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拉贝日记(3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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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国际委员会一直没有得到日຅本当局的答复,今天通过美国大使馆再次给上海ร的日本大使发去了下面的电报:

下午6点在北平路6๔9号开会。唐将军到会致辞。他说,保卫战即将来临,他的部队里可能会出现混乱。但是他保证只要在他的权限以内,他将向所有外籍人士提供保护。城门将被关闭,但是我们外国人直到最后时刻也๣有机会通过城门。

杭立武博士刚才在回答我的询问时告诉我说,我们不用再为中国政府是否同意建立中立区一事担心了,因为最高统帅本人已经同意了。而且我们现在也为ฦ委员会找到了一名外国人作总干事——南京基督教青年会的菲奇先生。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只等日຅本人同意了。

我们生活着的此时此地是一个充满"谣言"的时代。四周充满了最惊险离奇的传闻,当然,要把它们写下来是不值得的。据最新消息说,最高统帅๩决定将防守部队的前沿阵地确定在城外50里处。这个ฐ消息让大家很是振奋,大家都愿意相信它是真的。防线如果被敌人突破,人们就得撤离这座城市๦。有没有这种可能ม性,或者说从军事角度看是否可信,我也๣不知道。但是对于不知内情的人来说,听上去还是不错的!

关于他能否把自己的旅๓馆托付给施佩林先生管理这一事情,礼和洋行的丁先生来征求我的意见。当然能ม。一个施佩林总不至于能扛走一个ฐ旅馆!

韩湘琳先生的防空洞现在也坍塌了,他只好另挖一个ฐ。另外,他正在学校里准备一个房间,让他的家人搬进来。埃拉·高太太送来一些木箱和皮箱托我保管,里面有两个挂钟,用纸包着,上面贴着"小心,钟็表"的标签。幸好所有的物品都送进了车库,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把它们放在哪儿好。

基于某些城区在以往的空袭中免遭破坏这一事实,由德国西门子的代表拉贝领导,其成员为英国、美国、丹ล麦和德国人的本市๦国际私人委员会,请求中国人和日本人,针对南京可能直接卷入军事行动这一情况,建立一个平民保护区。美国大使将这项建议通过总领ๆ事馆转交给了上海日本大使和东京。在特别情况下,新า的保护区只向非战斗人员提供安全庇护。与此同时,当然仍旧希望以往受保护的城区今后也๣完好无损。

我那美好的生日礼物,也就是那两ä辆带有司机、汽油和面粉的卡车,只剩下了一辆既无司机又没货物的空车。其余的东西据说是放在关闭了的和平门外面某个ฐ地方。明天将全体行动,把东西送交给我。我想完完整整地拥有我的生日礼物。另外,我还从韩湘琳先生那儿得到เ了4棵非常漂亮的圣诞树。这一定又是妻子暗中送的。多谢了,妻子!现在我的桌子看上去整整齐齐,像过节一样。11月24日

还是雨天,我们很欢迎。这里已乱成了一团,我们真的希望不要再有炸弹了。政府的大迁移开始了。整个夜间大街上熙熙攘攘,汽车一辆接一辆,卡车甚至还有坦克一起缓慢而又沉重地、隆隆地向前๩开。我们还听说中国国民政府的主席林森先生已๐经走了。我很担心韩湘琳先生一家人的安危。他们必须离开,而且要尽快。从上海来了很多五六天以前的信件,也有钢铁ກ联合公司的电报。但现在这种情况,关注任何一个项目都毫无意义。找不到一个谈生意人,所有的人都在收拾行李,最后连我也๣不例外!我自己编写的书已๐经打包完毕。现在轮到衣服了,然后是银器多好听啊,剩下的几件快速装ณ箱,最后在箱子上贴上我的地址。我从银行取了钱๥,因为ฦ有人劝我身上带现金,反正银行也๣是要关门的。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我收到了德国救援委员会的通知19๗37年11月16๔日第一号,其中第五条写道:每家只准带一个ฐ佣人上"库特沃"ิ。当读到เ这一条时,我决定把韩湘琳先生伪装ณ成我的佣人把他偷偷带上去。王工程师๲又来了,他想向我借钱,被我婉言谢绝。几个ฐ月前,他送他的岳母和小姨子回家时,从我们这儿借的钱๥还没有归还。我把救援委员会的通知拿给他看,劝他以他妻子"佣人"的身份登上"库特沃"。他马上就明白了这个暗示,满意地走了。这样,他既省了钱๥,又可以和他妻子一起同时得到妥善的安置。他刚ธ走,埃拉·高太太高将军的妻子,德国籍和她女儿将军第一个妻子所生,中国籍就来了。两ä位女士前不久刚从北平到这里来,以为这里一切很安全。简直是幻想!不过两ä个人看起来现在已经了解了情况,她们表示必要时要上"库特沃",好像认为ฦ别人肯定不会拒绝她们,我看可能也不会拒绝。她们来我这儿是请我帮她们看管这里的房子,万一日຅本人来了的话。我当然一口答应。可怜的拉贝还能派上什么用场呢?特劳特曼夫人像往常一样非常客气、亲切,一千次地请求原谅她的打扰,她问我们这座城市里是不是真的有2๐20伏交流电å。"是的,阁下,我们有!"是什么เ使可怜的大使夫人感到如此烦恼,大使馆总不可能去买຀一台涡轮机吧。原来她担心的只不过是一台无线电收音机,特劳特曼博士不敢给它接电源。我在这里公开泄露此事显得有些不大恭敬。不过,大使馆里出现了一台蓝ณ点牌收音机,而我们的装配工人不会接电源!据说是因为他看不懂标签上的文字。这可能是在骗人,这个懒虫只会接通他自己的德律风根牌收音机!

又开始下雨了,真是幸运。否则,也许日机又要开始轰炸了。因为ฦ昨天证实了不是击落一架轰炸机,而是两架对敌人来说,不仅意味着人员伤亡,而且同时还损失了大约5๓0万元,日本人肯定会很快派他们的飞机前来报复,如果天气好的话。

奥托1้0月11้日从萨勒姆给我寄来一封信,我今天才收到。他还在摘苹果,但不会太久了,只有12天了。

美丽的一天,没有空袭。

这样的好天气,上海开始搞"大扫除"ิ。城里到处都在排干防空洞的积水,一些地方有军人和消防人员在帮忙。我这里不需要帮助。我们的"ิ英雄地下室"ิ里虽然已有2๐英尺深的地下水,可是我们自己้用水桶和食品罐把它抽干了。

以下就是我收到เ的礼ึ物。

中国人全都垂头丧气的。看来上海那边传来的坏消息已经得到了证实。我们还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情况。

据高炮猛烈的火力来判断ษ,在无法看见的远处,一定是出现了日本飞机,我用望远镜发现了在我们房子上方很高的地方,有3架日຅本轰炸机正在飞行,它们的上方แ还有一架日本飞机交叉地飞了过去,看上去正燃烧着,后来钻进一阵烟雾中消失不见了。看来情况挺危险的,最好还是躲进"英雄地下室"。他们针ฤ对城南和城北方向进行了持续的狂轰滥炸,估计有将近3๑0枚炸弹落在了那里。弥漫的尘雾冲天而起。13点15分,一切都过去了。我多次试图开车出去,到铁ກ道部去,到中国银行去,但每一次都被街上的军人和警察挡了回来。直到下午才完全平静下来。星期六下午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去做被延误的工作了。傍晚时分,电å灯熄๠了,正在写信的我点亮了蜡烛继续写。我和沃尔特马德先生、里贝和阿曼3位客人共进了晚餐。然后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平静而舒适的晚上,消灭了那最后3瓶,不知佣人在某个ฐ地方แ没收来的啤酒。现在只剩ທ下苦味的杜松子酒和威士忌,连苏打水也喝完了,算了!那就喝茶吧,茶叶还有的是。

上午8๖点,晴空万里,一个极好的航空天气。

1้0月21้日

刚刚,我大概地计算了一下,上个星期我们受到เ了多少次的日军空袭。据计算,我们只受到12๐次轰炸,因此损失了整整14个工作小时,大概ฐ相当于两个工ื作日。

1้0月16๔日

天晴,少云。这一天很不安静,但一切都发生在远方แ。8点有警报,8点15分就解除了。原来是从上海飞往天津去轰炸塘沽的中ณ国飞机,途中被误认为ฦ是日本人的飞机。从9๗点30分至1้0点,从13点至14๒点3๑0分,从16๔点4๒0分至1้7点55分,警报声一再响起,各有第一次和第二次信号。在城南和城北方向,我们看到有大批飞机,但是没有听到高射炮的射击声。部ຖ分飞机在上空盘旋๙了好几个小时,应该是正在值勤的中国飞机准备击退日຅本入侵者。

各家报纸报道说,一共有5架日机被击落,城里2架,城外3๑架。

10月7日຅

稍后,我给在桂林的普罗布斯ั特博士发了份电报。据太古洋行的经理麦凯先生说,他的"ิ武汉"轮是直驶下关的,那ว我们为什么还要到เ芜湖去接他呢?通行证我已经有了,但对3辆汽车开到เ芜湖的这件事,我并不感到很高兴。要是中途汽车抛锚或是发生了其他损坏,就再也没有别ี的汽车可以驶往上海了,但愿普罗布๧斯特博士还能收到我的电å报。生活中总会有一些琐碎的事情来搅乱ກ我们的平静。

结果,英国和法国在其答复中ณ声明:他们认为没有理由改变他们军舰的停泊地点,假如英国和法国的财产受到损害,或是他们的公民受到伤害的话,要求日本负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与此相反的是,美国大使则带着全体使馆人员登上了美国军舰——"吕宋"号,打算依日຅本人的建议行事。但事实上,"吕宋"号当时仍然停在原地不动。可能是英国人和法国人的行为方式引起了他们的思考。英雄精神也๣会传染的!

行人全部躲进了前面提到เ过的各条街道上修筑的防空洞里,而且有的防空洞相当简陋。要在防空洞里蹲上几个小时,这也๣是一件相当不舒服的事情!9月21日຅

与此同时,委员会主ว席约翰·拉贝先生于1้1月29日晚给上海日本当局发送了下述电报:

国际委员会承蒙美国大使馆友好帮助于11้月2๐2日向日本当局递交了关于建立南京安全区的建议书。本委员会不揣冒昧,再次恳求对此建议予以友善考虑。由于必须事先采取措施ๅ以救助成千上万名只有在安全区才能找到เ避难场所的平民,委员会急需立即开始工ื作。出于人道主义,迫切希望即刻对此建议作出答复。

11月2๐2日,用电报把原建议书全文发给日本当局。当我们得知对方已๐于11月23๑日晨收到เ此件后,即于11月24๒日把建议书๰全文交给新闻界发表。建议书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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