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番话说的很平静,可听在寒雪耳中,总觉心口微微有些酸涩。明明是很煽๓情很诚恳的一番心迹剖白,可从玄启的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心酸和沧桑的味道。明明眼前仍是那个俊美高贵的帝ຓ王,她偏偏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被他隐藏在背后的无奈寂寞。
“臣弟已经见过母后了,本来是有些事要找陛下商议,方才陛下与大臣在议事,臣弟才在园子里等候。”他的眸色暗了暗,语气是平静的,心却是纷乱的。虽然早ຉ在几日前就得知她已是皇兄的妃嫔,可“云嫔”这两个字,仍是带给他针扎一样密集的刺痛。
“如此,朕替云嫔谢过五弟了。”玄启占有性地搂紧ู怀中的人儿,低头见她乖乖伏在自己怀里,这才安心许多。
“云主子折煞ย奴才了,这声谢,奴才万不敢当。云主子若谢,也该谢陛下才是。”
“奴才即已奉太后命将香染送回,这便告退了。”韩征甩甩手中ณ的拂尘恭敬道。
几番僵持,寒雪体力不济地倒回玄启怀中,只得乖乖地任由á他摆布。她很是无奈地瞪了一眼玄启嘴边胜利得逞的邪笑,顿时只觉得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帝ຓ君骨子里根本就是藏了个恶劣的无赖!
玄启将勺里的粥放到唇边吹了吹,这才递到寒雪的嘴边。寒雪惊了一下,他这是要亲自喂自己吃东西吗?她在他怀里仰起脸,细细地打量他俊美的面容,贴心的举动,还有柔软深邃的眸光,就好像鹅羽一般扫过她的心田,带给她异样酥软的悸动。她本就是个容易感动的人,这样的他,只让她觉得有点儿无力招架。
寒雪吃惊地盯着那ว孩子的脸,稚嫩的样貌,一双跟她如出一辙的眼瞳,模糊遥远的记忆,让她分不清这到เ底是不是一场场穿越了时空的邂逅。
寒雪走过去弯下身子,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小妹妹,这里是什么เ地方?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呢?”
玄启呵斥宫人的声音响了好一阵,寒雪远远闻得他怒不可遏的训斥声,冷笑着排斥掉耳边所有的声音。他在生什么气呢?生杀大权握在手心,他只消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别人就要老老实实当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哪怕操刀之ใ人并不是他,也不能做丝毫反抗。否则,那就叫做“抗旨”!所以,他有什么好不平的呢?
玄启惊怒地瞪着殿外某个方向,滔天怒火险险将紫宸殿的殿顶掀了开去。
“陛……陛下……”一直意识不清的香染吃力地动了动身子,仍然虚脱无力的她此时的头脑是清醒的。不行!她不能让小姐卷进来,绝对不能!如果这是某人刻๑意策划的,就让阴谋到她这里为止吧。她想,她是明白陛下的意思的,只要她将此事一力承担,这样,别ี人也不好再对此纠缠不休。
她倔强地直视着玄启的目光,她要向他讨一个说法,她要知道他为什么不听香染的辩解,便认定了谁是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