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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形似而神不似,格局太小。”庄昭淡淡道。
太孙负手而立,听见她请安嗯了一声,眼神仍旧盯着那幅画ฑ,“听说你琴棋书画都很精通?你过来看看这幅画。”
小太监连连点头,“是奴才不该听他们混说,奴才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端下去。”谭晨看太子没有要处置的意思,连忙提醒道。
小太监爬起来双手端着盘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太子又道,“冰山是谁摆的,怎么一点凉意都没有。”
谭晨心道这不是你心里有火吗,冰山怎么摆你也凉快不了啊。他弱弱道,“殿下,您有烦心的事,奴才们帮不上忙,这不还有主子们呢吗。”
祖宗,可别ี折腾他们了。
要折腾了,还是折腾那ว群闲的慌的去吧。
太子瞪他一眼,谭晨马上垂下了头。
纸砚捅了笔墨一下,笔墨嘻嘻笑道,“殿下别生气,谭哥哥这不是关心你吗,照我看,他说的有道理,您找主子们商量商量,可不比干坐着生气强吗?”
太子想了会站起来道,“走,去庄氏那。”
笔墨路过谭晨身边的时候朝他一咧嘴,气得谭晨用力剁了跺脚,反了反了,都敢欺负到他头上了,死兔崽子。
纸砚看着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微微一笑,太子身边,自然是能者居之,哪能让他一直把持着。
太子风风火火地来了西侧殿,庄昭才刚起身要行礼就被太子拉着坐下了。
“你这倒是清净。”
太子一走进来就觉得一股凉风吹来,连火气都淡了几分。
庄昭让白泠端一盏杏仁露来,笑道,“不过放了一盆冰山,许是殿下在外头走的热了,进来自然就凉了。”
白泠托着黑漆累螺纹锦盘,端上了杏仁露就马上避开了,不肯在太子旁边久待。
庄昭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把杏仁露放到太子手上,“殿下先喝着,我去换身衣裳。”
因为没出门,她穿着很是随便,桃粉色抹胸配白色下裳,外披一件淡紫色镶百花纹褙ທ子。
太子一口气喝完了一碗,看了眼她道,“做什么要换衣裳,我看你穿着就挺好。”
庄昭嗔道,“这身衣裳家常穿穿也就算了,殿下来了可不能这样。”女为悦己者容,太子的心里顿时得意了。
她进屋去换了身交领襦裙。白色上襦嵌紫ใ边,一应的紫色下裙。外头一层粉纱大袖衫,再一层酒红大袖衫。清扫蛾眉,薄涂胭å脂ฦ,扫上一层绯红。
头发也盘了个随云髻,簪上金钗ู珠翠。
款款走出来的时候,太子也忍不住有些惊艳。
“到底是红色衬你”
太子往后斜ฒ靠在榻上,修长的手指解开脖ๆ子上的两个扣子,舒了一口气。
庄昭拿过绢扇给他扇着风,一双螺眉一颦一蹙,都叫人移不开眼。
“白茶,去把雪团抱来,外头热着呢,别让它热晕了”庄昭对上太子疑ທ惑的眼,笑道,“是李妹妹送给我的猫,叫雪团,浑身雪白,一双眼睛跟天水湖那ว么蓝。可招人疼了。”
太子一听李迎的名字,笑意就淡了。
“怎么?”庄昭见状问道,“可是李姐姐惹殿下不高兴了?”
太子看了伺候的人一眼,等他们都退下去了才道,“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有人拿五石散害李氏的事情?”
庄昭点了点头,“记着呢,说起来也怪吓人的,这么เ刁钻的法子,也被她们想出来了,真是防不胜防。”她蹙着眉,带出一股忧愁。
太子握住她扇扇子的手,微微抬起头,眼睛看着房梁,声音飘忽道,“之前娘娘搜查东宫的时候,从张氏房里搜出半包五石散……”
庄昭惊呼了声,“难不成是张姐姐……?可是殿下不是说,是先齐王所为吗?”
“是啊,人是齐王一手安排进来的,现在想来,可能不止那两个ฐ奴才,可能还有张氏。”太子目光有些放空。
眼看太子果然朝着那个方向在想,庄昭越发谨慎。