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拉贝日记(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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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原本想小睡一刻钟的我,被街上很大的喧闹声吵醒了。我看见有一辆载着击落的日຅本轰炸机的卡车停在我的门前。汽车似乎发生了小故障,但很快就被解决了。

早ຉ晨7点,阳光灿烂,所以今天又是一个极好的航空天气!谢天谢地,里贝先生的身体好了。他只是消化不良,今天又快活地上班去了,也就是说,他到下关电厂去了南京最危险的地方大概就属这里。

但愿防空洞不会被水泡软!今天可真忙!访问了政府各部门,中间发生了一些令人非常生气的事情,不过都过去了。我写了一封信给德文《远东新า闻报》的胡尔德曼先生,也许他会把它刊â登出来。

10่月11日຅

下午6点45๓分,警报取消了,我们终于又安静了。

白天一切都很平静。我收回了中央广播电台的1้1万元,上海那ว里的钱箱又被充实的满满的!

船上已经安置了几个常住客人:女士有鲍๷曼夫人、齐默尔曼夫人及女儿,还有克勒格尔小姐。她们代表东道主热情而亲切地招待着客人们,而且还非常受人欢迎。

我们的德文《远东新闻报》很贴心地在今年9月21日຅发表了一份电讯稿:"……德国大使馆作好了保证留แ在南京的80名德国公民安全的准备……"连那些老东亚人都摇了摇他们智慧的脑แ袋,有个ฐ天生悲观的汉堡人对这份电报作了这样的旁注:"ิ老弟,老弟,你别ี这样,你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犯什么เ错误了。"一切怀疑论者都应该去治病。只要有良好的愿望存在,加上信仰和干劲,有些困难就会被克服。我们的大使特劳特曼博士先生做的这件事就证明了这一点,是他包租了英国"库特沃"号轮船,一旦有危险来临ภ,它就会载着德国人向上游驶去。今天我们正是在这艘轮船上庆祝收获感恩节的。

我再一次赢得了我的面子,尽管这次我对面子问题已๐毫不关心!在今天,日本人开始了他们的狂轰滥炸——就是说推迟了一天。从上午的十点半到中ณ午的十二点一刻,从下午的一点一刻至两点半,我们又遭到了相当严å重的轰炸。除了来做客的克莱因施ๅ罗特外,大概有2๐8个ฐ中国人蹲在了我的防空洞里,其中ณ我所认识的还不到14人。在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个ฐ邻居是鞋匠,在和平时期,对鞋子的价格我们从不能达成一致的协定,因为ฦ他总是把自己返还给佣人的扣头也算在内,对这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其他的防空洞,我的防空洞并没有好多少,但它是在一个德国人的名义下建成的,可能也因此而显得特别的牢固。在这一天,我还经历了第五次、第六次空袭。我的中国工人,他们全都陷入沉默。如果没有克莱因施ๅ罗特和我的对话,防空洞里根本就听不到เ说话声。有人说,人就是这样慢慢地习๤惯战争的。可是此时这话也不能说是完全正确。我们极度紧张地注意倾听着空袭者突然俯冲的呼啸声,时时刻刻๑地等待着落下的炸弹声。今天的情况十分严重,肯定投下了不少的炸弹。到后来,我们不再计数了。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ณ,我们感觉到เ了大地在颤抖,我们觉得所有投掷的炸弹都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是,根据我后来的查看,这些炸弹都落在了离我们的房子比较远的地方。

但是,对此中国的群众会怎样的评价呢?这个善待了我30年之久ื的东道主国家,正面临着严重的困难,富人们逃走了,被迫留下来的穷人们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他们没有钱逃走。况且,他们不正是面临着集体被屠杀的危险吗?我们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帮助他们?至少能救多少是多少吧?假如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同胞呢?

接下来,通过津浦铁路,我顺利地到达了浦口,接着,我再从那ว里渡过扬子江到了南京。途中,有个好奇的中ณ国官员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问我是谁,我回答说:德华大兵意思是,德国军事顾问。这个ฐ暗示是"阿里大叔"告诉我的。因为ฦ"德华大兵"在那里很吃香。1้937年9๗月7日

领事先生多忙碌,

第三条:两个人会面应约在星期日຅。

第一条:原则上禁止酗酒。

这家伙什么都不当一回事!正当我朝他叫喊"ิ喂,里贝,第二次警报"的时候,几枚炸弹的猛烈爆炸声响了起来。我的朋友里贝却平静地回答说:"是是是,我听到เ了!"

在今天夜间,我们西门子舒克尔待厂制造的探照ั灯又在照射。我走进防空洞里,不得不再维持一下现场的秩序,因为ฦ有个身材肥胖、大腹便便的远洋公司的报务员,他总是挤占中间的那ว些妇女们和孩子们的好位子。我稍微地调整了一下位子。因为太过激动,我掉进了蓄有地下水的洞里,臀部也被弄湿了。在今天凌晨,一张用德文、中文和英文写成的醒目的大海ร报出现在了防空洞的入口处,上面写着:

致我的客人们和本洋行成员的通知

经常使用我这耐轰炸的防空洞的朋友们,你们必须遵守以下规定:应该把最安全的位子,也就是防空洞中间的位子,让给孩子们和妇女们无论是谁。男人们只可使用两边的坐位或站位。

如有违反本规定者,今后不得再使用本防空洞。

约翰·拉贝

19๗37年10月19日于南京

这件事胖子报务员放在了心上!凌晨4点,危险终于过去了。对此,大家也都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刚ธ刚爬上床,警报声又响起来了,时间是凌晨4๒点30分。这次得保持冷静。我又疲乏地起床穿衣服。当我终于穿着完毕,站在那ว里的时候,警报又解除了,这时是4点50分。一次虚传的警报。巡逻返航的中国歼击机被人们误认为是敌机了。警报取消เ很长时间后,高射炮中ณ队突然又射击了起来,我当时正躺在床上。想必那些人完全被搞糊涂ิ了,但愿他们没有击中ณ自己的同胞。事后,我想把失去的睡眠再补回来,但在凌晨这个ฐ时候,我很难睡得着。那就洗澡去吧!

月光皎洁的夜晚换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白天。在8点55分,第一次警报来了。照这样下去。我们今天大概ฐ做不成多少事了。里贝把那ว些让他干不成工作的日本人大骂了一通。9点5๓5๓分警报取消了。没有看到敌机:又是一次虚传的警报,也有可能是,日本人从南京边上飞过去了。

今天的第四次警报在中午的12点15๓分响起了。警报拉响后,我们已๐经不像以前那ว样匆忙了,距离第二次信号,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但是,这次几分钟็后就狠狠地干了起来,猛烈的轰炸声就在我们的附近。大家都朝着防空洞快步奔去。天空阳光灿烂,几乎ๆ无法辨认敌人的飞机。防空中队开炮了,但是没有击中ณ。为了避免被纷纷落下的碎片击中ณ,我便命令大家躲进防空洞去。等了大概1้0分钟,城北和城南都有可怕的炸弹落地声,在城南方แ向,一个很大的烟柱升了起来,然后在天边慢慢地散开,除了爆炸产生的烟尘外,没有火光。1้3点10่分,危险过去了。里贝先生没能赶上吃饭时间,他说,今天他也๣不得不躲进了防空洞。在电厂总机房不远处,日຅本人投下了一批炸弹,但电厂没有受到เ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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