
“娘娘先出来吧,水有些凉了,一会儿到เ床上,奴婢用玫瑰花给您敷脸。”
齐贤妃吩咐道:“多备些花瓣,我要敷全身。”
齐贤妃沐浴完,再无人进出打水,傅承瑄和骆修崇从正门溜进了寝宫,骆修崇只觉妖气更盛,回头看傅承瑄,见他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想必是自己做的那ว桃木符起了作用。
齐贤妃已经卧在床上,宫女们在她后背铺面了玫瑰花瓣,骆修崇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背过身去。傅承瑄偷偷在心里笑他,虽然别人都看不到他们两ä个,这道士还不忘恪守君子之ใ道呢!
傅承瑄好奇心大涨,随着声音望去,只瞥见齐贤妃那ว无花瓣覆盖的胳膊和侧脸上,竟是皱纹遍布,一派老态龙钟之象!
齐贤妃呜咽道:“想我真是幼稚!妖怪哪能白白施舍给我一个孩儿!如今我成了这副模样,有了孩儿也将失了圣上恩宠。”
傅承瑄心下了然,看来这齐贤妃便是招来这镜妖的罪魁祸ຖ首,其心愿便是怀上龙胎,恐怕是不知道自己้将要把美貌赔给那ว镜妖。傅承瑄再看,却隐约瞧见齐贤妃额头上似有黑色印迹,影影绰绰,不甚清晰。
两ä人侦察完毕,趁人不备又偷偷溜出了景阳宫。直走到无人处,才吞下了庚银果,现出身形来。
“果然是她。”傅承瑄道,“你刚刚ธ可看到她额上有黑色图纹?”
“哦?什么样的?”
傅承瑄抬手在骆修崇手上画了自己้刚ธ才所见的图纹,“大概,是这个样子,中ณ间好似一个ฐ蜘蛛。”
“你竟然能看到เ这些?”骆修崇略有些惊讶。
傅承瑄好奇地问:“是什么เ?”
骆修崇答:“镜妖与其交易所留แ印迹。”
“这便是证据!”傅承瑄兴奋道。
骆修崇点头,“正是。可惜了,她虽怀有龙胎,却是妖怪所赠,实不能ม留。”
傅承瑄问:“那你可有法子打掉胎儿?”
骆修崇道:“只要灭了镜妖,那胎儿自会掉落。刚刚ธ她不是说,已๐经拜托她哥哥从外面找些道士来作法?且看她怎么เ折腾吧,但是这事我需先报给皇上。”
“唉,皇上本十分高兴后宫妃嫔有孕,如今却变成这样一副光景。”
“齐家叶大根深,齐家老太爷位列宰相,齐家大爷任京兆尹,颇有实权,齐家的外孙又是怡亲王,皇上未必希望齐贤妃诞下龙子。”
“真的?齐家真是满门贵胄。话说你还知道这皇家秘辛?!”傅承瑄惊叹。
“嗯……总会从师父那听到些。”
“师父?”傅承瑄困惑。
“家师正是太清宫正阳道长。”
傅承瑄惊讶,“修崇竟是国师高徒!”
“惭愧。”
傅承瑄兴奋得难以自持,国师大人可是大宁朝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是全民崇敬的对象,却又似大隐于市的高手,充满了神秘感,“国师大人长什么样子?可是仙风道气松形鹤骨?”
骆修崇想想自己师父的模样,“不说话的时候……算是吧。”
“听闻国师大人法力高深莫测,可会腾云驾雾兴云布雨?”
“承瑄这么好奇,改日我予你引见家师。”
“真的?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我至今还没邀请你去我家瞧瞧呢,我父亲一定会喜欢你!”傅承瑄心想着真是有趣,两ä人竟同时仰慕彼此的长辈。
骆修崇却不知想到哪儿去了,脸红了又红,傅老大人若是喜欢自己,那可是天时地利了。
又过了几日,齐贤妃哥哥找来的道士低调进了宫,虽对外宣称是为ฦ贤妃娘娘怀的龙嗣祈福,但是实际上是想拿住那镜妖,除去祸害。骆修崇和傅承瑄知道了内幕,便时刻๑注意着景阳宫的情况,傅承瑄嘱咐樊忠多加留意,自己้这边和骆修崇也在商议着计策。
是日,傅承瑄“正巧”巡ำ逻到景阳宫,便看见两个身着青兰色道袍的道士由几个ฐ小太监领着走了过来,两人头戴混元帽,手持仙钵与浮ด尘,一派正气凿凿。
“两位道长,这儿就是贤妃娘娘居住的景阳宫。”
“有劳这位公公。”两位道长还礼道。
听口音并不是京城本地人,傅承瑄暗自思量,不知道齐大人为了掩人耳目,是从哪里寻到的这两ä位高人。
两人进了景阳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