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启面色无波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磕到出血的德妃，眸底的神色也同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对于这个女子，他并不讨厌，却也从来没有多少情意。
“东方แ玄磊，我没做！年允芳的死与我无关！”随即德妃“噗通”一声跪在玄启面前沉痛地说道：
“贱人！把陛下还给我们！狐狸精！”
柳芙柳蓉正嬉闹的开心，突然看见一身素衣的德妃身后，寒雪崭新的罗裙光鲜靓丽，霎时像两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寒雪猛瞧。
她还听香染说起在暴室里的那段日子，倘若不是受到韩征的照拂，香染绝不会只受了些劳作之苦那么简单。寒雪突然就明白，韩征做的那些事，没有玄启的授意，韩征是绝对不敢擅自做主的。
自那日跟玄启一起吃了那盘芙蓉年糕，寒雪便一直处在一种惶惶然不知所措的状态中。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玄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เ，却是明显地感觉到，高筑的心墙被玄启用温柔敲开一道缺口，无论她花费多大的力气去抗拒，抑或用各种各样的心里暗示来让自己忘记，她都没能将那缺口添补得完好如初ม。
只见玄启嘴角僵硬地抽搐着，眉梢一跳，额角青筋乍现地瞪住羿儿天真的表情。
随即羿儿又转身抱住玄启的大腿撒娇：“父皇最好了。父皇让这个姐姐给儿臣当宫女好不好？儿臣喜欢听她弹琴。”
“你，叫羿儿对吧？”寒雪忍不住又捏捏他的小脸蛋儿。
玄启的儿子啊……
他要的是万无一失，他的身份和责任，决不允许他的判ศ断有半分差池。在这把椅子上坐久了，不变的心机深沉老谋深算是万万不行的。这便是身为一个ฐ帝王的悲哀，注定要在明枪暗箭里孤独地打滚挣扎。
玄启没有说话，他负手而立，心中对这没有结果的结果早ຉ已心中有数。真的就无从查起吗？在他的观念里，没有查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呵呵！怎么样，本王是不是变帅了？当年本王在边塞带兵，日晒雨淋得都变成黑炭了，而且那时候身上脸上都是擦伤，也难怪小雪儿认不出本王。”
“可是，当年，你不是这个ฐ样子啊？”
王爷？莫不是当今天子的两位兄弟安亲王与瑞亲王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